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着还没决定是继续拍下去还是拔腿就跑,就见男人眼一翻,“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方敬:“……”

    板砖兄也愣了,板砖还没呼到人头上啊,怎么人就晕了?难道他什么时候练成了盖世神功,只凭指风就能置人于死地了?

    “操,神经病!”没了钳在脖子上的那只夺命之手,被钉在墙上的那位终于能自由呼吸了,朝着神经病兄“呸”了一声,又狠踢了他两脚,这才逃之夭夭。

    “喂,你怎么了?”方敬踢了踢神经病。

    神经病没动。

    他弯下腰,在他颈动脉上摸了摸,还有呼吸。

    怎么办?

    方敬叹了口气,认命地拿出手机开始拨打120。

    谁让人是为了救他才被人一板砖拍晕的呢?

    市立医院。

    方敬跟医生反复确认:“真没事?那他为什么会晕倒?”

    医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把你放大太阳底下不给吃不给喝不让睡觉,看你晕不晕?”

    方敬真傻了,搞了半天,原来救命恩人不是为救他被人拍晕的,而是饿晕的?

    医生问:“你这个朋友是做什么的?一身的暗伤,当兵的吗?”

    方敬心想,我也是今天才认识他,我怎么知道他是做哪行的,我还以为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以前当过兵。”方敬含糊地说了一句。

    “那就难怪了,不会是特种部队的吧,看这些伤,啧!”医生很忙,后面还有几十位病人,对方敬说:“先住几天院观察看看吧,年轻人不要以为底子好,不把身体当回事,等老了一身的毛病就知道后悔了。”

    方敬思索着,这哥们背景还挺复杂的。

    到了病房,看到里面住了两个病人,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帅帅的小年轻,俊美的五官,英气逼人,闭着眼睛正在睡觉,护士正给中年人吊点滴。

    方敬一愣:“不好意思,走错了。”

    护士笑了:“哎,帅哥,你没走错,你把人送进来的,怎么不认识了。”

    方敬的表情简直跟被雷劈了似的,话都说不顺了:“你你你你……你说这就是我送来的那个流……人?”

    “是啊。”护士捂嘴一笑,“这是你弟吗?挺帅的一小伙子,怎么也不把自己收拾收拾,跟流浪汉似的,是怕自己太帅,走大街上被姑娘们围观,所以才改走这种非主流路线吗?”

    方敬表面上跟着哈哈大笑,内心简直要崩溃了。

    这到底是哪一国来的奇葩啊啊啊啊啊!明明帅得一塌糊涂,非得演绎犀利哥的风采。

    护士把点滴瓶架好,又去检查神经病的情况,调整了输液的速度,看针头有点松了,弯腰正要给人重新固定针头,冷不妨一直安静的睡美男突然暴起,一手掐着护士美女的脖子,把她像钉小贼一样给粘在墙上。

    方敬:“?!!”

    “你干什么?还不快松手,快把人护士掐死了。”方敬手一抖,真心给跪了,哪里来的神经病大爷忘了吃药,动不动就喜欢掐人脖子。

    你掐小贼也就算了,掐人护士美女算是个什么事啊!

    神经病大爷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方敬,两秒之后,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他怎么回事啊?”护士摸着脖子抱怨着。

    方敬只能傻笑:“他当兵的,特种兵,警惕性高,估计是条件反射……”

    差点被人掐死,白衣天使再不复之前的热情,瞬间摆出一副高冷脸,对床上的帅哥再也不肯多施舍一个眼神,从本子上撕下一页纸,贴在墙上,转身走了。

    方敬看了一眼新鲜出炉的缴费清单,认命地去住院部缴费。

    缴完费之后才突然回过神,人又不是为了救他被人捅进院的,凭什么他要像个老妈子一样,费心费力费钱财照顾他啊?

    方敬这还没琢磨明白呢,就听到有人喊跳楼了。

    跳楼?青天白日的,是有多想不开要跳楼啊?

    所有人都往外跑,人群中隐隐有人提了一句,跳楼的好像是三楼病房的。

    方敬心里一格噔,反应过来,拔腿就往三楼跑。

    神经病也住在三楼,不会是他吧。

    别人都从楼下往外跑,就方敬一个人逆流而上,从收费大厅往楼上窜,到了病房里,果然神经病的那张床已经空了,跟他一间病房住着的中年男人瞪大了眼,跟得了心脏病似的,呼呼直喘气。

    大开的窗户,窗帘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你你你你……他他他他……你弟跳楼了。”中年人话都说不明白了。

    每天新闻里电视里网络上总看到这里跳楼那里跳楼,可真正亲眼目睹,那感觉完全不一样啊,太震撼了。

    方敬想说,他不是我弟,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跳楼真心跟我没多大关系。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千言万语化为一个行动,快步冲到窗前,往下一望,楼下围了一群人,唯独当事人不在,白花花的太阳底下,只有一小滩血迹表示刚才确实有人从上面跳下来过。

    方敬:“……”

    真是神经病!

    方敬再次暗骂了一句!

    第2章 岑九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先是被人打劫,接着遇上一个神经病,神经病最后还跳楼了。

    方敬从医院里出来,摸出一根烟,点燃了,狠狠吸了两口,把胸中的郁气都吐了出来后,才把烟拧熄了,扔进路边的垃圾筒里。

    然后招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家。

    “有认识的人住院?”司机大哥挺热心地问了一句。

    “嗯。”方敬提不起聊天的兴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奇葩,究竟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哎,这年头,什么都可以有,就是别有病。这人一病啊,赚再多钱就都不是你的了,一辈子就光给医院打工了。上个月的时候,我老婆的同事,挺好的一年轻人,得了什么什么病,哎哟,那钱花得我都心痛,一天小好几万地朝医院里甩,到现在也没个起色……”

    方敬被神经病折磨得有点心力交瘁,累得要命,偏生司机大哥是个话痨,还是特别不会看人脸色的那种,方敬不搭理他,他也能自顾自地在一边说得起劲,吵得方敬额头突突直跳,恨不能拿块抹布塞他嘴里。

    等红灯的时候,方敬百无聊赖地往窗外一扫,突然愣住了。

    等等!

    刚刚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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