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亮更加气怒了,手中不住比划着就同白萝急急道:“娘的,不知是哪个龟孙下的命令,竟然拿着小姐的画像,说是要缉拿!”

    闻言,老五一双鹰目微沉,问道:“当真?”

    “自然是真,那画像也不知是出自谁手,把小姐画的可像了,起初官兵只说是寻找重要人物,后来还是塞了银子,才说是上面要抓的刺客,就是杀害太子的刺客。”

    “这事就怪了,难道不知道那是太子妃的画像吗?小姐,此事你如何看?”

    就在不久前,白萝还自觉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有什么大风大浪是没见识过的,这不,她还是第一次见识什么叫做权谋。

    “看来她怕是已经是胜券在握了,这画像定然是从天都传来的,既然明知我是储妃,却还是当做刺客抓,除了不想让我回去,只怕还想要我的命吧。

    难得这么仔细分析一回,白萝都差些为自己鼓掌了,人还未回京,她似乎都能料定会是什么情形了。记得早前皇帝就曾告诉过她,朝堂混乱,暗党众多,除了她的兵权,怕是谁都压制不住的。

    想来也该是早猜到了会有这么一日,独独可惜他老人家赐下的那块,能斩佞臣能调军队的金龙佩,还被她静静放在东宫。

    “小姐,不若咱们回剑州吧,这只怕是一滩浑水,淌不得呀。”

    众人中,也就老五圣贤书和兵书读的多,承上接下,他自然知道要发生什么,再观白萝似乎是铁了心要杀回天都,只怕是个难事。

    “呵,这个局自我入天都那日,就注定是出不来了,现在摆在面前的也只有一条路,必须回去,甚至还要找回卫明贞,让她登基为帝。”

    如果她没猜错,早在皇帝写下那召她回京的圣旨时,她就已经被拉进这场赌局了,不管他是不是早已知晓一切,也不得不说是只彻头彻尾的老狐狸。

    “这么多年了,我们从来都是在沙场上驰骋厮杀,浴着敌人的血,刀剑都是明晃晃的,这次只怕是一场不见血的恶劣争斗了,还望小姐三思。”

    暗箭永远比明枪的杀伤力大太多。

    “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你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好弟兄,这一次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各位可愿再次随我前进?”

    “既然小姐已经肯定了,那么咱们自然是要跟随到底的。”

    甚至没有过多的停留,几人就齐声说到了,光线太暗,白萝甚至看不清每个人的神情,她却能听出那坚定不移的忠诚,她会心一笑,到底还是幸运的……

    第74章

    这按老祖宗们的规定,有封邑的藩王藩公得诏入京,不得逗留上月余,除非皇帝亲诏留置。真平国公上京已是数日了,自宫宴后便被留在了宫中几日,直到不少使节藩王开始离京,不曾得到王诏的他们也开始准备离去,与往年一样。

    可是,这眼看什么都收拾好了,就在按礼数拜别皇帝御驾时,和颜悦色的皇帝自然是允了他们离去的请。只是偏偏在最后,金口一开留下了骁府世子骁叡,道是此子甚优异,可在天都见闻。

    当下,一众人都傻了眼,留下封邑公王子女的事情寻前几朝还是有的,大多是皇帝起了甚疑心,有意留为质。可这真平公上位数十年,忠心耿耿,那是没了一点想法的。这皇帝留下其子事件一出,全部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休室殿那日的事情来。

    这,莫不是要给公主选驸马了?

    “姝儿,你千万莫要听外间的那些传言!我,我是不会的!”骁叡看着青豌驱走了那几个八卦的侍人,便焦急的牵着元姝的手,努力开释。

    元姝只瞧着那些仓惶跑走的侍女,心里不断重复的都是她们说的那些话,一口小银牙咬的死死。在看向急了的骁叡时,便摇了摇头:“我知道,只是不明白她们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事情。”

    如今已是开春四月,真平公一行人早已回了骁府地去,而被留下的骁叡在则在众人猜测的驸马选举热议中,在宫中居了素日便被元智带回了王府。可偏偏选驸马的风头历经数月后还是热的非常,甚至坊间传言是越来越盛。

    今日元姝好不容易有了些兴趣,拿了纸鸢便唤了骁叡出来,却不巧听见了那几个侍女又在传言着。道是陛下已然决定选骁叡为公主漓的驸马,她立时便让青豌上去询问从何而听。

    “郡主……她们说这事情在外面已经是传遍了,至于从哪里听来的,好似是哪个茶楼的说书先生讲的,这些人委实是莫名其妙!。”青豌跺了跺脚,极愤怒的说到。

    元姝面色不大好看,骁叡如今算起来也是护国王府的人,换言之,即便是皇帝要选他为驸马,也定会招了她父王前去商议,可目前根本不曾有过这种事情。

    骁叡也敏锐的抓住了几个关键词,疑惑道:“茶楼先生?”

    “这事有些怪异,待有时间了问问父王吧。”元姝也该是猜到了,这样持久不下的话风,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骁叡点头,勉强笑了笑,他如今心中是愈发的没底了,再看看元姝透着慎重的小脸,清离的俊颜上暗光涌动,握紧了元姝的手,道:“不说这些事了,你刚刚病愈,我带你去放纸鸢吧。”

    元姝体质差,刚转季的二月便病了一场,好在王府多的是好药,如今也恢复了起来。想起前些天元漓还曾来府瞧她,当时骁叡也在,可元漓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一切显得正常无异。就连元岚来,虽说是看他面色不善却也不曾说什么。

    “叡哥哥,父王昨日到底同你说了什么?”她晃了晃骁叡的手,轻声问到。

    骁叡伸出手很慢的抚了抚她的头顶,面色淡然,笑道:“你不早该知道吗,现在风口盛,我们的事情要早点定下来。”

    定下?元姝拿着纸鸢的手便是一紧,这次她不会拒绝了,她母妃的话还记忆犹新,有的事情不能错过了。

    见元姝点了头,骁叡的唇角静静一勾,只是那淡淡的笑意却不曾到眼底。只有他知道,昨天元智说的其实并不是这个,可是他不愿让眼前的元姝同他一起忧心。

    “不是要去放纸鸢吗?还不快走,这会刚好风向正。”

    向来思事不深的元姝大抵是以为没事了,便扬起了大大的小脸,抓着手中的纸鸢晃晃,就道:“走吧!我要把它飞的高高的!”肥硕的大蝴蝶彩色纸鸢在小手上来回甩着尾巴,霎时惹眼。

    那日后,元姝便去找了他父王,这京城大小事,他们家都是有暗卫的,自然也能探些风声出来。可惜,才到正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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