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这样?算长得不好?”说实话,雷北纶对雷玄长相的评判还真的有些在意,小时候唯一就觉得雷玄长的顺眼,现在,也只觉得雷玄长的好看,就连他自己长什么样,脑子里想想,还真没印象,别人也都一样,甭管男的女的,能认出来就行,根本没有好坏之分。

    “。。。。。。”雷玄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真的挺好看的,挺男人。虽然有些变态,仔细起来,还真比恒远有看头,不过,这种人有人敢好好看么?

    “恩?我脸不好看,那里还是挺好看的吧?”雷北纶等了一会不见雷玄回答,开始不怀好意盯着雷玄□贱笑,恒远起身拍拍衣摆出去了,雷玄转头望着船窗外,太阳已经落山,远处的山上,绿中已经隐隐有转红的迹象,平地上也不知道种的是什么,将远处的房屋都当住了,只有隔着缝隙才能看见一点点,水面上开始冒起淡淡的白烟,不知道是热气,还是冷气。

    晚上雷玄又被抽筋抽醒,这段时间,基本上没晚都要醒来好几回,不是抽筋,就是里面那个开踢,已经习惯的差不多,雷玄坐起来,忍着疼双手揉搓着小腿,等了一会,还是没好,但他两只手已经搓麻了,干脆躺下不管他,抽就抽吧,抽够了就不抽了,可毕竟疼得很,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安生,雷北纶大概听见他的响声,披着衣裳推门进来了。

    “我说陪着还不愿意,活该。”嘴上那么说,手里却拉过雷玄的腿揉起来,“两只都在抽么?”

    “唔,就左边。”

    船慢慢顺水行着,船身划破水面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初春风中摇曳的树叶,柔和而又宁静,雷玄看着认真揉腿的男人,突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月夜短松冈上皑白的月光,清灵,带着冷冷的倦意跟平和。

    “好了么?”

    “恩,好了。”雷玄吧腿缩回来,雷北纶站起身在他身上摸了摸,“喝不喝水?”

    “不喝,我想睡了。”

    “我也睡这,你往里让点儿。”

    雷玄往里面侧了侧身,雷北纶带着凉意的身体就钻进来,两人躺着,有一会儿,雷玄大概被那凉气赶跑了睡意,突然清醒了,一点困意都没有,翻个身,呆滞的看着对角挂着的流珠,也不知道几更天了,还有多久天会亮。

    “睡不着?”

    “恩。”

    “我讲故事给你?”

    。。。。。。

    “不听?”

    “你会讲什么?”

    。。。。。。

    “你以前为什么老掐我?”

    “看你不顺眼呗,所以现在你就每天掐我还回去?”

    “我才掐你几下?哎?”

    “恩?”

    “来做吧,你想不想要?”

    “雷北纶!”

    “我们一边做一边说胡话,恩?”

    。。。。。。雷玄翻身背对着雷北纶,他什么都没听见,刚才是狗在叫。

    雷北纶却不干,把他掰平躺着,一手在全身上下游走,“来吧,啊?又不是和尚,那么清心寡欲干什么。”

    “放手,雷北纶你。。。。。。”

    雷北纶含着他的唇,轻轻吮着,慢慢摩梭起雷玄的身体,“好吧?我轻点儿,你说停就停。”

    。。。。。。

    雷北纶知道他心动了,嘿嘿笑着拨开雷玄的里衣,“就这样。”

    “不行!”

    “怎么不行,不试怎么知道,来,就这样。”把被子叠了一半点在雷玄要下,又想着他可能会觉得冷,抽出被子裹上,把两个人的衣裳卷起来垫上。

    雷玄大张的双腿,伏在自己身上男人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透,他似乎抿着嘴,也在看自己,雷玄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怎么,就成了这种怪异的关系,他甚至自己都并无法明白,究竟自己,是什么心态。

    黑暗中潮湿粘腻的声音分外明显,雷北纶扯过被子不让雷玄的脚露在外面,“或许我还没睡醒。”雷玄这么想着就要闭上眼,身体已经被那酥麻温热的感觉操控,雷北纶气息低沉的在耳边萦绕着,感觉居然有一点,温暖?

    突然“嘭”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的撞击或者东西落地,雷玄被吓了一跳,睁开眼睛,雷北纶动作没有丝毫停滞低头舔吻起来。

    “竖人已经在路上了。”

    雷北纶看着恒远,“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行程?”

    恒远看着雷北纶欲言又止,不待解释,人已经被远远踢出去,雷玄听见落水声不知发生什么是,出来一看,恒远在水中挣扎,上面雷北纶冷冷看着他道:“好好清醒一下。”

    “怎么回事?”雷玄不解。

    “凑什么热闹?回去!”

    雷玄受了无妄之灾,看着雷北纶一脸严肃,不敢发作,不过恒远似乎会水的样子,大概不会闹出人命,只是这个月份,进了一趟水,可能要着风寒,雷玄真为他不值,恒远一向细心能干,怎么会愿意跟这种人同流合污,虽然自己现在,好像也跟那人关系不伦不类,可他们是表亲,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全无牵扯,但是,恒远,可不是雷家的家臣或者食客,他的师父是大名鼎鼎的神医陆一名,陆一名名扬天下,只有他一个弟子,而且陆一名跟雷玄的祖父的父亲同辈,也就是说,恒远按辈分,应该跟他们两人的爷爷同样,可是,不知为何,恒远却心甘情愿成了雷北纶那众多跑腿狗腿之一,雷玄当年一度认为当恒远知道自己被那个变态的花言巧语骗了后,会义无反顾的离开,可是三年来,那人还是一如既往被雷北纶呼来喝去。

    “你看什么想让他给你捞贝壳?”

    雷玄脸一红,就那一次,他就算再想吃也没好意思说了,怎么就被记了下来,不待说话人已经被雷北纶拉着进了厢房,本来想为恒远说句话,可是又一想,毕竟不知道除了什么事惹得雷北纶发这么大的火,要是不该他问的,到时候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从那之后虽然药还是恒远在给他熬,可一直不见人影,船就那么大雷玄不想出门,躲起来容易得很,他不明白,按说,怎么着也不该是躲自己呀,直到到了琉璃城,快下船才又看见他,还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模样,穿着白衣,肩上垮了个四四方方的药箱,雷玄很想上前跟他说点什么,可是一想,还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于是作罢。

    琉璃城是郡安省最大的城市之一,靠着南渭河,连着京煓主道,盛产丝绸跟水稻,地灵人杰,俊才辈出,跟迷丹那种盛产黄金的暴发户可不一样,雷玄跟着李镖头走镖的时候,也来来回回过了几回路,不过每次都事务缠身,没有机会游览,这一次,还是一样,虽然原因不再相同。

    秋天的脚步,似乎在这里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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