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下肚,这才告辞,林之落知道他没有什么胃口,也不再勉强他,加上时候也不早了,琢磨着商青曳该是醒了,便叫宫人收拾了,送他出到宫门口上了马车,才回转宫中,找来女皇的贴身女官问女皇的行踪,那女官支支吾吾的不肯答,林之落被她磨的没办法,只好撂话道:“京里都出这么大事儿了,你还在这犹犹豫豫隐瞒不报,出了问题谁负责?”

    女官被她逼问,也是急的慌,直捶手道:“丞相你这般逼问奴婢也说不出陛下在哪儿啊,奴婢哪敢问啊!”

    “女皇出行前可曾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女官想了半晌,才道:“不曾,就是自太傅大人走后陛下便经常看着一处儿发呆,似乎精神不大好。”

    林之落蹙眉,没言语,叮嘱她不得向任何人说起女皇不在宫中的事,这才出宫回府。商青曳已经梳洗穿戴好乖乖的坐在前厅的门槛上等她回来吃早饭呢。

    于是一波人都陪着站在她身后护驾,才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她便已经蹭得一下站起来,朝着门口方向跑过去,林之落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一个裹得胖胖的小女孩带着全府上下一百多号人往自己轰隆隆的跑过来,还跟着一叠号子在那儿喊:“公主,您慢点!”“公主,您小心点!”

    登时愣在原地,下意识的接住商青曳,问:“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呢?”

    商青曳也迷糊,跟着她看了一圈,答:“没玩什么呀,他们非得跟着我的。”

    清夜过来,遣散众人,一脸无奈的笑:“驸马这不回来呀,府里上下所有人都做不成事呢。”

    “恩?”

    “公主逮着人就问您什么时候回来,府里每个人都被她问了十几遍了,这不没办法,只好都陪着公主在这儿等。”

    商青曳撅着嘴巴跺脚去扯清夜衣角:“才没有!”

    林之落简直哭笑不得,低头去看整张脸都埋在她腰上的商青曳:“想见我怎么不直接来找我呢,坐门槛上不冷啊?”

    商青曳使劲摇头,摇了半天,才嘀咕出一句:“不冷。”

    倒是清夜替她解释道:“公主瞧着驸马这几天政事繁忙,心情也不大好,不想打扰了驸马正事,不让婢子派人去打扰您。”

    林之落闻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抿了抿唇,推开商青曳的小脑袋,蹲下身子,牵起商青曳的双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瞧,这么凉,还不冷啊?”

    “没有啊。”商青曳盯着她的唇瞧,乖乖的道:“我在袖子里捂了好久呢。驸马,你嘴巴好好看。”

    林之落呵气的动作顿住,一抬眼,被她□□裸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觉得嘴唇有些发干,便松开她,道:“想什么呢?”

    商青曳不明白她怎么了,表情颇为无辜:“想你啊。”

    “……”好吧,是她自己想多了,可是林之落脑袋里就是不自然的想到那日从柳府回来后的事,便是觉得心虚,转移话题道:“还没吃饭吧?走,我们一起吃饭,大早上,可不能饿肚子。”

    商青曳听到吃饭,摸了摸已经快饿瘪的小肚子,张开双手:“驸马,抱抱!”

    ☆、二十一

    厚雪覆边关,将军百战还。

    兵戍甲胄冷,朝廷但心宽。

    白翔也算是资历比较老的武将了,上官飞白战死后,朝廷临时抽调了一位已经准备归乡养老的老将军顶了半年,老将军因为身体原因耐不住边关那环境,几次三番上折子请求卸甲归田,朝廷没法子,这才从宿卫营里调了白翔接任。

    白翔原身是苏州宿卫营的长官,统领苏州地方军务,只因一次边关告急,分别从各州宿卫营里抽调了一支三千人的精骑援助边关,白翔领一队人马屡立奇功,为大军击退敌国来犯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老将军欣赏他,发出捷报的同时专程写了一道折子递往京城,在折子里大肆褒扬白翔,赞不绝口,称他乃军事奇才,兵术,战略,布阵都有过人之处,一点儿也不像久居清平之地的将领,并拍着胸脯推荐白翔接任雄楚关长官的位置,当时女皇年纪尚小,朝廷经过深思熟虑及各方面考察,决定采纳老将军的建议,任白翔为雄楚关大将,领关内守兵三十万,授予虎贲大将军之衔。

    自白翔戍边之后,边境从此清平,敌国安分了不少,这便罢了,只是赣州身为雄楚关后防,另有长官,难免与关内守军有冲突,两方人便各自给京城递了折子,朝廷认为两方人争来斗去徒伤元气,便各自斥责了一番,请问了老相爷,决定将雄楚关和赣州划分为两个区域,不再归为一体管辖,雄楚关内之人若想在赣州行事,需得公文或者批条方可,如此才算解决了一件隐患,但也可以看出朝廷对白翔的看重。

    上官静安受邀去雄楚关商议什么州政事务,等她一到雄楚关那军营大帐里,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她琢磨着怎么着那小吏也不敢忽悠她,便在帐外扯了一个军士问白大将军的去处,那军士上下瞅了她一眼,一脸不屑道:“将军事务繁忙,是你这等小人物能见得?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上官静安这憋屈的,从来只有她呛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呛她的份儿啊?当场就给他回了一句:“我这种人怎么了?我这种人再怎么着也是个人哪,您这狗眼看人低的,还有脸瞧不起我呢?”

    那军士是个粗人,被她这么一说,就要直接上手甩她出去,上官静安赶紧退了两步,拉出一个安全的距离:“怎么着,你们将军就这么教你们的?我瞧着你这一身儿,官衔也该不低啊,怎么动不动就想着动手啊,你们打仗就这样,一言不合就拔刀?我可是你们将军请来的客人。”

    那军士又仔细打量了她一道,没再像之前那般粗声粗气,嘴上却仍是道:“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不?我们将军管着这么多人,忙着呢,你自个儿在帐子里多等一会儿。”

    “说起来这也不是事儿,我给白大将军面子,千里迢迢赶过来,这边关大境的,可不比关内,野风呜呜呜的吹,你们帐子里也没说点个火盆什么的,那好歹也给我沏一杯茶吧?想冻死谁啊?”

    军士面上已显得不耐烦了:“没有,想喝水,想要火盆,自个儿去找炊事,我还有事!”

    说罢那军士便急急的走了,上官静安往左挪了一步,才没被他撞到,一脸的纳闷,合着她这不是做客来了,她是来受屈的?以前光听说边关军怎么怎么鼻子朝天的,今儿个算是领会了,外边也是冷得慌,便又进了大帐,在里面转悠了好几圈,白翔仍是不见人影,她无聊得紧,便又围着大桌子上的那张图看了半天,目光最后落在桌脚一张指甲盖大小的纸上,那纸沾了些泥土,脏的狠,上官静安却眼尖的瞧见那露出的一点红色,似乎是印章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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