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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溪见杨腿腿不信,从怀中讨出一个药瓶对着脸抹了些药水,立马花溪的棱角处就起了一层褶皱,花溪掀起那褶皱就把整张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而那张脸却是花溪无疑。

    杨腿腿真的要给他跪了,这……这***,他到底想要干嘛?为什么要假扮春秀?什么时候春秀被掉包的?难道是从她出的时候,那也就是说卿王爷说得全是真的,救他的人就是花溪……

    这一切来得太快,杨腿腿有些接受不了,等整理了一下思绪就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气愤的看着地上的花溪说:“你这样有意思吗?假扮成春秀带在我身边干嘛?还是你假扮男人上瘾了?”

    “因为字画书!”花溪慢慢的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他是说过想要放弃字画书,但是他还是放不下,因为他心中还仅存着那么一点信念,就是希望能让圣上多看他一眼。

    即使是输,那他也认了……他不如花澈,这是一个事实!

    杨腿腿听了真的是很想无力的翻白眼:“好吧,看来你是不相信我所说的,所以就假扮成春秀,好吧,随便你……反正我是不知道那字画书在什么地方,你想跟就跟,无所谓……”

    杨腿腿做了一个无所谓的姿态,搞了半天还是为了字画书,他还以为这货开窍了呢,还以为这货挺容易相信人的,但是却原来是他错了,花溪只不过是表面说相信,但是还不是又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怀疑吗?

    对啊,他怎么会把这些江湖人想得那么简单,尤其是一个被人训练出来的杀手,他们从小经历的就和其他的小朋友不同,那份单纯从他们出生之日就不存在了。

    杨腿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被愤怒的感觉,就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本来花溪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就是喜欢把花溪和他扯在一起,同一个屋檐下,只要交流都有感情,并且花溪这次回来也变了很多不是嘛!

    而且花溪救了他一次,还帮他把那些蚊子放在桃妃的蚊帐里,让桃妃在床上躺了两天,这些已经让他把花溪拿朋友看待了,就因为他把花溪拿朋友看待,所以就越发不能容忍朋友欺骗自己。

    但是他拿对付当朋友,对付却只是为了那一杯帛书,他是有被欺骗的愤怒感,但是却又不能显现出来,不然这算什么?谁会莫名其妙的对一个陌生人发火闹脾气?

    弄了半天,是他太天真,太单纯,相信花溪的为人,他一直都认为自己看人很准,但是遇到真正的腹黑高手,他还不是照样被他们的外表欺骗。

    算了,在这深中到处都是谋诡计,哪来的朋友,大家不都是为了利益吗?

    杨腿腿想到这,似乎这一刻他才看清事情的本质,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他要是随便把人当朋友,他就不叫杨腿腿。

    这古人啊……为什么就那么复杂,也许是这字画书让他们变得复杂吧?他应该知道凡是牵扯到字画书的人,本就不会得到什么友情,那一切的目的无法是为了字画书。

    杨腿腿转过身想要回未央,抬起脚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腿早已不听使唤了,那种无力和憔悴的感觉也一下袭了上来,身体变得沉重万分。

    杨腿腿知道这是体力透支的情况,很正常,他们在水下折腾了那么久,又在地上躺了那么久,要是这具身体经常锻炼还好点,这下杨腿腿的两只脚就像铅一样沉重,眼前也一下变得那么的不虚实。

    看来他这具身体的反应还有些迟钝,过度透支之后不能立即坐下来,即使做了一不能立马站起来,否则就会出现缺氧眼花晕眩的感觉。

    他现在站了这么久才有这种感觉,还不是反应迟钝?

    花溪见杨腿腿的身体还是摇摇欲坠,忙走上去去扶住杨腿腿说:“你这身体本就虚弱的很,你以后也不要减肥了,不会有用的,你胖是因为你中了一种毒,在怎么减也没有用。”

    杨腿腿只觉得眼前越来越花,头越来越沉,很想立即坐下来,听到花溪说这句话,很想问为什么,但是却一下没有了直觉,身体也随之倒了下去。

    花溪有些费力的撑起杨腿腿的身子,他消耗的体内也不小,在此之前又传了一些真气给杨腿腿,他现在也是急需休息,本没有力气把杨腿腿给带回未央。

    花溪查看了下四周见没有人,索就把杨腿腿的身体放下来,自己就坐在旁边开始调养养息。

    花溪才刚刚闭眼,便感觉有人靠近,一睁开眼,一个穿着鹅黄色衣服,着金步摇,浑身散发着娇媚气息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双手放在前,以一种风倾天下的姿态看着花溪。

    “花澈?”花溪轻轻的叫了一声,语气夹杂着疑惑,一口鲜血也在这个时候吐了出来。怎么会这样……

    花澈慢慢的蹲下身子,拿出一块手帕帮花溪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声音清冷,却是带着威慑之力:“你内伤本就没有完全调养好,如今又从清凉湖中游出,那水压已经使你内脏受到损伤。你自个运功调息是没有用的……”

    “你……怎么会在这儿?”花溪捂着口,这时他才感觉到口是如火烧般疼痛。

    “睡不着,出来赏月,就看到你和这个皇后从清凉湖中出来了。”花澈说得不急不慢,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却又给人一种着急的感觉。

    花溪捂着伤口没在说话,看向一旁昏迷过去的杨腿腿。突然单膝跪在花澈面前,一脸恭敬等待受罚的样子:“是花溪违抗命令,请主上责罚。”

    花澈见花溪突然跪下来,擦拭着花溪唇角血的手也慢慢的收回,慢慢的从地上站起身,清凉的面容度上了一层忧伤:“这么多年你都不曾叫我一声主上,你非要这样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花溪跪在地上,头低着不说一句话,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心里好受一点。

    花澈看着沉默不语的花溪,那狭长的凤眼慢慢的弥漫上一层云雾,那**的红唇轻启了一下,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转过身,背对着花溪说道:“既然这样,你现在就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进皇一步。”声音狠历但同时带着赌气般的气恼。

    “主上……属下想拿到字画书在走。”花溪抬起头看着花澈决绝的背影,恳求着。

    “这是命令。”花澈的凤眼直直的看着前方,语气坚决。

    “主上……”花溪看着花澈的背影,花澈的子他在了解不过了,突然妥协道:“花澈,请你让我留在中吧!我真的很想找到字画书……”

    “找到字画书就是想得到圣上的青睐?想要圣上多看你一眼?”花澈转过身声音依旧是清冷的,但是里面却压抑着一种情绪。

    花溪没有抬头,他不想去看花澈现在的脸色,因为花澈是一个很能压制自己的人,不会轻易的把喜怒哀乐放在脸上,即使是再痛,在悲伤,他也会保持着一贯的清冷,甚至是微笑……

    “你把雪皇后扶起来吧,到未央我替你疗伤。”花澈看向地上的杨腿腿说。

    花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杨腿腿给扶了起来,花澈很轻松的将杨腿腿背到自己的背上,两人施展轻功一下就来到了未央门口。

    外面依然驻守着巡逻的大内侍卫,花澈递给花溪一包东西,花溪立即明白那是什么,重新戴上人皮面具走到大内侍卫前,一挥袖子就将那包香粉全部散入到空气中,接着大内侍卫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花澈这时候才背着杨腿腿走进了未央,将杨腿腿直接放在了床上。

    花溪看着杨腿腿全是湿透,很容易生病便说:“我去让女进来给娘娘换上干净的衣服。”

    花澈没有说话,反而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小嘬上。

    等女将杨腿腿身上衣服换好,盖好被子的时候,花溪口处的疼痛越发得让他撕心裂肺,再次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他本不想让花澈替他疗伤,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让花澈疗伤就等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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