亟待被玩弄抚摸的器官,张老大羞耻感十足。

    可怕的是,就连羞耻感,也是透着愉悦的。

    警官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张恒觉得自己都被撞得魂飞魄散了。航行的海面上风浪大作,电闪雷鸣,那艘两人合体而成的船却坚定向前行驶。

    揽着腰的手臂强壮有力,刺入身体的阴茎坚硬有力,男人在耳边的喘息急促有力……什么都是有力的,满是张恒望尘莫及的力量。

    他平日潇洒不羁,总表现得老子天下第一,其实心里明白,自己从来不是天下第一。

    第一次街头斗殴,策哥在前面一往无回地冲杀,他躲在最后,拿着林勇塞给他的扫把,颤抖得站都站不稳。

    那次,他到底有没有用扫把打到任何人?

    完全记不清了。

    他的记忆就是这样讨厌,清晰一阵,模糊一阵,想记起的记不住,想忘记的,又常在梦里回来找他。

    因为不强,所以才要装作很强。

    他绷着所有神经,不想让人瞧不起。

    直到洪黎明出现。

    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破了他修炼多年的金钟罩。可能就是这种力量吧,毫无顾忌、不择手段的力量,什么身份的对立,黑道的报复,警界精英的名声……在这男人心里,似乎都是不入眼的渣。

    “叫我。”

    “少……少他……嗯呜!他……的肉麻……”

    “叫我,小恒。”男人在他身体里动得很厉害,是一种狰狞的撒娇。

    抽插了这么久,那根东西还是坚硬如铁,没有任何即将松软下来的迹象。

    “小恒,小恒。”

    洪黎明一边狠狠撞他,把他顶得一下一下身体往上窜,一边不断叫着他从前的小名。

    “小恒,小恒……”

    张恒的眼眶蓦地发热。

    这混蛋。

    积累了多少年才养出的壳,他指尖稍一使力,就咔嚓一下,捏成碎末,张恒吐出灼热气息的唇半开半合,很久很久,才含糊不清地有了一点声。

    “小明……”

    体内一阵激热。

    男人精华射出时,烫得他浑身一颤。

    张恒喉间逸出呻吟,发觉自己也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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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航行也十分尽兴,归途似乎还装了某种贵重货物。

    体力消耗后的松弛带着惬意,像有暖洋洋的烟在身体四肢的血管里飘荡。

    洪黎明把瘫在椅子上的张恒抱回床上,自己也顺势躺上床,手臂舒展开。

    张恒迟疑片刻,忽然想开了——菊花都爆了,挨挨蹭蹭又算个屁。

    甩甩被热汗沾得湿漉漉的黑短发,大大方方挨到洪黎明那边,把男人的手臂当了枕头。

    两人肌肤贴着,一块仰躺,目光都定在头顶的天花板上。

    船儿靠岸,刚才惊涛骇浪的大海恢复平静。

    深水之下,有一种奇异的静谧,仿佛一群透明的鲢鱼缓缓游弋,没有色彩奇异的珊瑚美景,但那分晶莹透彻的柔软,已显妖娆。

    “要我吹给你听吗?”

    “什么?”

    “口琴。”

    张恒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纹路,想了一会,嘴里飙出一句,“傻子半夜三更才吹口琴。”

    洪黎明笑了,“你从前把这口琴送给我时,也和我叮嘱过,不要半夜三更吹口琴,会吵到邻居睡觉。”

    张恒心里生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懊悔。

    他爱吹,就让他吹嘛,为什么要嘴巴那么快,想都不想地拒绝。

    不料洪黎明安静一会,翻身坐起来,“你公寓的隔音很好,不会吵到邻居。我还是给你吹一首。”

    他去客厅,把茶几的抽屉打开。

    张恒上次用口琴当武器砸他,事后,这口琴还是被收起来,藏在了抽屉深处,和各种小杂物小零碎混在一起。

    这是张老大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总是把所在之处弄得乱糟糟的,然后,把某些东西,看似随意,其实珍而重之地藏在这一片杂乱之中。

    洪黎明拿着口琴回到睡房,坐在床边。

    “你要听哪一首?”

    “谁说我要听?这么有空,你去做点宵夜来给本大爷吃好了。”

    “我随便吹一首吧。”

    洪黎明自顾自的吹起来,口琴里流出轻快的音调。

    吹得很娴熟,应该练过无数次。

    张恒无动于衷地躺着,看着天花板出神,不知到底有没有在听。

    “不是这首。”听了一会,他忽然说。

    洪黎明转头,看他一眼,默默换了另一首。

    “不是这首。”不一会,新曲子又被张恒否决了。

    洪黎明又换了两首,连连被否决,他今晚倒耐性十足。虽然有些困难,还是努力回想着,想了半天,似乎想起什么,把口琴抵在唇边,吹了一首新的。

    这首不如前面几首流畅,断断续续,偶尔错一两个音调。

    “是这首。”张老大竟然大发慈悲地给予了肯定。

    闭上眼睛,默默听着,像沉浸在遥远的回忆里。

    “怎么吹得这么糟。”听完了,张恒不满地问。

    “这一首,你只教了我一次。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一首。”

    “那时我也是刚学这一首,自己不熟,不好意思教别人。后来练熟了,想吹给爸妈听……”张恒忽然停下,没有再往下说。

    小明搬走时,他把口琴送给了小明。

    当教授的爸爸知道他把自己心爱的口琴送给了离别的好朋友,还教了他“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句诗。

    爸爸给他买了一只新口琴,他就用那口琴练习。

    但那场不幸的车祸,让他永远失去了把这首曲子吹给爸妈听的机会。

    被送到孤儿院时,连那把新口琴也弄丢了。张恒倒没怎么想念新口琴,他常常想起自己吹惯了的旧口琴,还有小明。

    那时的小明,还不姓洪。

    小明的妈妈叫周婉清,在张恒如破旧电视机的雪花屏幕般,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记忆中,他认识的小明,一直都叫周小明。

    而小明多年后再次出现,却成为了洪黎明。

    虽然改了姓名,还是把记忆一点点唤醒了。

    张恒渐渐把儿时那个朦胧的影子记起来,甚至记得一些遥远而琐碎的对话,例如小明很恨自己的爸爸。

    “小恒,你知道私生子是什么吗?私生子,就是你爸爸不认你是他的小孩。”

    “小恒,我爸爸是个大坏蛋。”

    “他姓洪,全世界姓洪的人,数他最坏。”

    “我妈什么都不和我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爸是专干坏事的黑社会。从前的邻居知道我家的事,暗地里说我们坏话,说黑社会的儿子长大也是黑社会。所以我们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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