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了桌上的伏特加要来给我面前的杯子里倒酒,看着杯中的液体逐渐被加满,我轻声道:“抱歉,我不喝酒。”

    她还在倒酒的手一抖,直接把酒给洒在了桌上,由于酒杯靠近茶几边缘所以那酒顺着桌面流到了我的腿上。我还没作出反应,她先惊跳起来:“啊!嫂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边动静引起了旁边那两桌男人的注意,莫向北倒是反应不大,只是视线飘向我这处却不动声色地打出一张牌。这些人都是看他脸色的,见状也都回过了身继续堆长城。

    我拿了纸巾先擦过后便起身说了句“失陪”,然后走出包厢去外面的洗手间清理。

    微感意外,陆少离会等在门外。

    他将我上下打量后道:“莎莎冒犯你了?”闻言我不由笑了:“莎莎?陆少离,是不是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体贴细致,然后又让别人喊你哥呢?”

    他也痞痞而笑:“倒也不是每一个,难得碰上那么一两个需要宠的才这样。”

    我怒然,一脚故意踩在他的鞋子上,愤愤而走。

    那包厢我也不想回去了,乌烟瘴气的全是二手烟,还有不喜欢的人。本打算直接走出会所再给莫向北发条短信的,但在转角口突的又被撞到小乖,她摔了个趔趄在地上抬起头原本是要哭的,却看见是我立即笑了:“妈妈!”

    我愕然地去抱她起来,问:“小乖,这么晚你为什么会在这边?”

    她歪着头想了想后说:“出来找妈妈啊,妈妈说去找一个叔叔了。”我被她的“妈妈”都快绕晕了,解释给她听:“妈妈只有一个,以后你要叫我阿姨,要不你看我跟你妈妈就没法区分了,是不是?”

    小乖摇头:“可以区分呀,妈妈的身上香香的,你身上不香。”

    我满头黑线,平日并不喜欢用香水,没想到今天会被小乖用来区分。

    不过小乖倒也有把我话听进去,再开口时已经改口:“阿姨,你能带我去找妈妈吗?”我迟疑了下问:“你知道妈妈在哪吗?”她脆脆而答:“知道,我悄悄跟着她有看到她走进去的。”留这么个奶娃在这里也不放心,抱着她走了一段路就发现是往我那包厢而去的。

    心中莫名一抽,有种不好的预感。

    转道之后我便看见女孩的妈妈了,她站在拐角处,我看不见拐角另一侧的人是谁。越走越近时,隐约听见她在说:“莫,真有那么难吗?”

    那一声“莫”使我心头一震,记得在老家时我曾有次给他打电话,在手机里就听过这样的称呼这样等于语气。原来那个声音的主人是她!就是说他们早在京城时就已经碰过面了。

    莫向北熟悉的声音传来:“你回去吧。”

    忽然她走入拐角到了我看不到的视界里,但是却有异样的动静在传来,我在原地站了五六秒放小乖到地上后一步一步朝着那边走。

    廊道里的灯应该是特意设计过的,柔和而昏黄的光线下,莫向北很随意地靠在窗前,而刚刚从我视线里消失的靓影此时正在他的身前,踮起脚尖攀着他的肩膀动情深吻着他。

    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可以看到她的脸上如那晚一样挂着泪痕,但双目紧闭着。

    女人如水,这般流着泪又深情的女人必然是楚楚动人的。我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像在看一场定格的戏,脑中却在出戏地想难怪陆少离要故意等在洗手间外气我,是因为这里有一场我不能参与的戏在上演,陆少离当真是他的好兄弟啊。

    “妈妈——”小乖的呼唤中断了戏幕,将那相连的人猛然劈开。

    我不在乎那个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只在乎莫向北这刻面对我的态度。我们静静对视着,旁若无人,甚至连女人走过来拉了小乖越过我身旁时都没有移动一下视线。

    但轻轻幽幽的声音在我背后徐徐而响:“莫,即便不是我,也不该是她。”

    我终于垂眸,暗自失笑,低低喃语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他听:“原来桐花万里路,还不止一朵桐花,而我却是万里路上其中的一棵树。”

    听见脚步声渐近,到得跟前时我的视线里只有他的那双鞋,还是出门时我给他选的。嫌弃他那些太过张扬的休闲线,就找了一双藏青色的板鞋给他穿,与他这身打扮挺搭的。

    他将我的下巴抬起与他目光对视,“可不能小瞧了你这棵树,早就长得枝繁叶茂覆盖了整条路,偶尔一两朵冒出来的野花如果在意,那就除去好了。”

    我心头一怒,一把拍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抽出纸巾用力去擦他的嘴。他也任由我去,哪怕把他嘴唇都擦红了,恼怒仍在,丢了纸巾就打算掉头而走。但被他一把拽住反压在窗边,然后抵着我耳边道:“刚才干嘛不愤然疾走?现在你再想跑就没门了。”

    “你们男人都这样来者不拒的吗?”

    “我的拒绝很明显。”

    “那你也让她亲到你了!”尽管刚才他被亲时眼神冷漠,面色沉寒。

    莫向北收紧怀抱,“原本你不出现的话我自当是把她甩开了,但是你恰好过来,时间掌握得刚刚好,这样拙劣的‘巧合’连你这笨妞都看出来了,我还能看不出?沈熹打的一手好牌,我总得要应战才不会太过无趣。”

    我轻哼了声,余怒未消。

    第94.下得一手好棋

    不过他确实说中了我的心思,当小乖指引我回走时心中就隐隐猜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果然如预期中的,让我看到了一幕好戏。

    诚如莫向北所言,第一次遇见小乖是巧合,第二次我就有些怀疑了,今天这是第三次了,太多的巧合便成了狗血。当然小乖自不可能来撒这个谎,总有人引导而为之。所以本该是我看见莫向北与别的女人深吻而愤然疾走的戏,却像是被改了剧本一般,我平静地看完全场。

    莫向北说背后人是沈熹,真的是他吗?

    后来我们没再回包厢,直接离开了会所。但在离开前莫向北给陆少离打了个电话,让他查查今晚这局是谁订的,并且查沈熹的动向。

    之后我就得闻远风与耀明在商场几次交手,各有输赢,可以说两大公司将h市的科技电子行业平分天下了。一月后,发生了一件令我不能淡定的事——公司老板易主!

    耀明强势收购华盛,沈熹走进门的一刻,整个市场部上下乃至全公司,没有人敢重喘一口气。当初曾传他各种不好八卦的同仁们都胆颤心惊,而沈熹只微笑着从容而道:“很高兴又能回来与大家共事,希望我们可以一起把华盛带上新的高峰。”

    在被电话叫进办公室时,我有种“终于来了”的释然。

    办公桌后,沈熹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原本大老板的位置上,从气度到坐姿都与以前不同。以前的他是内敛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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