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算是小费。”

    “送你两碗都不是问题,对了,还有个东西是晓蕾让我转交给你。”

    她就地打开登机箱,翻找出一本书,就这不经意的动作里,一个被放在行李箱最底层角落的蓝色锦盒掉了出来。

    蓝色盒子里装着的是苏格在昨晚另外给的真正婚戒,淡雅的白金线戒在她白皙的指上熠熠生辉,可她欢心不过几分钟,又添加了新的烦恼。

    不在于其价值非凡,而是在于游牧民族如她,该怎么安置。

    放不下的心,又因为要分开的离愁,她把戒指连同盒子一起收进行囊里想借以聊慰。

    宋以朗理所当然看见了,替她拾起后淡淡瞥了一眼,就这一眼,便伤了心。

    那是一枚婚戒,他无须问也知道。

    “恭喜了。”

    他言不由衷,甚至听得出心不甘情不愿。

    看他走得急切,段笙笙盖上行李,赶紧拿出一纸袋东西追了上去,“宋以朗,这是晓蕾另外给准备的东西,你收下吧。”

    但他仅仅是瞥了一眼,就立即识破她的鳖脚慌言,“妳要扯谎还得再练练,这些留着自己吃吧,准备的人也不乐见妳跟人分享。”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往后院温室里钻去。

    认识宋以朗的当初,他给人的印象大方得体,像是见过世界上所有好玩事儿的大男孩,心胸开阔,任何事都不足以让他生气,可是越深入相处后越知道,他骨子里其实住着一个小男孩,而这男孩,在来到第四分院之后完全野放,她知道他的刻薄所谓何来,所以也不生气,也不怨怼,只希望有天他释怀,发现芳草多得很,且遍布全世界。

    回房间大致分类慰问品,才发现苏格体面到位,每一个相关科室都照顾到了,尤其是苏丽媚的份儿,沈甸甸的一袋,都是绝对不营养,可是抚慰人心的高热量零食。

    抬眼看了下时间,正是苏丽媚夜泳的时机,她才到位在地下室的游泳池找到她的鞋子,远远的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伴随尖叫声朝自己奔来。

    “笙笙,妳回来啦!”

    苏丽媚身穿红色比基尼,白皙的肌肤上挂满水珠,也不管她还穿着衣服,亲亲热热的从后头拥上。

    池子里还有几个男人,大多是附近居民或是住院区的家属,人人都没心思继续滑水了,瞪着一双眼贪看她那对骄傲的丰乳,曼妙的s曲线,甚至是不该看的部位。

    苏丽媚正在兴头上没注意,倒是段笙笙意识到了,立刻扯下海滩巾披在她身上,将她搂回休息区。

    “丽媚姐,我知道妳对男人没兴趣,但是别忘了,男人对妳可是充满性趣。”

    苏丽媚摆摆手,朝池子里的几个男人抛去媚眼,“无所谓,让他们眼睛爽一下也不要紧,反正这辈子也没男人可以得到我。”

    随着那媚眼,男人们一轰而散,双腿奋力打击水面想借以掩饰身上的什么。场面一时混乱,苏丽媚娇笑着打开纸袋,双眼霎时发亮。

    “亲爱的,带了什么好东西给我?”

    “无花果干、杏桃蜜饯、辣条,都是妳爱吃的零嘴。”

    “妳怎么会知道的?”她喜孜孜打开包装袋,顾不上禁食的标语,美美的吃了起来。

    这方圆百里的小卖部她都逛遍,买到集化学添加物于一包的蜜饯就很开心了,哪里敢奢望这种私家手工制品。

    “苏格买的,我可不敢居功。”

    “唉,我这个弟弟终于像个正常男人,懂得心疼人了。”她吃得开心了,终于愿意说苏格的好话。

    段笙笙失笑,“说得好像他以前不近人情,没心没肺的。”

    “他以前确实跟现在很不一样,人家说三岁看终生,我在他三岁时刚好十三岁,也没见他有按照统计学的路子来走。”

    “那是成长背景不同,他一路受到菁英教育方式长大,这种人本来就会唯我独尊独尊一些,骄傲一些,古怪一些,甚至还有些讨人厌的嘴脸。”她陷入遥想的模样,惹笑了苏丽媚。

    “听起来妳也是吃过他闷亏的人啊。”

    “说是吃亏也不对,应该是被震撼教育。”

    她说起第一次在诊间碰上他,一节的谘询时间是四十分钟,除了头一分钟他说了一声坐,之后就不说话,黑色胶筐眼镜后的一双眼睛黑且沉默,明明在打量她,却偏偏可以一声不吭,她也不是个可以尽情畅快所言的人,安静四十分钟后时间到了,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下周同一时间见。”

    苏丽媚听完拍掌大笑,直说真有苏格的风范。

    “其实我们学谘商的呢,在谘询时间里说越少话越好,我们在初次见面时会用眼睛观察,根据妳说话的态度,语气,眼神,肢体动作去判断妳的性子跟病因,当然,中间还是得要稍微诱导妳说些话,所以苏格安静四十分钟都不说话,纯粹是因为个人因素。”

    “个人因素?”

    “你们之前就认识这件事,现在不是秘密了吧?”

    “嗯,我都清楚的。”

    “既然前因妳清楚,我说后头也就不是暴人隐私,苏格这家伙是斯多葛派的奉行者,他认为情绪会蒙蔽理性,损害判断力,所以才那副性冷感的样子,但实际上这孩子在大学里也曾经干过些不恰当的事,当时觉得荒唐,现在想来唏嘘,这些,他都没告诉过你吧。”

    段笙笙听得有些模糊,摇头沉默。

    苏丽媚眼中闪过了然,感叹着又撕开一包辣条,大有从头说起的意思。

    “当时车祸的原因太离奇,后来发现起火点是从后座开始,可是后头就一个年幼的妳,还有他过世的哥哥,所有人都把箭头指向他,可偏偏找不到证据,这件事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可是一个年轻的孩子被贴上这样的标签,就是他爸爸也认为是他下的手……”说到这,她突然勾起一抹讽刺地笑,“人呢,都是这样的,他爸把他送到国外去眼不见为净,当时距离他最近的人就剩我一个,在家里我也是个离经叛道的,没事就去学校陪着他,也是从那时开始我发现他变得不是太正常,抽烟喝酒什么都学会了,最后还因为呼/大/麻/烟差点让人给退学。”

    “呼/大/麻?”

    “别紧张,在国外哪个孩子不偷偷呼一点,可是学生嘛,总归是不对,我带着他去找人做心理谘商,慢慢把他带了出来,谁知道这忘恩负义的家伙溜烟就申请其他国家的学校去了,压根儿没把我放在眼里!”

    听苏丽媚说得气呼呼的模样,她温婉而笑,主动抱着她,“那是因为他自尊心高,想要重新开始。”

    “也对,他连妳都不说,就知道多骄傲了。”

    飞机上的苏格不知道这两人正在谈论他,打了个喷嚏,又继续看书。

    段笙笙靠在她身边,带着戒指的那只手也拿了根辣条,“他不跟我说,除了性子太过骄傲外还有一个原因。”

    “啥?”苏丽媚整个眼神都被她亮晃晃的戒指吸引过去了,漫不经心问:“不要跟我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太肮脏龌龊配不上妳这种鸟借口。”

    “苏格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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