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个丢脸的道士也在,不过,他有些怕了,想要推辞。

    红缨说:“哼,一看你就是个骗子,肯定不敢去。”

    “放肆,你说谁是骗子,我,我堂堂风策子道长,怎么会骗人。”那道士急忙道。

    云言大吃一惊,他迅速上前,抓住了那道士道袍前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给提了起来:“你说,你是谁?”

    ☆、对不起你

    “唉唉唉,你干嘛,快放手。”那自称风策子的道士忙喊道。

    云言不仅没放,反而抓得更紧,他眼中凝聚着浓浓的恨意,那道士在他这样的目光之下,怂了下来,“是,我是风策子。”

    他话音刚落,就觉腹下一痛,整个人被踹出去几丈远,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他哇地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来,指着云言骂道:“你干什么?”

    众人皆吃惊地看着云言,杨贺还想上前询问,结果被云言浑身愤怒地气势给吓退了,只站在一边小心地看着。

    云言下一秒又将那道士提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你是风策子,那画扇呢,画扇在哪里?”

    “谁,谁是画扇?”那道士疑惑地问道。

    “是被你收走的一个女子,五年前,在尚书府。快说,画扇在哪里?”云言急切地问道。

    “我收的都是妖怪啊,那个画扇我真的没有印象。”道士犹豫地说。

    “你怎么可能没有印象,那是画扇,是最心善的丫鬟,被你污蔑她是害人的妖物,五年了,我找了你五年了,”云言拉近他,两个人几乎要面贴面了,“快说,你到底把画扇怎么了?她到底在哪里?”

    道士用力往后仰,想要挣脱云言的桎梏,他小声地道:“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可能,可能是灰飞烟灭了吧。”

    “你说什么!”云言如遭雷击,那道士重复道:“我说,她可能不在了……”

    “你,胡说八道!”云言不相信,他不相信画扇已经不在了。

    他找了她那么久,那么久,怎么能接受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放开道士,转而口中念诀,一张符箓缚住了道士全身,他动弹不得,咽了下口水喊道:“你要做什么?云和道友,你们快阻止他啊。”

    云和想要上前,但是云言速度比他更快。

    只见云言的随身佩剑漂浮在空中,变幻出十把剑来,统统对准那道士。

    “云言,不要乱来。\"云和担心地看着他。

    云言眼睛发红,面沉如水,他实在怕云言入了魔障。

    “是,是,是,你不要乱来啊,快把我放下去。\"那道士大喊。

    云言谁的话都恍若未闻,他手一掐诀,十把剑同时猛然插进了那道士的身体,道士惨叫一声。众人望去,发现道士疼得面目扭曲,可是身上却没有伤口。

    芙钩看明白了,这剑是虚幻的,它可以同时伤人身体和魂魄,但是却不会留下伤口。身体的伤痛也许一般人能抵得住,可是魂魄的疼痛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云言,这是想要折磨这个满嘴谎话的骗子。他不是风策子,打从刚刚他开口说自己是风策子,芙钩就觉得可笑。风策子明明已经死了那么久,居然还有人打着他的名号来骗人,这些人还以为风策子是什么好东西呢?

    云言,云言,他现在如此愤怒,是为了画扇啊。芙钩看着云言,心情复杂。

    “啊!\"那道士惨叫连连,豆大的汗珠不断地落下,他身下的一小片地方颜色明显深了。

    云和直觉触目惊心,他知道云言跟芙钩的关系甚好,他急忙对芙钩说:“芙钩,你快劝劝云言师弟,这样下去,出了人命不说,以后传了出去,于他的名声也有碍。\"

    芙钩听了抬头望着云言,他紧闭双唇,额上青筋暴起,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任何人靠近他,都会被他的怒火所烧毁。

    “云言……”芙钩上前。

    “啊,我说实话,我不是风策子,也从来没有见过什么画扇。”那道士不堪酷刑,憋着一股气喊道。

    云言将剑变成了一条鞭子,拿在手上,那道士重重地摔在地上。云言用鞭子指着他:“说清楚。”

    “我不是风策子,我本名叫刘二郎,因为风策子有名,我才想要打着他的名号来替天行道。五年前,我还是一个小道士,本来想去拜风策子为师,所以我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他的住处。可是我去的时候,他的住处已经着火了。我看到风策子道长躺在地上,旁边好像还有很多其他的精怪,但是火太大,我救不了他们。风策子尸身都被烧成灰了。”

    那刘二郎断断续续地将这段往事讲了出来,云言尚抱着一丝希望,他紧接着问:“那你可曾看到那屋子里有其他女子,画扇到底在不在?”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认识你口中的画扇,”刘二郎咳了一声,他低着头说,“但是我看到里面的确是有一个女子,长得还挺好看的,也倒在里面,不过,跟风策子一样被一把火给烧没了。”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云言拿着鞭子的手开始抖,刘二郎连忙说:“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句假话,你这么厉害,我怎么敢再糊弄你。”

    “啪嗒”一声,云言手中的鞭子掉了下来,他茫然地看向天空。

    “云言。”芙钩走到云言的身边,云言低头看向芙钩,似是疑惑,似是不解,喃喃道:“画扇死了?”

    芙钩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默了一瞬,她劝道:“节哀。”

    “画扇,我,我对不起你。”云言抱着头蹲下,痛苦难当。

    芙钩将手放在他的膝头,突然,她身子一抖,眼神更加复杂地看向云言。她真心诚意地劝他说:“云言,她从来没有怪过你,你不要太难过了。“

    云言不发一言,只肩膀不停地抖动,芙钩心痛如绞。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云言现在,他在哭啊。他的泪在自己的手上发烫,他脆弱又隐忍地哭泣让她也难过起来。

    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云言已经突然站起,跑了出去。芙钩立刻跟了过去,可是云言跑得太快,她没有找到他。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芙钩到处找不见云言十分着急。刚刚云言那样悲痛,她很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以前她一度以为自己不重要,在云言的心里自己可能就是个会害人的僵尸。可是今天知道自己可能死了,他那么伤心,那么愤怒,她才发现也许自己误会云言了,

    其实,他还是非常在意自己,关心自己的。

    她正在施法让纸鹤来帮忙,结果纸鹤刚飞出去,她自己便不对劲了。

    浑身燥热,体内有一股力量要冲出来,她顿觉不好,想要先回去。可是仓促之中,她撞上了一辆马车。

    带刀的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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