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那么多要使她感到痛苦的事,他刚刚才如愿以偿,如果要毁掉柳溢歌,那他一定要亲自为之,决不能让别人抢去这个机会。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柳满歌挺了挺身子,把绕上自己心头的不安压了下去,仍旧摆起他的招牌笑容,不让启温婉发现一丝一毫的端倪。

    “那咱们就走着瞧。”

    他的话里,没有半分妥协。而启温婉似乎也料到事情会如此,不过她话已到此,实在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好!”

    启温婉转身便出去,她该说的都说了。既然两人非要宣战,那她奉陪就是。她不会让柳满歌得逞的,无论如何她都会把柳满歌扔给别人。启温婉一出来,屋外一个人影便隐了起来,直待她走远,这才缓缓的露出一个侧脸。

    柳淑因为女帝采用了她的建议,正暗自高兴着,打算把这好消息告诉儿子,可是她一来这里便听到满歌正与陌生女子争执,而且内容竟然——

    柳淑没有继续往前走,这事她要先找柳溢歌商议。柳淑打算先写封信送到宫里,在走廊里就碰到了柳溢歌。“溢歌,你怎么在这?”

    “娘,我回来看看你。”

    “你这样随便回来,那太子的安全怎么办?”柳淑小小的责备着柳溢歌的不顾大局。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不会出问题的。”

    柳淑脸色一缓,道:“我正有事找你,你回来也好,和我去书房走一趟。”

    柳溢歌在心里想着母亲可能要和她商议太子的事,心下便沉闷了起来,一时间有些惆怅,不知该如何应对。

    一到书房,柳淑便道:“溢歌把门关上。”

    母亲这般严肃,让柳溢歌直觉发生了什么大事。她道:“好。”一边按捺下性子,等着母亲竹筒倒豆子。可是看着母亲的神色似乎越来越不好,而且口有难言的样子,她道:“娘,有什么事请直说。”

    “满歌他——”柳淑十分痛苦,甚至有些懊恼,气愤,也有些无所适从。

    “他怎么了?”

    柳淑就把在思雨院外听到的事一一与柳溢歌说知,“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万紫千红总是春,那是什么地方,他竟然会去那种地方,还——”这下可好了,别提什么跟太子联姻了,怕是连柳家的名声都不保了,这事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根本就会把她置于死地。“他为什么要在节骨眼上做这种傻事,为什么?”

    面对柳淑痛彻心扉的质问,柳溢歌的心中说不出的难过,不过很快那些难过就消失了。“这真是令人难以相信,大哥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要糟蹋自己?万一让皇上知道,会不会以这件事为借口,认为娘再无掌权的能力呢?正所谓:连一个家都管不好的人,怎么让人信任去管理好国家的重兵呢?大哥真是不该,千不该,万不该呀!”

    柳溢歌又是哀叹,又是痛苦。把柳淑心中的疑问、担心都说了出来,“娘,这事咱们该怎么处理才好?”

    “我不知道,我今天才在朝上提出让太子选君的事,是认为满歌在众公子里更胜一筹,我们与太子结亲的希望很大,若太子的人知道满歌会去万紫千红总是春,就光为了名声,也断然不会与我们有瓜葛的,这事该怎么办呢,溢歌?”

    柳淑那苦苦的哀求,令溢歌十分不忍,但不忍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娘,咱们总是会想出办法来的,您就别太担心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宫,别让太子觉察出什么来,您觉得怎样?”

    “去吧。”

    “是。”

    柳溢歌一出来,嘴角便勾起笑。这事总算捅出了篓子,她虽有放过满歌之意,不过天似乎不打算放过他,这也就怨不得她了。

    看了看天,怎么觉得天格外的蓝?

    一阵好心情飘着,她突然想起件事,启温婉呢?她刚只顾着高兴,把太子怎么给忘了,可千万别‘风儿吹吹,沙儿飞飞’,从此缠缠绵绵绕天涯了。

    跑到思雨院,院子里很静,只有入画的棒槌寂寞的敲着衣服,见她来忙站起道:“小姐,您回来了。”

    “有看见人进来吗?是位姑娘?”

    “有,刚进去找公子,后来走了。”

    “走了?”

    柳溢歌赶紧跑到门口去看,马儿还在,她松了一口气,就见马背上还窝着个人,启温婉整个人倒在马背上,抱住马脖子在玩,见她来便笑道:“柳溢歌你舍得出来了?”

    “你应该跟我说一声的,不然我会担心。”

    “我是想找你,不过没找着,你去哪里了?”

    “刚刚碰上娘了,就聊了几句,那咱们先回宫,有什么话回宫后再说。”

    “好。”

    启温婉坐直了,腾出位置,让柳溢歌坐在前面,她一把懒骨头靠在柳溢歌肩膀上,慢慢的让马儿把两人驮回去。

    思雨院。

    院中树叶被风吹乱,显得一派寂寥。柳满歌斜卧在塌上,装着咳嗽两声,可是他双眼中再也没有了光,没有了亮,有的是深夜般的漆黑。那里面的暗也闪烁不定着,配合他嘴角的戾气。

    “柳溢歌。”这三个字几乎从他的牙齿缝里咬出来,好似他们是什么天生的仇敌,对他们彼此来说,有另外一个模样的自己,就已经是罪该万死。

    柳满歌沉闷了一会儿,便放声大笑起来,这笑声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如风,反而很霸气,很狂妄,很萧瑟,一时竟有成百上千种说不出的复杂。“竟然有人说自己是柳溢歌的朋友,那种人哪里配有朋友,她该死,她最该死。”

    柳满歌紧紧的握住拳头,既然那个人不让他去皇宫,那他偏要去,他倒要看看,他去了那个叫小婉的又能拿他怎样?想要维护柳溢歌吗?那就是跟他柳满歌作对!

    柳满歌的眼中满是愤懑,不让他做的他一定要做,想让他不伤害柳溢歌,那他就会让柳溢歌死在他手里,任何人也别想跟他抢溢歌,既然同生,何怕同死。

    既生满歌,又何必生溢歌。

    柳满歌的心中掀起了一道巨浪,打翻了他所有假装起来的平静。他的心中只有一句‘杀掉溢歌’,他已经不能再等了,不能把这个毁掉柳溢歌的机会让给别人,柳溢歌必须死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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