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陪着你喝西北风呢。”

    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我不是已经好了吗?”

    k迈近一步凝住我的眼睛:“你觉得你痊愈了吗?”原本有的底气在他的眸光下渐渐消失,最终我避开了他的视线。

    k淡声道:“你当心理治疗很简单?这是一个长期而漫长的过程,人的内心很脆弱,它的深处潜伏着各种不安定因素,有恶有善,有悲有喜,也有疯狂与平静。可以说每个人都存在精神错乱的可能性,一般正常人能够压抑住负面情绪而让正面主导行为,但是一旦触及到那根弦并且随着切断它时,那么负面情绪就会成为主导。”

    “然后呢?”脱口而问才惊觉自己已经下意识地被k带入了他话题中,而他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你跟着他的思维走。

    只见他露了个浅笑,眸光闪翼里是睿智的光芒,“然后人的神经就开始错乱,但表现的形式有很多种,有的疯狂、歇斯底里,有的压抑在某个点上爆发,有的则出现双重人格......”

    我心头突了下,但听他仍在继续:“这所有的表现形式假如不治疗最终只会通向一条道,那就是意志湮灭。”

    “那我呢?我是何种表现?”

    k默了下,吐露答案:“自闭。”浑身一震,原来k对我一直有所保留,只听他语速平静却残忍地告诉我:“你有过自闭症史,心理会较普通人更脆弱,有时貌似痊愈但却还隐藏不安定因素,一旦触及那便会再度爆发。”

    “我从小到大从未得过自闭症啊,为什么说我有过这个病症史?”

    “你有过。”k肯定地论断:“不是潜伏的自发性自闭症,而是遭受外界重度催眠并下双重心理暗示指令所致。相信你应该明白我说得是什么情况。”

    五年前,不,应该算起来要六年前了。小南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她将自己的不幸全部怪在了周围人身上,从莫向北到云清到她父亲,再包括我,她的世界除了沈熹其余的人全部都是敌人,而且显然她恨我多过莫向北。所以在六年前对莫向北单单只是催眠遗忘那部分记忆,并下一重心理暗示,却对我不遗余力地出手乃至将我意识摧垮。

    我的自闭症史应该就是爸妈找到我并打掉孩子之后的那段岁月。

    我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但是小南,我恨她入骨。不单是她加注在我身上的这一切,更因为她用她的疯狂摧毁了莫向北的世界。

    如果不是她将云清骗走,老爷子就不至于因为情绪再度不稳而睡下了再没起来;如果不是她罪恶地制造云清与她父亲的那一幕,又通过手机直播传递视频给莫父看,那么莫父怎么也不会在被莫向北保出来后从楼上跳下来。

    我低下眉眼,轻轻道:“k,陪我去一个地方。”

    一小时后,我与k站在看守所内的候客室里,是由蒋晟疏通了关系进来的。但狱警出来告知我说他只同意见我一人,当时我的双拳下意识地紧握起来,k一眼看穿了我的恐惧,问:“你在怕什么?”我惊惶地抬眼看向他,却在他平静的目光里心绪渐渐安定下来,然后听见他说:“直面恐惧,是你跨越心理障碍最重要的一步,我能帮你的就是站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独自跟着狱警走了进去,简单的通道感觉走得很漫长,一步一步似乎心口磨砺的钝刀在一下下划着。来到门前,狱警提醒我只有半小时的时间,便为我打开了门。

    门内沉坐的人是立即抬起眉眼朝这边看过来的,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幽幽远远的视线在心里头飘荡,脑中重复想着k的话,这才没有避开那道视线而缓缓走了进去。听见门声在后被关上,心头突了一下。

    走至桌前落座,我扫过一眼那被戴在手上的金属手铐,轻声问:“沈熹,你有想过会有今天吗?”早前莫向北就说过沈熹会成为弃子,至少被判十年,而在之前蒋晟已经证实。

    眼前的沈熹与我印象中的大不一样,他的头发被剃成了平头,身上穿着囚衣,微微落魄但不邋遢,下巴上隐约有着青色的胡渣。仍记得当初我去华盛工作,这个人是全公司的男神,我同样也崇拜尊敬他,后来可以跟着他学习做市场策划感觉很庆幸。

    沈熹笑了笑,回道:“我是一个赌徒,玩得是梭哈,要么赢得彻底,要么满盘皆输。没有什么好多想,不成功便成仁,成王败寇而已。只不过即使我成了寇,似乎某个人也没成王。”

    这就是他的可怕,也是我本想让k陪着一同进来的原因。他总能一击即中我的弱点,撕开一道口子并且在那上面撒盐。

    对他,我早已产生了恐惧,但k说我必须直面恐惧。

    暗暗调整了呼吸后直截了当道出了此行的本意:“小南是不是受你控制?”

    沈熹抬眼看了下头顶的监控,似笑非笑地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divcl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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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喜欢和爱

    我眯了眯眼,他的态度等同于承认了。我并没有想错,小南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操控之下,使我有这怀疑的原因是不止一次觉得沈熹对人的心理捉摸得十分透彻。

    他曾告知我的那些有部分是真的,小南在经历不幸之后确实被陈家薄待甚至放弃,但是这个人找到了小南却没有真正要去救她,而是将她变成了仇恨的刀。

    现今所有的一切不是用一句她儿时到少年的不幸可以来抵偿,单单只是被关精神病院也不足以抵消她的罪孽。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实则可怕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我狠狠盯着他,恨不得一拳打掉他那嘴角的笑,“你是我见过最阴暗也最恶毒的人,所谓的兄妹情都不过是你虚伪的外衣,甚至你还让她对你产生畸恋,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沈熹眼神骤然而冷,寒光直射进我眼中,“这世上如果有种东西叫报应的话,那么最先该有报应的也不是我。季苏,我告诉你,这条河里淌着的所有人除了你,没有人是清白的。你是唯一被我拖下水的局外人,所以今天我会同意见你一面。但是我能告诉你的仅此而已,其它的你再问也问不出结果。”

    我不想问了,不外乎是或家族或私人的恩怨情仇,对那些我并不在意。甚至小南最后对我下的最恶毒的诅咒都不想再去追问确认了,这个人怎么可能使我背叛莫向北呢?

    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时间不过十多分钟,我却起了身朝门处走,就在我伸手握上门把时沈熹突然道:“季苏,离开这不要再回来了。”我没有回头,目光顿停在门上一字一句:“人在做,天在看,终有一日报应会降临在你头上,我等着那一天。”

    拉开门毫不犹豫地迈出脚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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