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连带着,他的吻当然也不会多么的怜香惜玉。

    事实上,她原本嘴角的伤口此刻在撕咬中更疼了,疼得许珊珊忍不住伸手在他的后背狠狠的捶打,“靠,你轻点不行啊。”

    听这话,也就知道这女人并没有真正的拒绝对方的吻的意思,只是在抱怨吻得方式有点问题而已,并且,这抱怨是很没有实际效力的。因为,紧接着,对方的吻反而更用力了,让她没有办法再出声抱怨。

    酒后失身不必当真(中)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躺在陌生的床上,借着床边的灯光得以看清楚天花板的纹理构造。再然后,天花板的景色都被人挡住了,只能看见男人的脸,和不着衣服的上身。

    “靠!我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六块腹肌男!”一点也不害羞的从床上撑起自己的上身,许姗姗很有科研精神的用手摸了摸蒋奇的腹部肌肉,顺便心虚的瞄了瞄自己那没有衣物遮掩便无所遁形的腰间赘肉。

    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某些地方少给你一些好处,某些地方就会多给你一些好处。

    “哎哟!”脖子突然被人咬了一口,然后被人抱怨说,“你给我在这种时候开小差?!”

    “真是不好意思啊,下次不会了。”拦过男人的颈脖,报复性的在颈部动脉处轻咬一口,满意的听到对方喉咙深处传来的呻吟,得意的笑了笑。开玩笑,又不是只有他会用嘴咬人。

    夏日的夜里,两个不算熟悉的人肌肤紧密相贴,一点也不保留的撕咬对方,就好像动物世界里最原始的那种交配行为,简单直接、干净利落。

    许姗姗并不是一个会娇气到认床的女人,但是,那个晚上她真的是没办法安安稳稳熟睡。原因无他,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的这个男人睡品实在是太不好了。

    明明入睡的时候,两个人一人占了半张床,她好不容易快进入梦乡的时候却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挂在床沿,只要一个翻身就会同地板进行亲密接触。睁眼一看,那男人正四平八稳的占据大床的主要空间,一只脚正毫无愧疚的把她继续往床边踹。

    妈的,看来也是个不习惯别人留宿,爽过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混球。

    生气的一脚踢过去,使劲儿把蒋奇踢到床边,这才满意的躺平,用凉被裹好,闭眼酝酿睡意。睡得正甜的时候,却梦到自己街头卖艺,表演胸口碎大石,榔头砸过来的时候,猛然惊醒,又发现自己正被别人的大半个身子压在底下,一只手还好死不死的贴在她的胸前。

    只得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蒋奇从自己身上翻下去,然后深呼吸一口,继续躺下,希望这一次周公还会眷顾自己。

    事实证明,周公已经睡去,完全没有办法听到自己心里的愿望。而身边那个,就更过分了,再一次把胳膊伸了过来,手掌继续压在她的左胸上。

    无奈之下,伸出涂得鲜艳的手指,将长长的手指甲嵌入他的肌肉,死命的掐,可惜自己的手都掐疼了,也不见压在胸前的那只胳膊有任何反应。没有办法,只能认命的用手将横尸在胸前的胳膊挪开,然后迅速的往一旁挪去,侧过身子,背对蒋奇。

    屏住呼吸30秒,对手并无任何动静,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美梦。然后,再被突然横过来的身体惊醒,如是再三,反反复复,睡眠自然也断断续续。

    楼下某户人家圈养的公鸡开始撕扯着嗓子打鸣,辛劳的环卫工人开始清扫小区旁边的大街,扫帚在地面发出刷刷的声音,和着身边某个男人规律的鼾声,她终于忍无可忍,一骨碌坐了起来。

    弯腰拾起昨夜被扔在地板上的衣物套在身上,连bra都懒得穿回去,拽过丢在玄关处的皮包,踩着高跟鞋,迅速而安静的从不属于自己的房间里撤了出来,然后返回自家。

    洗了个战斗澡,草草的吹干头发,然后把身体摔在大床上,果然,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紧紧绷住无法放松的神经也彻底的解除警戒,把整张脸都埋进枕头深处,彻底的进入梦乡。

    一时兴起的放纵,带给许姗姗的不仅又质量严重受到影响的睡眠,还有因此而产生的后遗症——黑眼圈,以及嘴角处伤口的扩大化趋势。

    该死!明明昨天都快结痂了的。在公司洗手间的镜子前面,许姗姗深情的凝视着嘴角的那个缺口。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上加霜,oh,shit!

    “你在骂谁呢?”一格厕所门被推开,居然是nancy姐,以为自己的下属正在洗手间诅咒她这个顶头上司。

    “我骂我自己呢。”苦着一张脸扭头解释。

    “给我多点笑脸,哭丧着一张脸是做什么。可别告诉我你又被未婚夫抛弃了。”nancy姐说的是当年郭建平甩许姗姗那事儿。那会儿许姗姗刚从以前的公司辞了职,正忙前忙后的找工作,却被未婚夫告知“对不起,不能和你结婚了,请你原谅。”

    那个下午,突然得知自己被甩的许姗姗就顶着一张死人脸去上午已经约好面试安排的公司面试,而那个倒霉的公司正是她现在供职的这公司,而那个倒霉的面试官,当然就是她现在的顶头上司nancy姐。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nancy姐自然是有中文名字的,只不过由于她的中文名字叫兰溪,所以大家叫来叫去,都只记住了她的英文名,彻底忽略了她的中文名。

    许姗姗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惨淡犹如世界末日的下午,是nancy姐跟她说,“小姑娘,你爹妈尚在人世,五官位置和比例都正常,身材不赖,干嘛面如死灰,和自己过不去?”

    就是这句话,挽救了已经严重陷入自我怀疑和自我贬低的许姗姗,让她这三年来虽然诸多抱怨、因为升职不加薪耿耿于怀,却仍费心卖命。

    “我哪有那么多未婚夫来等着被抛弃?”从化妆包里摸出口红,补个妆,把嘴唇涂得再大一点,好遮住那碍眼的伤口。

    “你那些纯友谊关系呢?”

    “那些只是单纯的……炮友。”虽然很不想用这个词,可是实事求是的说,真的只是这样的关系。

    “我拜托你,玩也玩了好几年了,有合适的人还是定下来吧。”兰溪没好气的看了眼自己的下属。这个不争气的女人,当年因为被人甩受了刺激,然后自以为洒脱的开始游戏人间,本以为只是一时的发泄,没想到她还真上瘾了,乐此不疲。瞧嘴角的那道伤口,说不是被哪个男人给咬的她还不信。

    “您老人家现在上岸了,享受到婚姻生活的幸福了,就开始对我们这些还在海里浮浅的说风凉话了。”所以说女人真是善变,当年是谁鼓励自己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现在又开始劝自己安定下来了。

    要知道,问题一直都不在于她愿不愿意安定,而在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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