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噎着了。

    端起桌上早备好的茶水喝了一口,强压下心中的火气,王眉一看没辄了,突然表情一变,抽出手帕,抽抽嗒嗒哭了起来。

    段笙笙遇强则刚,遇弱看状况,她装上的盔甲慢慢卸下,借着在苏格身上学到的丁点冷读术,渐渐看出了王眉是纸老虎的心得。

    “段医师,您这么说我就有失公平,我好歹也是小絮进演艺圈的一把推手,前阵子我在国外一时半刻回不来,并不代表不关心,现在风声少了些,我回来看看女儿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吗?况且我们王家人一向不喜欢高调,我要是去媒体闹,还不逼出她来,需要来这找你看脸色?”

    人是一种矛盾的动物,越想遮掩什么,就越容易显露什么,听到她如此特别声明自己的立场,段笙笙忍住翻白眼,却忍不了嘲讽。

    “有鉴于此,柳小姐也不是高调的性子,所以出院后我们也没法联系上她,一般而言,所有名人都倾向到国外待产,或许她现在已经在国外安排好生产事宜,这点妳不妨联络万家,我相信万先生的秘书会给一个好的答覆。”

    “我就是联系过没回应,否则我不会来这,妳身为一个医生,有义务告诉一个母亲女儿的下落不是?”

    第32章 xx治疗法

    对方的气势高涨,活脱像是泼妇,段笙笙一屁股坐上办公桌,默默啜了口茶,突然偏头问:

    “阿姨,妳知道小絮的身高体重跟正常女孩的年纪相比是偏高还是偏低吗?知道她这几年动过什么手术吗?知道她心脏天生比人弱,所以不适合从事剧烈运动,甚至生产时也得评估孩子的接生方式吗?”

    “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是她妈,还能不知道吗……”

    “那请您说说吧,小絮有什么病史吗?”

    “病史啊,不就是……那个……呃……”

    被逼问急了,王眉额头突然冒着冷汗,捧着心蹲在地上□□。

    起初段笙笙以为这是一段苦肉计,可是几秒后职业性使然让她感觉不对劲,确认过状况真是病发,她立刻跪在地上开始急救,同时大声喊来支援。

    好在王眉人在医院,才能在紧急时刻把她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苏格闻讯而来的时候,王眉已经转到心脏内科普通病房,一醒来就嚷嚷着要找记者,搞得护理站烦不胜烦。

    “我在产科看过很多父母,听到女儿有状况,哪怕自己根本无能为力,也求着要给儿孙最妥善的照顾,她这样的母亲我还是第一次见,只是我还搞不清楚她想从小絮身上得到什么,金钱,还是名声?”

    站在病房门外,透过一扇小窗看着王眉,苏格双手插在裤袋里,神色凝重。

    “她前几年投资失败,身上背了几条官司,是个亡命天涯的人,在一个隐姓埋名过日子的人身上,名声是最不需要的身外物,现在回来,恐怕是想从万家捞点好处。”

    母女本该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人,可是一个习惯勒索的人,早已经把母女情谊消磨殆尽。她只看到人性的贪婪,还有无止尽的欲望。

    夜里照惯例到别墅时,看到本来应该躺在床上的柳絮坐在客厅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把崭新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摊开又折叠起,那双灿亮的双眼充满希望与光彩,她就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瞒到底。

    “笙笙,妳看这些衣服可不可爱,这是子勤的姐姐让人送来,说是找遍亲戚收集来的百家衣,妳说万家派人送上这份礼物,是不是代表他们终于接纳我,肯认定我是子勤的妻子了?”

    “当然,万子勤不都对外发表声明了嘛,等妳生下孩子就即刻领证完婚。”

    万子勤的决定显示出一个男人的担当,可是万家长辈们的决定才能奠定柳絮未来在万家的地位,好在性别检测出是男娃,否则以后还有担不完的心,吃不完的苦。

    这些她都没说出口,只是眼尾余光不住瞄向一整晚都很沉默的苏格。

    夜宵过后,柳絮趁着苏格到一旁接电话的空挡攥住段笙笙的手说悄悄话,“你们俩吵架啦?今晚气氛怪沉闷的。”

    “没有啊,大概是白天工作太累吧,别担心,苏格跟我吵不起来。”

    柳絮在孕期里万般无聊,最大的期待就是看到这对儿情侣党,八一八有趣的事儿,她对段笙笙的答案不死心,继续猜测,“既然吵不起来,我又看苏格有意无意在递眼神,是不是那方面不顺利啊?”

    段笙笙愣了下,“哪方面?”

    她挥挥手,一脸妳真是小看我,“我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来,就说一件事,你们坐在一起时他不会把手放妳腿上,走在一起时也不会主动环过妳的腰,甚至偶尔一些亲昵的小动作都没有,我有明确的证据怀疑,你们还没有滚过床单吧?”

    以为她是得到王眉的消息,心还掐在那儿呢,这会儿听见她关心的是自己跟苏格的床事,段笙笙浑身的紧绷一下就松了。

    “小旭,我们谈的是柏拉图式恋爱,才不是满脑子都是滚床单。”双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感觉孩子活泼的胎动,她的心思不在那,满心幻想如果自己跟苏格的孩子会是怎生模样。

    柳絮一听立即嗤笑。

    “少来,男女之间有感情怎么会不想做那啥,他又是健全的男人,夜里抱着妳的时候总会有遐想,总会感觉到一点什么吧。”

    受到柳絮的话影响,她确实认真考虑了一下这问题,回家的路上她不时把目光飘向他,看得他坐立难安。

    “怎么了,一整晚都这样看我。”被她这样瞟了瞟着,苏格也觉得莫名。

    “没什么。”她收回视线,弯起手肘支撑脑袋,靠在窗边看外头夜色。

    城市的夜景被五彩灯光渲染得很糜烂,她不由自主想到柳絮的话,确实啊,她在产科一天到晚碰见一时意乱情迷搞大肚子想来打胎的姑娘,这证实了人类最难抵抗的就是sex这党事,可是这样的原始欲望在苏格身上似乎少见,就算是昨晚,他吻她也是发乎情止乎礼,比柏拉图还要理论。

    绿色灯号重新亮起,车子速度又更缓了些,司机似乎是个老手,在车阵里找到一条返家的路,准时在十二点前把他们平安送到家。

    因为时间晚,他让着她先去洗漱,自己则回到书房继续工作。

    自从他受伤后,她因为担心,不好让他来自己的宿舍,只好天天下班往他这里闯,却在日渐中一点一点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搬进公寓,等她发现时想撤收,他却不让,说这样也好,房子看起来更有生气。

    这样互相陪伴的日子简单而美好,他崇尚平淡生活,她则喜欢这样陪在他身边,如果不是柳絮提起,她不会去思考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可是一旦意识到了,这点念头就像发芽的杂草,一寸一寸日夜更生。

    在客房洗去一身的疲惫,她把毛巾拢在脑袋上擦拭湿漉漉的长发,听见隔壁有说话声,以为是苏格在喊自己,立即三步并作两步朝书房走去。

    一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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