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辈,能够怎么办?

    再说,这种事情,也没法说开,不然整个周家都该说他们的笑话了。

    唉,其实周冕黏周淙文的事情在周家一点不是秘密,只是长辈们都觉得周冕是个长不大的,所以也就以一种包容的态度当笑话看,但是不谈论,平辈们则摇头叹息不好多说,晚辈们则是不能说,一说就要挨训,例如周致。

    周骞给他妈出主意道,“但你也不能总这样说,你这样说,叔叔心里不高兴,爸也和你生气,你何必。乔回去的时候应该会把叔叔带走,到时候他走了,不是就好了。”

    路易斯还是觉得心里不舒坦,饭也吃不下了,低血糖就头晕恶心,然后把过错往周冕身上想,不免越想越不舒坦。

    其实周冕几个月没回周家来了,她也不必这样在意,奈何人总是要在不爽的时候找点可以发泄的点。

    周冕直接往车库里走,走到车库里,才发现自己既没有车钥匙,也不会开车。

    于是心里更加气闷,周淙文跟着来了,把要往外面走的周冕拉住,劝慰道,“路易斯她怀孕身体不好,心情也差,所以不免惹了你不高兴,你不要往心里去。”

    周冕要挣脱他抓住自己的手,道,“我知道,她现在是孕妇,这个年纪怀孕生孩子不容易,我们都该忍让着她。只是,我要不要再婚与她有什么关系,我性格是不是孤僻,也不需要她管,何必一再提起。我就因为不再婚,性格孤僻,就合该受她挤兑吗?”

    周淙文双手握着他的胳膊,“你不要这样生气,她也只是想要关心你。”

    周冕发脾气了,“我不需要她这样的关心。你回到她身边去吧,不要管我。”

    周冕气得全身发抖,面颊绯红,退去平常的清冷,带上了一种凡间的艳丽。

    周淙文看着他,将他拥在了怀里,轻柔地抚慰他的背,“别气了,看你气坏了身子。你自己难受,我也心疼你。”

    周冕心里一下子就酸了,紧紧咬着牙,要从周淙文怀里退出来,周淙文慢慢放开他,盯着他些微发红的眼睛,柔声道,“不气了吧?你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没人会逼迫你的。路易斯也只是说说,你别怄气了,走,回去,好好把晚餐吃完。”

    周冕虽然因为周淙文心软,但是还是强硬地道,“我不回去了。我现在回老宅子去。”

    周淙文道,“现在回去那边做什么?客房都准备好了,今天就在这边歇下吧。”

    周冕道,“不用了,我想回去。”

    周冕执拗起来,谁也拿他没有办法,周淙文只好道,“我送你回去吧。”

    周冕目光盈盈望着他,“你不回去陪路易斯吗,她身体很不方便。”

    周淙文道,“送了你再回来。”

    周冕轻哼一声,想说不需要你送,但是话到嘴边却拒绝不出口。

    周淙文自己去拿了车钥匙,然后开了车,周冕坐在副驾驶位上,车开了出去。

    周冕看着开车的周淙文,脸上是一种安静到忧郁的神色,“很久没见你开车了。”

    周淙文轻声道,“你又不在身边,我开车谁坐呢。”声音太轻,周冕甚至要听不清,也许他只是想说给自己听。

    这低沉的轻巧巧一句,周冕鼻子又酸了,没办法,喜欢一个人,总是能够把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放在舌尖放在心尖反复咀嚼品尝,把里面的各种滋味都要尝个彻底,反复思量其中是否有更深层的意思。

    周冕安静了下来,他知道周淙文心里有自己,这就够了。

    这么多年,就因为知道这个,这就够了。

    乔伊斯跟着周淙文的车回了周家老宅,他一路死沉着脸,满心里全是嫉妒和怄气,恨不得……

    恨不得……

    恨不得很多事情,但他知道自己没法做。

    周淙文把周冕送回家,又让周家的厨娘给周冕做吃的,全是周冕爱吃的东西。

    他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深深的眼眸能够对周冕表达出他一切的感情。

    周冕站在客厅里,对他说道,“你回去吧。”

    他的神色淡然,眼眸深处却有无限愁绪。

    他和周淙文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只这一线牵挂爱慕,他想要就这样维持到死,不需要说出口,也不必说出口,等他死了,一切就尘归尘土归土。

    周淙文要走了,他伸手轻轻抱了抱周冕,像是珍惜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我希望你一切都是好好的,特别是身体,不要胡思乱想,你好好保重,我明天再来看你,有礼物要给你。”

    周冕点点头,抬眼看着他,“嗯,我知道了,你走吧。”

    周淙文对着周冕依然如赤子般纯粹似琉璃的眼,受蛊惑般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周冕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让开也没有更多的心动。

    周淙文道,“我明天再来。”

    转过身要走,却对上了站在门口的乔伊斯幽邃深沉的眼,周淙文道,“怎么,你也回来了么?”

    乔伊斯面沉如水,声音冷冽,“你要是什么都不能给他,何必假惺惺一副情圣模样。而且你有妻有子,因为这种事,让爸爸被你妻子侮辱,你于心何忍。”

    他这一句话,把周淙文和周冕的脸都给打了。

    周淙文还没来得及说,周冕已经生起气来,道,“弘,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乔伊斯怒瞪着周冕道,“怎么会没有。”

    周冕被他瞪得心里一颤,害怕他说出更多的话,特别是他对自己乱来的事,便对周淙文道,“哥哥,你先走吧,我有话和弘说。”

    周淙文看着乔伊斯,气势不输,气度不输,但是于理于礼上已经输了。

    “作为你的大伯,作为你父亲的哥哥,我会好好尽到责任,照顾好他的,而你说的那些,该是你误会了。”

    乔伊斯对着他一声冷笑,“那你最好好好记住刚才的这句话。”

    周冕过去呵斥了乔伊斯一句,“你是怎么和你大伯说话的,有你这样无礼的吗?”

    乔伊斯道,“没有父母教养,我本来就无礼。”

    周冕被他噎得眼睛都红了,咬着牙什么也说不出来,气得胸膛起伏,简直要晕过去。

    周淙文要过去扶住周冕,乔伊斯已经先行一步把周冕扶住了,而且对周淙文道,“伯父,你还是先走吧,爸爸有我照顾,而你的家人还在等你。”

    周淙文看向周冕,周冕怕乔伊斯继续无礼,就道,“哥哥,你先回去吧。”

    周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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