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宁见人都走完了,这才看向祁子夜问道:“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御书房处理政事吗?”

    祁子夜揪起水宁怀里的玲珑放在地上,然后拉过水宁搂进自己的怀里,“绿莹到御书房通知朕,说是太后来了,我这不是怕他们为难你所以就敢回来了。”

    玲珑见祁子夜和水宁又开始谈情说爱,她只好溜出去自各玩了,话说自从她来了火螭国皇之后便喜欢上了探险的游戏,她天天在皇里的每一个角落里游荡,看见什么都觉得既新鲜又刺激,谁让她身前没见过这么金碧辉煌的皇呢。

    水宁听祁子夜这么说才发现原本在殿里斟茶的绿莹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这个丫头原来是去搬救兵去了,还真难为她的一片苦心了,不过水宁却不领情的对祁子夜道:“莫非你认为我应付不了他们?”

    “怎么会呢,我只是也想知道他们找你所为何事罢了。”祁子夜口是心非的道,他自然相信不是什么人都能伤得了水宁,只是事关水宁,他就难免担心,因此才会一听说太后找上门来便丢下手上的奏折赶了回来,才不是他口中所谓的想知道太后找水宁所谓何事呢。

    “是吗?那个陈妙函跟着太后一起来,你会不知道所谓何事?算了,既然他们已经走了,你还是回御书房处理正事吧。”水宁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打发的,当然她也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更何况祁子夜这么担心也是为了她。

    祁子夜搂着水宁没打算离开的说道:“那些事也不急于一时,我还想再陪陪你。”

    既然祁子夜如此说,水宁也不急着催促他离开,她突然想到玄龙国的国师司空离,他们离开玄龙国的时候,司空离已经被关进了天牢,后来听说玄擎天已经将他默默的处死了,现在玉甯已死,不知道火螭国的国师现在如何了,于是好奇的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火螭国的国师应该叫司空残吧,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处理他,我们回来也有好些日子了,怎么没见你有什么行动呢,难道你就不怕他知道玉甯已死而有所防范吗?”

    祁子夜见水宁提起司空残眉头便皱了起来,“我不是没有行动,只是行动都被司空残有所察觉而失败了,司空残既然能被玉甯派到火螭国奉为国师自然不是一个草包,他在火螭国建立了自己的势力,我们刚刚回国的时候,我以防打草惊蛇便在暗处派人刺杀于他,只是他本身的修为就颇高,更何况他周围一直都有侍卫保护着,于是暗杀便屡遭失败,现在他恐怕已经知道了玉甯已死,因此处处提防,想要杀他恐怕就更难了。”

    “既然暗杀不成,不如我们就直接给他定个罪名,光明正大的将他除掉如何?”水宁没想到这个司空残还甚是不简单。

    祁子夜摇头否定道:“这个司空残处事一向小心谨慎,若不关他的事,他基本从不为人出头,我们也很难捉到他的把柄,想要定他的罪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他明面上还是神的使者,在火螭国拥护者甚多,想光明正大的除掉他谈何容易。”

    祁子夜想到这个就伤脑筋,不是司空残的力量已经强到他无法对付,而是对付他有诸多的限制,当初玄龙国的司空离之所以能轻松的将他除掉,不过是因为当时他身在中,刚好又涉及到下毒事件,玄擎天下手又迅速才会逮着司空离一个措手不及,但司空残恐怕在玄龙国里也安了线人,玄龙国里的一切恐怕也了如指掌,因此在他回国对他出手的时候,他才会有所防范。

    水宁却淡然一笑,似乎她并不觉得这件事真的如祁子夜想的那般不可能,于是建议道:“司空残为人谨慎不留人于把柄,那我们就为他制造把柄,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至于他是神的使者一说还不是玉甯给封的,现在玉甯已死,你就是以玉甯之名撤了他的国师之位换个人来坐也没人出来澄清了,你说这又又何难?”

    祁子夜一愣亲了亲水宁的嘴唇道:“宁儿真奸诈,好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要撤掉他的国师之位自然得先给他按个罪名,我们现在就来好好商量商量究竟给他制造个什么罪名更让人信服呢?”

    祁子夜本就不是笨人,只是考虑事情逻辑传统了一点,经过水宁这么一点拨,他自然就明白怎么做了,于是便眉头舒展的跟水宁讨论起具体实施计划。

    话说当那天陈妙函见了司空残之后,回到家也不哭不闹了,反而神不错的也不跟陈静要求他去求陛下收回成命了,好似想通了一般的打算就这么嫁给祁凌云了,陈静见了也放心了,他知道以陛下的脾气本没有回转的余地,更何况连一向疼爱函儿的太后也不管了就更没希望了,现在见函儿不闹了,他觉得嫁给祁凌云至少还是一个王妃,如若女儿再闹得连王妃也做不成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天陈妙函领着她的贴身丫鬟翠儿又进了皇,美名曰是陪太后解闷,但她进了之后并没有直接去太后的慧慈,而是在通往御书房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她从司空残处得知每天午膳的时候陛下多会回伏龙殿陪水宁一起用膳,而通常这个时候陛下身边的小三儿已经先陛下一步回到伏龙殿安排膳食了,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陛下是独自一人,她在此等的就是陛下午时的时候从这里经过。

    果然司空残的消息很准确,陈妙函已经看到陛下往伏龙殿走来的身影了,她朝身边的翠儿递了一个眼色,翠儿了然的朝伏龙殿的方向走去。

    陈妙函见祁子夜走进,于是激动的站在路中间朝祁子夜曲腿行礼道:“臣女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

    祁子夜皱了皱眉头的道:“你为何在此?”

    陈妙函也不装可怜了,而是一副知书达理模样道:“陛下千万不要误会,臣女虽然、虽然爱慕陛下,可是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臣女的婚事更是陛下亲自下的圣旨,臣女也已经想明白了,陛下放心,臣女会安心的嫁给凌云哥哥,臣女此次进是为了陪太后娘娘解闷而已,也是为了……来见陛下最后一面,以后见面臣女就已经嫁作人妇了再也不能单独与男子相处了。”

    祁子夜很想说你想通与否干他何事,不过他并不想与陈妙函多作纠缠,宁儿还得着他一起用膳呢,于是便敷衍的道:“你明白就好,见也见了,你回去吧。”

    祁子夜说完就准备绕开陈妙函离开,然陈妙函拦住祁子夜道:“陛下等等,臣女今天来见陛下还有一事相求,求陛下能否将臣女的婚期改在陛下大婚之后,陛下大婚在即,臣女怎敢先陛下举行婚礼呢。”

    “既然圣旨已下,一切照旧。”祁子夜丝毫不为所动的拒绝道,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哪来那么多的毛病,既然已经同意嫁人了还来改什么婚期,他可不希望在他跟水宁成亲这段时间再出意外。

    陈妙函纠缠着不肯作罢,继续道:“陛下成亲乃是何等的大事,岂能排在凌云哥哥之后举行呢,就算陛下觉得无所谓,但又岂能委屈了水姑娘呢,陛下也不希望水姑娘遭人置疑不受陛下重视吧。”

    祁子夜倒没想过如此做会委屈了宁儿,不过他想这种无稽之谈宁儿应该不会介意的吧,更何况火螭国谁敢置疑他的皇后,他不介意请他进牢里坐坐,于是不想再理会陈妙函的说道:“朕的皇后谁人敢置疑?你不必再说了,你们的婚礼一切照旧。”

    祁子夜说着就侧身准备大步离开,陈妙函却想也不想的伸手拉住了祁子夜的袖口,“陛下……”

    祁子夜回头语气不善呵斥道:“放手!”

    祁子夜回头之际,陈妙函正好见到从伏龙殿方向走来的水宁,于是佯装没有见到的回头看向祁子夜,但拉着祁子夜的手在祁子夜冷历的眼光中不舍的放了下来,身体不经意的移动到了祁子夜的正前方,这个位置刚好能让祁子夜背后的人以为她正被祁子夜搂在怀里。

    陈妙函很满意自己制造的假象,并真诚的看着祁子夜道:“陛下,臣女没有别的意思,臣女真的只是为了水姑娘着想而已,毕竟那天因为臣女的一时激动而惹恼了水姑娘,臣女就想着借此机会向水姑娘赎罪,因此臣女恳求陛下把臣女的婚期延后举行。”

    祁子夜真的很想一掌霹死这个女人,她怎么就没完没了了呢,祁子夜正想发作,水宁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哟,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陈妙函率先解释道:“水姑娘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和陛下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在恳求陛下延迟我和凌云哥哥的婚期,我不希望因为我很凌云哥哥的婚期在陛下婚礼之前而让水姑娘受了委屈,所以正希望陛下成全呢,可是陛下一直没有应允。”

    陈妙函这话就说得很是巧妙了,主动解释不但没有增加可信度,反而更能让人产生遐想,还有那句陛下一直没有应允的意思可就多了,她说得直白,然而如此先后顺序的表达出来就感觉在说陛下完全不重视水宁的感受而枉顾她的一片好心,真真是挑拨离间的好计谋,若是换了个格冲动的主恐怕今天就被她这么绕进去了,可惜她遇到的是水宁。

    水宁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反而了悟的道:“难为陈小姐的一片苦心了,我就替陛下应允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和陛下先走一步了。”

    水宁说完也不顾陈妙函的反应便拉着祁子夜朝伏龙殿的方向离去。

    第三十八章 对策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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