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那么依你之见,该如何?”

    上官静安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立马接道:“若是下官让将军将人马已经开拨的人马撤回去,显然不可能。”她挑眉,看到白翔脸上闪过一丝嘲笑,目光便沉了几分,仍是不动声色的道:“不如这般吧,下官荣幸,忝为将军辅佐,便外防归将军管,内防由下官与宿卫营管辖。”

    赣州的外防说穿了无非就是雄楚关,内防才是大事,她这么一着基本就把赣州攥在自个儿手里了,她也不问行不行,便是要拍板定下,一直端坐在上首的白翔终于起身,双手负于背后,逼近她,唇角勾起,似笑非笑:“上官太傅不愧是从京里下来的,可真是一个聪明人,但是你便以为本将被雄楚关的狂风吹傻了吗?”

    “将军,宿卫营的人可都还在呢。”

    “你现在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参议,谁会听你的。”

    上官静安摇摇头,似乎是为他的愚蠢叹气:“下官不才,与当朝的丞相大人相交甚厚,下官这人粗心大意,来时什么也没带,只带了一枚虎符,将军想要试试吗?”

    白翔眼神阴鹜的紧紧盯着上官静安的脸,上官静安由着他看,坦然受之,嘴上却道:“下官脸上有脏东西吗,将军要这般瞧我?啊,也对,下官在京城里也是难得的美人儿呢,将军看失了神也是应当的。”

    “……”

    白翔脸上表情僵住,脸颊颇为不自然的抽动了两下,好半晌才猛的呼出一口气道:“好好好,便都依着上官太傅便是,日后若是赣州城内出了什么事情,莫要算在本将头上才好!”

    上官静安拱手:“我上官静安还没那么不堪大用。”目光往厅外的士兵身上扫了一圈:“白将军,请吧。”

    “撤回去!”白翔倒不曾被她的态度惹怒,反而哼笑一声,大步出了厅堂,一挥手,带着麾下的人离开了。

    待他们出了府衙的门,上官静安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白翔还没有什么不臣之心,可她又总觉得似乎是哪里漏掉了,想了半天想不起来,也管不了那么多,吩咐了府衙众官吏恢复旧制,各谋其事后,便又马不停蹄赶往驻扎在城门左侧空地的宿卫营,与方统领交接嘱咐一番,好在这方统领也是按察司手下的,虽是武将,早年也乃老相爷门下的一名学生,论文论武,皆是不俗,如今见得上官静安来,赶忙从营帐里迎出来,听得嘱托,更是连连点头道:“晌午的时候接到按察司的公文,命我等原地待命,等雄楚关的人过来接手巡防,方某正还纳闷呢,什么时候雄楚关也管得着城内巡防了,原来却是这么一回事。”

    上官静安道:“以后命令若没有我亲笔批复,不必理会,近几日城内高度警戒,提防心怀不轨之人趁乱闹事。”

    若是白翔不甘心,随便派几个小喽啰在城里招惹是非,闹一些不大不小的事,一个没处理好,便会被抓住把柄,报往京城,恐怕赣州得有一半儿要真正落到白翔手中了,方统领自然也懂这个道理,当下便是应了,立马去安排。

    上官静安逗留了一会儿,想到府里还有一个商郢,不大放心,便要往回赶,余光打墙缝里瞧见一个人正窥头窥脑不知道在那干些什么,瞧背影眼熟的很,那人还没察觉,上官静安上去冲他屁股就是一脚,他看得太过专注,下盘没防住,直接扑到泥土地里去了,骇得他连忙转过身来。

    上官静安定睛一瞧,这个灰头土脸鬼鬼祟祟的家伙不就是那个搅她清梦的小吏么,便是开腔道:“哟,我道是谁缩在这儿跟个王八似的伸着脖子瞧呢,原来是你啊?瞧什么呢,是在看白翔的人什么时候来接替宿卫营?”

    那小吏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也不说话,就连连摆手,上官静安双手抱胸倚在墙边:“这赣州还没换主人呢,你就寻思着讨好新长官了,真是怪机灵的,还是说,你……”

    她故意迟疑了一下,果然看到那小吏一脸慌乱的解释:“不,不是的,小的……小的这不是过来……过来……”他左右望了望,下边的话愣是结在喉咙里出不来。

    上官静安瞧他样子滑稽极了,便帮他说了出来:“你过来替本官打探情况,对不对啊?”

    那小吏愣了一下,这才如恍然大悟般露出讨好的笑容,猛点头:“啊对,对对对,小的就是来替大人您打探情况的。”

    上官静安觉得这人真是够傻的,见他一副松了一口气的神情,也不拆穿他,嗤笑道:“有话就好好说,结结巴巴什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虚呢。怎么着,我就那么可怕,还能吃了你不成?”

    小吏虚虚的笑着,上官静安瞧着没什么意思了,抬脚要走,他赶忙上前拦在她身前,上官静安眉一挑:“什么事?”莫非真有什么情况向她报告?

    小吏“呃呃”了好半天,就在上官静安不耐烦想要推开他的时候,这才声音弱弱的问:“参议大人,那个,雄楚关的人……是不是,是不是不来啦?”

    上官静安没答话,瞅了他半晌,瞅着他脑袋一路下埋都快埋进衣裳领子里了,才开口答:“白将军是有分寸的,内防是咱们城内的事,还用不着雄楚关插手。”

    小吏闻言,抬起的脸上明显露出失望的表情,上官静安就那么瞧着他脸上跟换脸谱似的变幻表情,还故意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唱京剧呢?换脸换得挺利索的。”

    “……”

    小吏被她埋汰了一通,也没什么反应,反而将手伸到腰间,上官静安琢磨着这小子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就见他从腰间摸出一个细细的纸卷,封口处的红色印子很是熟悉,她正在想是在哪儿见过呢,那小吏便直接递给她,无精打采的嗫嚅道:“您的信。”

    上官静安奇怪的接过去,仔细把那印泥拼接了,原来是林之落的私印,这封信分明是被拆开过,又匆匆卷上,所以印记错开了,她一时也没和记忆中的对上。

    “你这从哪儿来的?”

    “我今天晌午回去帮你复命的时候顺手从枝桠上打下来那鸽子腿上的。”小吏挠挠头。

    “……你看过了?”

    “没,没有,这印泥是我不小心搓开的。”小吏答了一句,转身便跑,边跑边喊:“小的该回府衙了,上官参议再见!”

    “诶!”上官静安喊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方……磊——”

    远远地,风中飘来零散的声音,上官静安将那纸卷塞在腰带里,上了马,道了一句:“可惜了。”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便一扬马鞭,策马回了自个儿那个小宅子,拴好马,推门进去,一边往书房里走,一边喊:“商郢!商郢!”

    她走了一路,便喊了一路,直到来到书房门口,两手往前一推一摊,才发现书房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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