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辞,小辞”。

    他脑子里闪现出许多画面,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个人自我介绍说“我叫沈辞,沈阳的沈,告辞的辞”。

    告辞的辞,简直是一语成谶。

    “瀚云,别忙了,”沈辞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说,“来陪我坐一会儿吧。”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他把沈辞抱在怀里,沉默了一阵,犹豫着说:“小辞,你不一定非要回来……”

    沈辞打断了他的话:“对,不一定非要回望城,谁知道到时候你在哪里工作,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找你。”

    他又故意恶狠狠地添了一句:“陆瀚云你别想甩了我。”

    陆瀚云轻笑,收紧了自己的臂膀。

    入夜,沈辞不停挑逗陆瀚云,说着各种平时说不出口的下流话向他求欢,

    “小辞,别闹了,你明天路上会很辛苦,早点休息。”陆瀚云把沈辞包在毯子里按在床上,认真地说。

    沈辞一脸委屈:“你知道我睡不着。”

    他努力把手伸出来,覆在陆瀚云手背上,引着陆瀚云摸向自己下面。

    “我都这样了……”

    陆瀚云隔着薄毯也能感受到他的硬度和热度。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沈辞的脸颊,一把掀开毯子,附身用唇舌安慰爱人。

    “瀚云,瀚云……”沈辞的呻|吟穿透陆瀚云的耳膜,这声音像海中引人犯罪的魅惑曲调,又像教堂中天使们传颂的纯洁圣歌。

    将爱人送上顶峰之后,陆瀚云仔细清理,又轻柔地抹掉沈辞眼角溢出的泪水。

    “睡吧,明天不能起太晚。”

    “不想睡,我想看着你。”

    两个人对视了一阵,陆瀚云颓然地错开眼神,他靠在床头,把沈辞揽在胸口,慢慢开口。

    “对不起,我食言了,之前说过你去哪我就跟去哪,现在根本做不到。”陆瀚云音色暗哑,“你把我捧得太高了,其实,要不是你愿意等我,我根本跟不上你的脚步。”

    “沈辞,世界很大,如果你碰到更好的机会,更好的人,不用顾虑我。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沈辞戳戳陆瀚云的上臂肌肉,又摆弄着陆瀚云的手指,笑了笑,说:“想不到你胡思乱想的时候也这么蠢。”

    第二天阳光明媚,沈辞推着行李,把陆瀚云拦在门口。

    “说好了我自己走,你别出来。”他脸上笑容清爽,看不出一点分别之际的离愁别绪,探身亲吻了一下陆瀚云的嘴唇,他说,“再见。”

    “小辞你等一下!”

    陆瀚云快步跑进了卧室,沈辞听到抽屉被大力拉开的声音。他忽然想起自己钱包里夹着的字条,那上面的字迹雄严刚健,却写着这世界上最直白热辣的爱语。沈辞忽然也想对陆瀚云说一句“我爱你”。

    只见陆瀚云端着一个小锦盒走到沈辞面前,单膝跪地,将锦盒中的戒指高高捧起。

    “沈辞,我不知道现在向你求婚算不算晚,戒指我早就买了,今年元旦的时候就想给你,但听说你要走,就一直犹豫不敢拿出来。我不够好,也没有资格在这个时候牵绊你的脚步,但是,我是真的爱你,如果能和你共度此生,将是我最大的幸运。我发誓,今生无论遭遇何种艰难困苦,都会与你不离不弃,一辈子敬你爱你,陪伴你,呵护你,为你做一切我能做的事,向你奉献我全部的爱情。沈辞,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

    那个像天神一般的陆瀚云跪在自己面前,灼热的目光炙烤着沈辞的心脏,他一直强撑出来的轻松表情终于崩塌,显露出内心的动荡和震撼。

    “瀚云……”声音还没发出来,沈辞已经流出了眼泪,“我当然……我愿意。”

    陆瀚云的手抖得厉害,沈辞不得不握住他的手,止住他的颤抖,帮他把一枚简单的银戒套上自己的手指。

    “陆瀚云,这次的约定不是五年,是一辈子。”沈辞忍不住又吻了爱人,“我爱你。”

    这就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传奇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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