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过后,帝都背后的势力会变得缩手缩脚,但如果这些大师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承担不起。

    祁晏想起昨天这两人还提醒他最好不要出门,便了然的点头。

    恐怕就连柏鹤之前态度坚决的带他去岑家,也是为了保护他。

    “其实吧……”祁晏看着车窗外,“我觉得你们越是兴师动众,别人就越容易注意到你们在意什么。”

    “祁大师请放心,现在但凡有些名气的大师,我们都安排了相关人员保护,您并不是特例,”赵志成道,“王乡镇的事情解决以后,我们组织一直不敢对您表现得太过看重,知道些许内情的人,大多也以为解决这事的主力是其他八位大师,您只是……”

    “我只是顺带的,对不对?”祁晏倒是不介意这个,“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保护我,我不会在意这点虚名。”

    赵志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就怕祁大师误会他们的用意,到时候反而不美了。

    祁晏皱了皱眉,既然除了内部人员,其他人都不知道王乡镇这事是他立了大功,那么袁崇安究竟是从哪知道的消息?最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迫不及待的跑到岑家来找他,这不等于变相告诉他,袁家人知道内情?

    袁崇安如果有这么蠢,又怎么能把袁家打理得这么好?

    “嘭!”袁鹏狠狠甩上车门,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恼恨与尴尬。

    “哥,你这是怎么了?”

    “这个祁晏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如果不是那些德高望重的大师闭门不出,我们家的事情哪还轮得上他,给脸不要脸,真以为搭上岑家的门路,就能变成岑家人了?!”

    “别的大师如果像祁晏这种态度,你只会觉得高深莫测,但是面对祁晏你只会恼羞成怒,”袁城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话是在朝自家大哥心口捅刀子,“说到底,你打从心底就没有瞧得起他。既然你瞧不起人家,也别怨祁晏用这种态度来对待你。”

    “袁城!”袁鹏气恼的瞪着弟弟,“你究竟是站在哪边的?”

    “我站在我自己这一边的,”袁城叹口气,“什么风水鬼神,阴宅旺穴,这些都只是小道,如果真想让家族繁荣昌盛,何必求小道而舍自身。靠神靠鬼不如靠自己,再好的风水,家里多出几个堂叔这样的人,也救不了我们袁家。”

    袁鹏沉默半晌:“小城,你还在介意两年前的事情?”

    袁城看着窗外,语气淡淡:“当初是我不够坚定选择了放弃,又有什么资格可介意的。”

    经过一道又一道的安全门,祁晏终于见到躺在床上看武侠小说的钱大师。见到他进来,钱大师飞速地把小说往枕头下一塞,脸上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祁大师来了,快请坐。”

    赵志成等过国安局的人从屋内退了出去。

    钱大师的面色蜡黄,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不少,祁晏看了下满屋子堆着的水果,顺手挑了一个用刀子削气皮来,“看来钱大师的灵力还没有恢复过来。”

    “年纪大了,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钱大师脸上显出疲态,“人老了,就容易念旧情,唉。”

    祁晏知道钱大师说的是魏大师,他笑了笑道:“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缘法,钱大师您不必太过介意。”

    “还是你看得通透。”钱大师笑了笑,神情有些释然。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谁都没有再提那些烦心事,反而谈起一些有趣的过往。

    祁晏陪着坐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钱大师叹口气道:“你陪我这个老头子说了这么久的话,有心了。”

    “跟您聊天很有意思,”祁晏见钱大师面上露出倦意,扶着他躺好,盖被子的时候,祁晏捏了一下钱大师的手,皮肤松弛冰凉,垂垂老矣,“希望您能早点好起来。”

    钱大师笑了笑,朝他挥了挥手:“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这里被重重包围,虽然安全,却没有自由与活力,这个年轻人不该待在这种地方。

    祁晏看了眼这个屋子里豪华的装修,笑了,“那我下次再来看您。”

    就在祁晏准备离开的时候,钱大师又叫住了他。

    “祁大师,听说你有个绰号叫钱钱?”钱大师连咳好几声,“我姓钱,你叫钱钱,这算不算是缘分?”

    祁晏静静地看着这个和蔼的老人,点了点头。

    “我们如此有缘,我却还没送过你见面礼,”钱大师伸手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这个给你。”

    盒子虽然没有打开,但是祁晏却能够感受到盒子里传来的浓郁灵气,这绝对是一样十分难得的好东西。

    “拿去吧,这东西留在我这已经没什么用处,我那几个徒弟又没本事用他,只有放在你这,才不算埋没了他。”钱大师不舍的看了眼手里的盒子,“就当是全了我一个心愿可好?”

    祁晏接过这个盒子,眼神复杂的看着钱大师:“为什么是我?”

    钱大师笑道:“可能因为你的脸长得讨我喜欢?”

    祁晏抽了抽嘴角,幸好他俩的年龄差都能当爷孙了,不然这话还真要解释不清楚了。

    抱着钱大师送的东西走出门,赵志成迎上前来,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顿了片刻道:“钱大师,我们送您回去。”

    “有劳。”祁晏面上的表情有些沉重。

    一路无话,赵志成把祁晏送到岑家后,忍不住问道:“祁大师,您能算出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吗?”

    祁晏抱着盒子回头看他:“赵队长,我是人,不是神。”

    “抱歉。”赵志成这才意识到,他现在下意识里竟然有了依赖祁大师帮忙解决问题对的习惯,忍不住心生警惕,他身为特殊小组的队长都有了这样的想法,下面的队员又会怎么样。

    “这个世界上不止我会算,而且有些人除了会算命以外,还会扰乱命运,”祁晏眼神灼灼地看着赵志成,“再厉害的大师,都没有群众的眼睛厉害。没有查不出的事情,只有不够用心的人。”

    赵志成内心一震,朝祁晏深深一鞠躬:“多谢大师提醒。”

    不然,他就要走上歪路了。

    祁晏走进岑家大门,见岑柏鹤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走到他面前面前弹了弹报纸:“报纸翻着看,这是新的视力保护法?”

    岑柏鹤不自在的抖了抖手里的报纸,把它扔到了一边:“昨天那个叫赵志成的还让你不要随便出门,怎么今天又跑来把你带出去了?”

    “男人都是善变的嘛,”祁晏笑了笑,低头摸了摸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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