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害却有目共睹,他们不相信爱,认为爱是世间最奢侈自私的产物,恐怕都是因为这件事。

    其实莫向北也就是嘴上硬,后面他把砸碎的手机捡了起来拿出里头的卡,问我要了手机插上后打了好多通电话。然后就一直站在阳台上抽烟,我有想走进去陪他,但被老爷子唤住了,老爷子对我摇着头说这时候让他静静,有些事还是要他自己想通。

    我想问云清的事,但张了张口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缩了回去。

    陈华浓在天亮时分过来了,莫向北走出来就是一拳挥了上去,但这次陈华浓躲开了,他一脸懊恼地道:“都跟你说了不是我这边带走的人,你还来?”

    莫向北怒喝:“如果不是你把她带回来她能出事吗?”

    陈华浓顿时理亏,目光躲闪地朝我这处看了眼,忽然道:“你把她一直安在身边,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楚家?”我心头一跳,他的意思是......

    莫向北的目光也向我看过来,隔着几米的距离,里头深冷难辨。然后转身他就拿出手机拨号,此时差不多是凌晨五点半,大约隔了十多秒对面才接起来。

    只听莫向北低沉了声问:“吵醒你了吗?”

    听这语气我大约知道他打给的是谁,难言的转开视线,但耳朵却没法关上,听着那处他的嗓音传来:“嗯,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爷爷一块喝个早茶,你也过来吧。”

    挂断电话后莫向北就走向我,拉着我走到和室门边道:“你在这里等我。”我想了想说:“我还是先回公寓吧。”但他摇头:“你就在这里,帮我看着老爷子,我怕他一激动又发病。我去另一头跟楚国华探个底很快就回来的。”

    忽听陈华浓在后道:“一起过去吧,上回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跟楚老爷子打招呼。”

    莫向北不置可否,但也没反对。于是两人并肩往林中深处而走,应该楚桥的爷爷也在这家疗养院里修养,与老爷子一般是这种独立的和室。

    但云清的失踪会是与楚桥有关吗?刚才陈华浓的意思很昭然,莫向北没有忌讳地将我留在身边,至今楚桥也没出面来说过什么,但不代表她家族背后的人会视若无睹。云清的失踪如此蹊跷,依照莫向北之前的判断在当下局势时,按理沈陈两家都不可能再轻举妄动,而陈华浓也否决了他那边的可能,那么就只剩楚家了。

    这就叫......欠了的终归是要还的,莫向北想依持楚家的势力和沈陈两家抗争,那便由不得他性子。这本就是双赢互补的关系,而我是其中的阻碍。

    老爷子到底年岁大了熬不住,进屋去躺着了。我抱紧了双臂站在门前,却仍然挡不住这寒意,感觉今年的春天特别的寒凉,哪怕东日徐升,阳光也照不到我这里。

    园中花树丛影里依稀走来一人,我眯起眸试图聚光了看清,但等真的看清时却心绪涌动。

    莫向北说,他很快就回来。可是,回来的却不是他,而是,楚桥。

    今天她的装束与往常有些不同,看惯了她穿着正装的样子此刻见她一身运动装感觉像是换了个人,但走近过来的眉眼却比寻常更清亮。

    她的手上拎了一个保温瓶,视线在到得近处时就落在了我身上,平平缓缓,无惊无澜。<divcl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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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清的这件事会成为压死莫向北的最后一根稻草吗?本卷到了最后高潮部分啦

    第124.夜战(2)

    “老爷子起了吗?”她问。

    我回头看了眼答:“应该还没,昨晚睡得有些迟。”

    “那我先把汤给搁里头,等他起来再喝。”步履轻快地越过了我,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是她以往工作中一直使用的香水味道。

    我恍然想起当初遇见莫向北时他偶尔也会喷范思哲的香水,后来渐渐就没有了。曾听说过使用香水是一种礼仪,它代表了个人的品味。微微晃神的功夫,听到身后脚步传来,楚桥走到了我身侧直截了当道:“我们谈谈好吗?”

    我讪然而笑,应了声:“好。”

    于是两人走出和室,一前一后走在花园小径上。

    是楚桥先开的口:“第一次见你时你很狼狈,当时我以为你即使有些特别,但也至多是暂时吸引了阿北注意的其中一个,后来果然你们分手了;但是半年后他再遇见你又和你在一起时,连我也感到讶异了,奇怪你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一而再再而三的吸引他。”

    我自己也觉得纳闷,与莫向北的这场爱情假如不是由他主导的话,不可能会走到今天。固然我对他会有心动,因为他那光鲜亮丽的外表以及气度应该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但也就仅止于心动了,我不会向他靠近,所以当初排斥着那种生活。

    从未与他讨论过这问题,甚或问过他但他没有答。到底那会他瞧上了我什么?脸蛋?他圈子里能见到的美丽姑娘应该多的是,男人固然以色选人,可我一来没惊艳到那种程度,二来皮相吸引的注意通常不会太长久。学历?这个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来想,我真是想不出他那脑回路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总不至于是瞧上我的臭脾气吧。

    正自腹诽中,楚桥再次开口打断了我思绪:“我并不待见你,应该你也有所感。怎么说呢,倒也不是有多讨厌你这人,是习惯了一种氛围与圈子而对外来异类的排斥感吧。就好比在纽约时,哪怕我再担忧阿北也不可能会躺在酒店大堂睡觉,那处人来人往的,让陌生人看见自己的睡相很不雅。”

    我蹙蹙眉,大约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她想说的是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所以理念也不同。

    就好比我听着她的话心中也不认同,在明确认知莫向北可能出事而我身在异国语言不通又无处可寻的情况下,酒店是唯一的希望。只想着守到楚桥回来打听他的情况,哪里会去想雅不雅。另外,我认为礼仪是在有条件与能力下的产物,没了那前提也就没了所谓的讲究。

    我不想对这件事多作评价,各自为营,接触的环境和理念不同,无可厚非。但是我必须得问:“陈华浓带走他时你知不知道?”

    楚桥顿住步子回转身来,“华子哥是与我先接触的,这些年他和阿北总是斗而我周旋在其中,可是没想到那天晚上他突然把我扣下不放,到第二天才放我离开,但我联络不到阿北了,直到当天晚上我才接到华子哥的电话。”

    我听她此时对陈华浓的称呼亲密,可当时她来纽约找莫向北时却是直呼其名,而且态度是严正以待。我不由询问:“你跟陈华浓究竟是什么关系?”

    楚桥微默,嘴角隐约弯起弧度但不像是笑,而是一个极细微的表情,可能连她自己也不察觉,她说:“如果不是阿北这边出事,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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