毫无怨言,治伤抽锁彻骨之痛她一声不吭,可现在,她流泪了……苏寒心中复杂,袁青雨成了这副模样全因自己,今天她只需动两根手指就可帮她脱离苦海,但,她能那么做吗?

    袁青雨身上的热度已非常人可以承受,苏寒抱了她一会儿便满身热汗,燥热难耐。如此下去她必定欲--火焚身,危急性命……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正当苏寒抓狂之际,忽听窗外划过一阵闷雷,豆大的雨点儿落向大地,夜晚的冷气袭进屋子,空气骤然冷了几度。苏寒眼前一亮,缓缓推开袁青雨少许,柔声道:“乖,就等我一小会儿,我马上回来陪你!”

    袁青雨根本毫无意识,哪里听的到苏寒这番话?当下更加极致的贴近苏寒胸膛,浑身的火虫急速蔓延,让她还想跟眼前人贴的更紧,更紧……

    苏寒感觉的到那份火辣辣的热情,心儿颤抖的厉害,却只能压抑压抑再压抑,最后连声音都变的沙哑:“袁……青儿,让我,让我走,我一会儿就回来,乖……”

    袁青雨不依不饶,四肢扣住苏寒,不自然的扭动更加频繁,那些充满情--欲的呻--吟不断从口中泄出,险些要了苏寒的命!

    咬咬牙,她霍的含住了伊人的耳垂,轻轻撕咬,在感觉袁青雨徒然一阵,放松了身子后,赶忙运足真气,向后飞去……

    “青儿……你等我!”

    深秋的雨下的猛烈,下的严寒,苏寒管不了身上的冰雨如何张狂的向她扑打,只一味狂奔,她生怕下一秒,她的青儿就会永远消失不见……

    厨房里内着灯,苏寒好不容易摸索出一个火折子,生疏的吹亮,寻到了墙角的空桶和旁边的水缸。这是她上次被袁戒逼到鸡窝时偶然看到的,她想起电视剧电影里演到的中了春--药无法解除就将身子浸在冷水里,待热劲儿过了也就好了……谁也不知道这法子管不管用,只是除此之外,苏寒想不到其他任何可行的出路。

    光用空桶取水过于费时,苏寒索性将硕大的水缸搬到袁青雨房,一股脑把水倒进裕桶内。

    “青儿,好了!”

    苏寒一脸的笑意在看到袁青雨的那一刹那,凝注了。明明她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但眼前的女子唇角泄出的两道鲜明血痕又一次刺痛了她的心。

    苏寒赶紧抱起她,将她身上衣服除尽,再慢慢放入裕桶。又担心她肩胛骨的伤处沾水,只得抚着袁青雨的腰身保持冷水不过胸上……

    袁青雨一入冷水,并不如苏寒想的那般舒适,突如其来的冰冷和体内升腾的燥热一撞击,各种不适涌上身子,她不禁闷哼几声,抖动身体大幅度摇动抗议。

    衣衫尽褪,两团被血色稍稍染红的浑圆轻轻颤动,立时晃花了苏寒的眼……重重一声呼吸,苏寒将双眼闭紧,身子却不由自主向前倾去……

    两唇如火,交织如梦。

    欲望不知从何而出,在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儿之间越积越多,那些充盈着迷醉的香气混合血气萦绕在两人周围,美的透彻,美的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苏寒都蒙了,竟然忘记去找胡山……一起汗一个吧~~

    胡山为什么会下药,下章会说

    99

    99、我错了 ...

    万勋之死

    胡山双目喷火瞪着苏寒,苏寒神情木然盯着茶杯。这一微妙的姿势,已然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的?!”胡山做痛心疾首状,照着苏寒脑门就是一拍。

    苏寒动动嘴唇,微抬了头,看他一眼,继续沉默。

    胡山本是盛怒,见她这副鳖样更是恼火,照着苏寒面门飞起一脚,喝道:“混账!你可知错?!”

    错?是,她错了。在触及袁青雨那炽热如火的身子时,她便错了。柔软的触感还在唇上翻涌着麻酥心动的知觉,动人的浑圆还在脑中盘旋着难以磨灭的印象,动情的爱抚还在心头刺激着充满情---欲的神经……那个时候,只要一步,只要再一步……苏寒默然闭上眼睛,任泪水肆虐在脸上纵横,左脸上火辣辣的脚印唤不起她一点知觉,只有心头黯然一片。

    谁能告诉她,我是怎么了?

    胡山看着她抽泣的身子,心中委实不好受。本来他在屋里休息,却又担心苏寒那冒失鬼照顾不好青儿,便起身来看。谁知一进屋子,便看见两具女体在裕桶中……哼!只恨自己高估了这厮,他真是老糊涂了才让个色狼照顾青儿!为了苏寒,他一把年纪搭上了孙女,难道还要将他从小看着长大的青儿堕入狼口吗?!不行,绝对不行!

    “今日你我把话说个明白,你想勾搭谁老头子都不管,唯独青儿……我胡山一生光明磊落,老了老了,竟收了你这色胆包天的徒儿,做些趁人之危的混账事!你自己说,我若晚来一步,你会将青儿如何?!”

    半晌,苏寒擦干眼泪,缓缓点了三下头。一双星目愁云密布,除了懊悔又增了几分疑惑:“为什么,给她下春--药?”

    胡山冷哼一声,道:“看来我那医经你看的不细!青儿失血过多,身子虚弱,体温转凉,此时若不增温,势必致死……而,是药三分毒,用之过量反而伤身!只有春---药,反其道而用之,偶尔加之少量,益神宁气,提温养血,给青儿用再好不过!”

    “那……那既是春--药,你何必差我在此…自己却…我我……”

    胡山想起更怒,朝着苏寒那张越发欠扁的大脸又是一脚:“混账!!混账!!!老头子临走之时都交代你什么了?!好好学习点穴之法,不久即会用到,你到底听进去几分?!我那书里独有一章,著明三十八种点穴术,最前面的那种,你可有印象?”

    苏寒一听,隐约想起那第一种名曰:蝶渊指,书中貌似……貌似提及,是助人安眠的……原来老头儿早已提点与我,待到袁青雨发作之时将她制住……

    喘了口气,胡山见她似是想起,便继续道:“我以为你平日鬼机灵能听懂我言下之意,却没料到你早对青儿有所企图……咳咳,我下的春--药只那一点,又和了别的药剂,你若将她制住,不出片刻她自己就好了,可你你你……哎!”

    恍然大悟,苏寒只恨自己浅薄,非但埋没了师傅的苦心,还险些铸成大错,一时心中阵阵钝痛,消融不了的苦涩充斥神经,竟撑着地面吐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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