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嗤笑。

    “他很聪明,不用说也能猜到的。”常晏摇摇头,道:“你可知他为何会对将军那般迷恋?他爹方逝世,初进神武军时,阿墨谁也不理,不说话,孤高难攀的模样,后来将军一直没有刻意去理会过他,只是提供他吃穿用度,直到他表露出他的才干,众人才知他那般只能称作恃才傲物而非恃宠而骄,将军将他封做军师,他也将将军的能力看在眼里,简而言之吧……因为将军的才智卓越,武艺高强,他才愿意只同将军对上几句话,这般过了好几年,他那只对强者才有的亲睐变得眼中只容得下将军一人,而如我这般,方才输成那样怕是入不得他的法眼的。”

    我见其神色暗淡,心中没什么感触,那般恃才傲物之人只崇尚强者,再正常不过,我也没那么好心去安慰这个略显沮丧的男人,是而补刀道:“也是,没那么好的能力倒在其次,但看你这喜欢一个人数十载却从不敢说这份懦弱,确实入不了对方的法眼。”

    “你懂什么?”常晏怒目而视。

    “我是不懂什么,我只知道身为一个男人,逢此事要么直接抽身,要么大胆相告,默默在背后守护着向来不符合我李明霄的人生信条。”我冷笑。楚墨做的那些事情赵仁不希望我过多追究,只是平白放过向来不符合我的行事作风,自幼我便被父皇教导,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但开口的既是赵仁,我也没再打算杀他。

    只是膈应他却再容易不过了。

    常晏皱眉:“此言何解?”

    “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便是,想那么多做甚?你是怕楚墨携带的毒?你大可以毒攻毒……”

    “荒唐,这怎么行?”常晏恼火的打断道。

    我挑眉,从怀中掏出一小瓷瓶,上回陈儒义那儿得来的,此番倒是派上用场,我将它抛给常晏,真心觉得世间再找不到比我更尽职的媒人。

    “是男人就上,你莫非想一辈子就那样在后面看着他?你若不上,我自还有别的法子将这药让他服了。”我将瓷瓶抛给他,下了一剂猛药,对方果真不说话了。

    我笑笑,转身离开。

    常晏却叫住了我,问道:“萧先生不打算计较前些日子常某控制住援兵一事了?”

    怎么可能?

    我回头露齿一笑:“待我军得胜之时,楚军师同常副将自能收到在下的惊喜,此番还是先好好考虑如何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内享受健康的生命吧。”

    见常晏脸色变得难看,我没再理会对方,转身走了。

    ……

    经过先前的一番计算,事情皆在意料之内进行,起兵第二日就传来了首战告捷的消息,再加上有冯尹率领的援兵相助,西晋攻城军队果真暂时没在打算正面抗敌,而是撤离了澧洲,然事情到这里,显然还没有完。

    “我方此时已有上万兵马,这种时候若不乘胜追击未免可惜。”赵仁凝眉看着铺展在眼前的战略地图。

    “唔……”我站在其身侧,神色正经,左手却不规矩地在对方身上若有若无地吃着豆腐:“这西晋人还挺会享受,撤离到的江口地带那处山灵水秀,传闻那儿还有天然温泉呢,我们确实该乘胜追击,将那地儿占了,好好享受一下自然造化的神奇。”

    赵仁被我不正经的言语和的动作弄的身体一僵,只得无奈笑道:“……怎的越来越没个正经?”

    “食色性也,”我走到对方身后,手环住对方,脑袋顺便搭人肩膀上笑道:“赵兄不是说过喜欢的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赵仁装傻充愣。

    我挑眉,惩罚性地在对方脖子上咬了一记。

    赵仁没有预料,耳尖蓦的变红,平日一眼望去便淡定沉稳的人此时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一声道:“说要一同好好商议战事的人可是你。”

    “嗯,是在下,”我把脸埋到对方颈间,对方方洗过澡,身上干净清爽的气味叫我喜欢的紧:“讨论战事之余也可以适当的放松放松嘛。”

    赵仁哭笑不得道:“可我们方才才开始讨论不到一刻钟。”

    我低声嗤笑,不再逗弄对方,仍就着环抱着对方的姿势腾出一只手指着地图上江口处:“方才我说的也不算是玩笑,此处两面环山,正是战略要处,我们若占领这里,这场仗相当于打赢了一半。”

    “我先前也是这样想,”赵仁见我恢复正经,松了口气道:“可此地易守难攻,对方人数又众多,攻占此处谈何容易?”

    “赵兄可别忘了,”我笑:“此番李明晔可已成为了两面不是人的叛徒,对方人数虽多,可若无李明晔提供的帮助,那在这地方只是两眼一抹黑,了解那处地形的是我方,只要稍施诡计,不怕攻不下这要塞。”

    这时距离我从西岭逃出生天已经过去了近七日,期间同赵仁亲上过几回战场,总算是找回了当年在北地同蛮人殊死拼搏之感,毕竟对方人数上占着优势,我军事实上也损失了不少兵马,甚至有好几次险象环生,不过相对于以往而言,称得上大胜,值得在南燕史书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这番西晋退至江口,赵仁同神武军众人商议一番后,便干脆将营帐驻扎在了此处,仅留了部分人在澧洲以备万一。

    赵仁听我此言,便知我心中已有对策,连忙追问,我微微一笑,吊着对方胃口吃足了豆腐才将我的计划娓娓道来。

    ……

    我刚回自己的营帐没多久,忽见一信鸽扑棱着双翅飞来,我辨出那是我专门同父皇留给我的那些暗卫,其间包括路宁晓玥联系所用的信鸽,将信件取出后,我皱起眉头。

    是晓玥传来的消息,前面那行最为显眼的字一眼望去竟有些触目惊心。

    严奇昨夜被人刺杀,死相惨烈,犯人逃逸。

    我接着往下看去,据验尸官所称,严奇死时并无戒备,很可能是熟人所为,最重要的是,我留在那处皇兄借予的专门用来控制花洲互城兵的令牌,不翼而飞。

    能让严奇毫不戒备,还知道那令牌在严奇身上,又有要掌控那处兵马的动机?

    会是谁呢?能令严奇不戒备地遭受杀害。我将关注点投到被赵仁留在澧洲的那些神武军之人身上。

    同传递消息给皇兄的是同一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小心把计划打成了菊花,差点变成把我的菊花娓娓道来……吓屎我了

    ☆、月色迷人(上)

    是夜,墨一般黑重的夜色下,西晋营地几处遍布着零零散散的篝火,众人睡觉的睡觉,把守岗位的把守岗位,只几个守在营寨门口的士兵有些困乏地不住打着哈欠。

    这时也不知是谁提出喝酒划拳来打发时间,一群人顿时精神一振,围坐到篝火旁,气氛顿时热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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