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了。

    “你没生气?”问完这话,何胜男觉得自己的智商又刷下线了。这不废话吗?

    “我没生气啊!”温暖在电话那头呵呵,“我很高兴啊!高兴你紧张我……”

    何胜男:“……”

    一场误会就这样消弭于无形。

    彼此在意的人,再大的误会也都是浮云吧?何胜男想。

    至于可怜小助理乔闻后来如何了,何胜男打开房门和她说了什么,那些都早已经湮没在了何胜男的记忆之中,再也寻不到了。

    人往往就是这样,在意的人,她一颦一笑都是刻骨铭心;而不在意的人,哪怕她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至多也只会是水中月镜中花,不仅虚幻不实,亦是转瞬即逝。

    新的一天,阳光依旧灿烂。饱饱睡了一觉的何总依旧精神焕发。

    刚一上班,就有好消息传来,商务厅那边似乎有所松动。而何胜男派去打探志德消息的,也回说志德这两天很消停,没有什么新动作。

    何胜男很奇怪路峰那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路峰那种咬住个屎橛子给根香肠都不松口的疯狗个性,他会消停?绝壁不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种局面对展翼来说,还是利好的。

    何胜男的心情也放松了些,吩咐下属继续盯紧,一有异动就向她报告。她自己则开着车回家去了,准备换身正八经儿的皮,去省里活动活动。

    这年头,你想一门心思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做生意,对各路大鬼小鬼都视而不见?可能吗?商场+运作,两条腿走路,才能走得又快又稳。

    这道理,何总门清儿着呢!

    s城地跨一江,江面上几座公路桥连接两岸。何胜男从公司回家,必经其中的一条。

    也不知道是因为早高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今天桥上格外堵。何胜男两米一停,两分一蹭,硬是把个suv开成了大个儿蜗牛。

    好不容易蹭到了桥中央,何胜男的耐心就快消磨殆尽了。

    不过,到了这儿,她也总算明白因为啥堵得这么生无可恋了——

    桥右侧一溜人行道上,警戒线围了一个方圈,好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在围着看热闹。

    在我大天.朝,哪儿哪儿都少不了吃瓜群众。

    何胜男没心情关注发生了啥,她只关注啥时候路能通顺。

    道边停着两辆警车,还有交警在左挥挥右挥挥地疏导交通。突然,何胜男觉得车窗被人轻轻地敲响。

    谁这么讨厌?何胜男皱眉。

    她摇下车窗。车窗外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

    “胜男姐!真是你啊!我就说这车、这号我看着眼熟嘛!”英俊小警察阳光灿烂的样子。

    “舒克!”何胜男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舒克冲着何胜男露出两排白牙:“我出任务啊!”

    “你一片儿警……”何胜男也挺无语的。舒家人不是个个能耐吗?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漂亮小子,当了片儿警?

    好吧,她真的不是歧视片儿警。可片儿警和大律师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儿,不是吗?

    “这片儿归我们所管啊!”舒克回答道。

    相比于他那位亲姐姐,他无疑算是个性格好的。没准是从小被欺负惯了。

    “出什么事儿了?”何胜男问。

    “我们也是刚到,”舒克说,“据说是一个年轻女的,闹离婚,要跳江。”

    何胜男愕然。

    “先不跟你说了胜男姐,我先过去了。”舒克说完,转身分开人群,穿过警戒线。

    年轻女的?闹离婚?跳江?

    何胜男没法安静地坐在车里了。她忽然觉得心里特别躁得慌,特别闹心的那种。

    第五十章 你还能耐了

    吃瓜群众不算少,只不过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瓜,而是各式各样的手机,手机的镜头无不对着前方,个个cosplay自媒体。

    何胜男就纳了闷了: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这么多的闲人?难道他们都不用工作吗?都不用上学吗?都不用养家糊口讨生活吗?

    这要是别的热闹也就罢了,还是一要跳大江寻死的。何胜男特想问问他们:要是最终人没跳下去,是不是你们还得喊个好鼓个劲儿让人跳下去以飨大众啊?

    得亏现在不是旧社会,这要是旧社会赶上法场杀人直接砍脑袋,你们是不是还要眼巴巴地等着拿着馒头沾人血当药引子啊?

    除了给警察叔叔添乱,给交通添堵,你们还能干吗?

    何胜男心里烦躁,思维就有点儿走极端。人挨人、人挤人的,怎么都看不清里面的情形,这更让她心内不安,手上推搡的力气也就更大了。

    有几个被她大力推开的火撞脑门,回头就骂;也有看她是个高挑、漂亮的女人忍下国骂的……何胜男不搭理他们,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破开人丛。她终于能够清楚地看到警戒线内的情景了——

    三四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散落在外圈的人行道上,里圈两三个警察正在颠来倒去地说着劝慰的话,无非就是“你这么年轻,还有几十年的好日子过呢!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呢?你想想你的家人,他们得多痛苦”之类的。

    如果不是坐在护栏外背向她的身影如此熟悉,何胜男都要忍不住吐槽这些警察车轱辘话的乏味了。这么没营养的劝慰,心理脆弱的,没准被絮叨疯了,直接蹦下去了。

    艾琪,没错,真的是艾琪!

    她只穿着一件亚麻质地的薄衫,衬得她的身材更显得单薄可怜;腿上是一条浅色的七分裤,做工精良,看起来价值不菲,可惜的是,上面印着几条不规则的灰黑色痕迹,应该是蹭上的桥栏杆上的污渍;她的双脚是光着的,不知道是根本没穿鞋,还是鞋子已经掉下江去了……

    这就是何胜男第一眼看到的艾琪的模样。她从没见过如此狼狈的艾琪。

    如果不是那张泪水弥漫的侧颜,何胜男会以为此刻的艾琪已经疯了,是的,被逼疯了。

    何胜男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冲上去,可是理智告诉她,那样的举动只会惊吓到艾琪,直接栽下滚滚的江水中。

    何胜男捏紧了拳头,心如刀绞——

    到底是什么,让艾琪选择这样?是路峰吗?一定是的。

    那个曾经美丽、骄傲、优秀得耀眼的艾琪,哪儿去了?她是天之骄女,是曾被何胜男捧在掌心、呵护到骨子里的女子,命运凭什么对她做了这些!

    突然,艾琪开口了,沙哑的,像锯子割过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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