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溢歌表情夸奖,亦有所指,脸色红彤彤的,启温婉一看就明了。

    笑道:“你这人,怎那么的坏,老是想着不该想的。”

    柳溢歌反驳说:“我才没有想不该想的,我想的都是该想的,想小婉是我人生中要做的头等大事,你不知道在你不在的时候,我一想你,几个春秋就过去。”

    “你就吹吧。”

    启温婉嘴里虽这样做,但心里还是很受用的,毕竟一个姑娘家谁不爱听甜言蜜语呢,就是柳溢歌说的话,有点俗,但俗的可耐。她用搪瓷挖着红枣吃,一边逗柳溢歌道:“你要不要来一个。”

    柳溢歌张大嘴道:“行,我也来一个。”

    张口含住红枣,慢慢的嚼着,嚼着嚼着似乎能发现一点不一样的甜味,不由得十分满足。心甜了,吃什么都觉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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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于柳溢歌与启温婉的甜蜜,小蝶与小洁几乎是在哭天抢地。小蝶打包了东西要走,小洁拉住她道:“你干什么突然要走,宫女私自出宫可是死罪。”

    “小洁你不要拉着我。”

    “我怎么能不拉着你,我、你、太子我们三个不是说好的么,要一直在一起的呀!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约定呢?”

    小蝶道:“你不懂。人是会变的,那时候太子可是我们的姐妹,但现在太子是太子。也许,我早该知道这一点,如今知道却是‘为时已晚’,只盼有来生再和你们做姐妹了。”

    小洁见她说的这般决绝,心里更是痛苦。一急,两条小瀑布就挂出来了,“小蝶,你不要这么说嘛,你告诉我,是不是跟太子闹矛盾了,好姐妹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干嘛非要冒着杀头的危险走呢?这样,你等着,不要走,我去求求太子。”

    小洁夺门而出,小蝶在后追着,“小洁,你别去了。”

    小洁脚程快,小蝶光说了一句,她人就不见了。

    到了前殿,小洁更是哭势汹涌,道:“太子,奴婢要与您说话。”

    启温婉一听有人咋呼,忙推开柳溢歌给她喂的红枣,道:“什么人在外面大呼小叫,不成体统?”

    “太子。”

    小洁跪下道:“太子,是奴婢一时乱了,少了礼数您不要怪奴婢,奴婢实在也是迫不得已,您能不能不要让小蝶走?”

    启温婉问道:“是她让你来求本宫的?”

    “不是,是奴婢自己来的,她现在打包要走,可私自逃出皇宫,是死罪,她这是在找死,奴婢想着你们有什么话不能说开的,为什么小蝶她非要走呢?小洁不明白呀,我们以前不是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么?为什么现在要这样子,太子您告诉小洁,小洁不懂。”

    启温婉站起来,走到小洁的身边,伸出手扶住她道:“小洁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是。”

    小洁一边起,一边擦眼泪。眼睛已经哭红了,她抽泣着,等着启温婉跟她解释事情的始末,关于小蝶为什么突然要走。

    启温婉郑重的说道:“小洁,这里不是天机山,宫有宫规,在天机山,你们怎样本宫是管不着的,可是这里有这里的规矩,如果我们每个人都不遵守,将来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小蝶她没有做什么必死的事儿,但是她的有些行为,不但忤逆,而且是背叛,串通外人来陷害本宫,本宫能饶她不死,已经是本宫的仁慈,这也是给她长教训的机会。”

    “怎么会呢?小蝶怎么可能让人害您,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对太子可是大大的关心,大大的忠心,绝对不可能害您。”

    启温婉道:“当然,这不是那种直接伤害,而是间接的,本宫已经给了她很多次机会改过自新,但是她一直都没把本宫放在眼里,你知道这事要是在宫里传开了,是怎样的影响,人人都能背叛本宫了,你知道吗?事情的严重性,小蝶的今天,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本宫。”

    小洁又跪下磕头,“是,小蝶有千错万错,她万不该伤害了太子,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子请看在往昔她对您好的功劳上,暂时放她一次,如若再犯,一起并罚,如何?”

    启温婉被小洁这样一说,自己的心又在动摇了。小蝶与她姐妹情深,在天机山,彼此之间也是肝胆相照。只是到了皇宫之后,彼此的芥蒂却越来越深了,她自然是不希望小蝶去死,这非她的本意。

    只是这事,不惩罚不行。因此,她也十分犹豫。

    柳溢歌在一边看着,知道此刻启温婉内心七上八下,她对小洁道:“小洁你先下去,太子现在有些累了,等她有空再答复你,好吗?”

    小洁也不敢十分强求,怕事情适得其反,道:“好,太子、柳将军奴婢先下去了。”

    “记得把眼泪擦了,可别让人误会是太子欺负了你。”

    “是。”

    小洁走后,启温婉一下子倒在柳溢歌怀里。她道:“谢谢你溢歌,我真的很烦恼。”

    “我明白,谁要是办自己的姐妹都会像你这样,你不必自责。”

    “你的话我明白,只是小蝶若不惩戒的话,也太不像话了。”

    “我懂,小婉有小婉的难处,你已不是之前的启温婉,而是启思国的太子了,一言一行都有人在看着,这样做极为妥当,只是法外尚有人情,更何况并没有酿成什么大祸,我们是真正的有缘人,不会就这样轻易分开。”

    启温婉道:“溢歌难为你这样为小蝶说话,只怕她不领情,又要一意孤行的认为你在讲她的坏话了。”

    “只要小婉明白就好。”

    柳溢歌暗暗的勾起嘴唇,她可从来没有为任何人说过好话,只不过不想让启温婉伤心,所以才稍微大方了一点。而且这样也会为自己加分不少。

    “溢歌说这事该怎么办才好,我脑子都有点乱了。”

    柳溢歌道:“我并没有什么主意,想来小婉也只想略施薄戒,让小蝶姑娘知错就改,并非要她性命,可是轻易应下了小洁的要求,反而让她们自以为以后犯了错,只要哭哭啼啼太子就会心软,这个例是万万不能开的。”

    启温婉道:“那该怎么办?”

    “如今也只有,不一口气应承下来,先冷她们几天再说,这样才能让她们记住小婉的情意,感叹你的好处,以后必定更加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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