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事之中。
    两人交换唾液,喘息声弥漫。若不是车窗帘子拉了下来,张希辰是断不敢这么大胆放肆的。林蔚栋就不一样了,他这么做完全是凭着本能,周围有没有遮拦物,他毫不在意。
    一吻毕,林蔚栋急躁地去拉张希辰的裤子,后者一时紧张,赶忙拦住林蔚栋的手。
    “怎么了?”林蔚栋迷迷糊糊地问。
    张希辰这才想起,林蔚栋醉了,不是假醉,是真醉了。他脑中灵光一闪,林蔚栋这般模样和状态,还会在意看到了男性的物体就举不起来吗?自己方才紧张,也就是为了这事。
    他仔细观摩着林蔚栋的表情,那人眼神明显迷离,张希辰心下不由暗忖,说不准可以试试,正对着林蔚栋行一番云雨之事,说不准这一遭能让他摆脱那闹人的性|障碍问题。
    越想越觉得希望很大,张希辰都快嘻笑了。他伏在林蔚栋耳边说:“没什么,你继续。”
    像是得了赦令,林蔚栋还能停顿么,他脱人衣服的本事一向很粗鲁,当然,他也只脱过张希辰的,还有自己的。没几下,张希辰就光着臀部有些吃不消了。
    林蔚栋手掌上的茧子很厚,摸上张希辰皮肤的时候,会有一种毛糙感。张希辰似乎很爱这样的感觉,手掌四处游走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颤抖。
    林蔚栋一直都看着张希辰的脸,他的脑子很空,想不出实质性的内容,唯一的思绪,就是解决膨胀的欲|望。
    前戏相当简单,□的润滑也只是拿口水稍微做了润饰。跨坐在林蔚栋的腿上,张希辰还是不免紧张,他怕做到一半的时候,林蔚栋忽然清醒过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自己的欲|望活生生被吊在半空,那可就洋相百出了。
    然而林蔚栋没有给张希辰思考的时间,前面说了,他在性事上很激烈,这种激烈又是带着一种可怕的侵占性和占有欲。张希辰是被林蔚栋生生压下去的,双手扶着对方的腰部,稍一使力,就全部没入了,张希辰几乎连哼声的时间都没有。
    这会儿还好巧不巧地有几个人从车边走过,张希辰只能选择将呻|吟化作深吻,与林蔚栋缠绵在一处。
    后来张希辰不止一次地问林蔚栋,为什么就不能怜香惜玉点,自己那里疼得紧。林蔚栋总是笑言,“难道你没有快感?”可张希辰还是不懂。
    也不知是多久之后,张希辰才想明白,林蔚栋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把自己当男人看,男人之间的□,就不该如对待女子般温和柔软。所以说,怜香惜玉这词,用得极不妥当,自己既非香也非玉,而是个前不凸后不翘的大男人。当然了,林蔚栋始终都没有向张希辰说出这种道理,这多半还是张希辰的揣测,至于这揣测是对是错,大概只有林蔚栋本人知道了。
    后来,张希辰没让林蔚栋射|在他身体里,他选择了口|交,这是一种很虔诚的性|爱方式,至少于张希辰而言。
    那次欢爱,可以说很成功,林蔚栋回想起来的时候,都不禁觉得诧异,“我竟然没有软下去?”
    张希辰撅着自己的屁股,拍拍,道:“你可以再试试。”
    然后卤蛋一个飞步,在张希辰臀部印下两个爪印,惹得林蔚栋不由捧腹。
    多年以后,林蔚栋已经不知搂着张希辰在多少地方做过多少次了,那会儿躺在林蔚栋身下承欢的张希辰不再哼哼唧唧呻|吟着装情调了,而是蹙着眉头问身上的男人:“你难道就不腻歪吗?”
    然后林蔚栋一边卖力地抽|动一边调笑:“嫌弃我了是不,你怎么不想想你那里都松了啊,能有人要你就该烧高香了。”
    于是张希辰翻翻白眼:“那你怎么也不想想那里是为什么会松的啊,一大把年纪了你以为是青春美少年呢。”
    然后两人一边咯吱咯吱地摇床,一边互相调侃,再到后来,他们亲爱的儿子一脚踹开门,吼叫着说:“老子要准备高考呢,能不能安分点啊!”诸如此类。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小两口还是得着眼现在的生活。
    几日后,林父终于受不了自家儿子装模作样地两头跑,明明爱在希辰那边呆着,还非得每个星期回来几次,说好听点,叫平均分配,说难听点,就是可怜他这个没人要的老头子。不过谁说自己没人要了,第三春早就到来了,他不说就是了。
    于是乎,林蔚栋就在这种情况下被父亲扫地出门了。
    林蔚栋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张希辰家门口的时候,张希辰笑着替他提行李,说:“我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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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第四十章 爱与坚守(一)
    林蔚栋又开始加班了。前段时间为了照顾母亲休息了大半个月,再加上所里最近走了些人,人手紧张,陈所就是想让他不加班也不行。林蔚栋自己也说了,身为联防队长的副手,太过利用裙带关系了,做不出表率,手底下的人会不服的。张希辰拗不过他,明白做事要有个度,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尽量让林蔚栋在家的时候多加休息。
    最近一段时间,上头文件下来,说要加强扫四害,哪四害,无外乎黄赌毒嫖。所以,所里三天两头就有人过来要求测尿液,要不就是卖|淫□的被便衣民警抓个现行。所里缺乏人手的时候,林蔚栋这样的稳定人员就要顶上去,看人看一整夜已是见怪不怪,有时候还要带犯人出去体检,忙这忙那,事挺多。
    相对而言,张希辰要轻松多了,因而对林蔚栋的工作作息时间很是在意,老是看见自家男人顶着黑眼圈上班下班,心里头着实心疼。为着这事,他三番两次打电话给所里的领导,问能不能多招点人进来,然后对方总是一大堆理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让张希辰很是闹心。毕竟自己不是真的有多大权力和关系,即便是他父亲,也管不了派出所人员安排的事。
    相对于勤奋的工作,张希辰更希望林蔚栋有一副健康的身体,他没指望对方能挣多少钱,他们并不缺钱。压力大了,工作强度上去了,很多现代都市病就会爆发。张希辰最紧张的就是这个,为此他没少给林蔚栋补这补那。
    后来林蔚栋对那些鸡鸭鱼肉都腻歪了,说:“你别给我烧这些东西了,再补下去我都要长膘肉了。”
    张希辰心里郁闷:“你就换个工作吧,再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他不由想到,这个工作还是自己父亲给介绍的,心里头的憋闷就更甚。
    林蔚栋瞅着张希辰的眼神,知道他在想什么:“希辰,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能放弃,吃不得苦会让人家耻笑的,更会让张伯在外面不好做人,说介绍来的小伙子是花瓶,连这点苦都吃不得。你做什么,人家都看在眼里。听我的,希辰,别担心了。”
    张希辰犯难,他忽然问:“你为什么那么执着地想当警察,总该有个理由吧?”
    那会儿林蔚栋坐在沙发上,卤蛋拿头蹭着他的小腿肚,他鼓捣着卤蛋脖子边的绒毛,说:“我啊,是为了一件事,为了一个人,”他转头看向张希辰,“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有个比较高尚的说法,为了一群人。”
    张希辰忽然发觉林蔚栋也有深奥难懂的时候,有时候他的心思像清水一般一见到底,有时候又像迷雾里的光线,朦胧而失真。
    “你以前,为的是什么事,哪个人?”他忍不住问。
    林蔚栋看着张希辰笑笑,没有说出答案,只道:“我不想说,可以不说吗?”
    张希辰自是不会勉强的,但心下总会有些芥蒂,他微不可查地摩擦着拇指和食指,这小动作昭示着他在犹豫和思索,半晌,他终于决定问出来:“那个人……我认识吗?”
    林蔚栋莞尔:“怎么,你吃醋?”他细看着张希辰的表情,踌躇、焦虑、难耐、隐忍,虽然都不明显,却真真实实表现在了脸上。
    与张希辰相处长了,林蔚栋也会学会一些察言观色的门道,他不是个聪明的人,却是个勤奋的人,有些动作表情只要时常注意着,就会发现规律,一如现在。
    张希辰撇过脸去:“我哪有吃醋,就好奇问问。”
    林蔚栋起身走过来,倾身将张希辰环在胸前,他说:“这个人你认识,熟得不能再熟。”
    张希辰又迷糊了,自己认识,那会是谁?母亲,还是其他?他有点想不明白。
    林蔚栋拍拍他的脑袋:“别想这些了,好好过日子吧。”
    张希辰的头歪在一处,还在想那无解的问题,后来他倏地站起:“那人不会是我吧?”眼里闪烁着期待和兴奋。
    林蔚栋已朝洗手间走去,忽地回神朝他弯弯嘴角,玩了一下深沉。
    张希辰装腔作势冷哼一声:“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跟我卖关子。”他忽然思索起十几年前的事来,以前种种历历在目,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鲜血淋漓的场景让他不寒而栗。他知道自己不该活在过去,但又不能忘了过去。过去是缘起,现在便是缘定。
    张希辰试着站在林蔚栋的立场上想一想,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以林蔚栋的性子,那件事给他带来的最大改变,不是什么性障碍,而是那份想要除暴安良的决心吧。
    张希辰陡然觉得,这个自己为之倾心的男人,其实很简单,真的很简单,他的理想与信念,单纯得让人敬佩,甚至觉得幼稚,但自己无权去嘲讽他。他知道这世上已经很少有像林蔚栋这样执着的人了,为了当初的一份信念而坚持十多年,在这浮华腐陋的社会里,已是难能可贵。
    他自认没有林蔚栋这么高尚,他的爱是狭隘的,只爱这么一个男人,从一而终,至死不渝。他做不到为了更多人的安稳生活而牺牲自己的健康,他认为不值得,也没必要。他知道林蔚栋的心有博大的一面,那一面便是支撑他如今事业的标杆。
    然而一人之力终究改变不了什么,尽管张希辰欣赏林蔚栋的一份坚韧与执着,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会冷眼旁观喜欢的男人风里来雨里去,他不忍心。林蔚栋虽然很懂得自我实现,但他不懂得生活。生活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两个人的,或许以后,会变成三个人的、四个人的。一家之主更要学会衡量轻重缓急。
    张希辰不埋怨林蔚栋不懂这些,相反,他认为这正是林蔚栋需要自己的地方,弥补他的不足,不正是自己站在他身边的价值吗?如此想着,张希辰忽然有了些许奋斗目标,可以预期的前景总是让他很欢欣。
    林蔚栋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张希辰还在客厅里傻傻站着。
    “你怎么了,我一句话让你噎到现在?”他问。
    张希辰想通了,自然不会纠缠不清:“没什么,你明天要早起,赶紧休息吧。”
    林蔚栋搂过张希辰想要亲他,被对方推开了,说没刷牙呢,不干净。
    林蔚栋瞅着他说:“有洁癖哪,这么计较做什么?”
    张希辰忙解释:“我嘴里都是菜味,你吻上来,刚刷好的牙会染上油渍。”
    林蔚栋最见不得张希辰这般护着他,一护他一宠他,心里头的邪恶因子就冒出来了,将张希辰往桌子前一推,后者整个人都支在了桌面上。好在桌上已收拾干净,不然餐盘子都要翻了。
    “做什么?”张希辰看着他问。
    林蔚栋嘻嘻笑着:“上次在车子里我们不是做了一次吗,我想试试,自己那方面是不是真好转了。”
    张希辰明白林蔚栋的意思了,原来是想跟自己在餐桌上玩呢,霎时脸红到脖子根:“以后这地方还要吃饭呢,能别吗,或者换个地方也行。”
    林蔚栋想想也是,“那你自己选。”
    张希辰心道横竖逃不出这人的手掌心了,可卤蛋盯得紧呢,自己怎么着也不能在狗的眼皮子底下娇嗔呻|吟,于是拉着林蔚栋的手往卧室里走。
    以为能大战三百回合呢,结果做到一半林蔚栋就睡过去了,张希辰尴尬地望着天花板,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只好自己鼓捣着做完了后半套,末了叹息一声,心道为了两人以后的性福生活,一定要让林蔚栋换份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面具要开新坑了,可能就在这一两天,主要看编编同不同意我的构思了。这篇文已经到了尾声部分,面具大致估算了一下,大概十章之内会完结,如果不拖泥带水的话。这文可能会有第二部,但还没确定什么时候写,如果写的话就不入v了【苍天啊,请赐予我更多的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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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第四十一章 爱与坚守(二)
    “最近打架闹事的人似乎又多了。”林蔚栋在值班室留守的时候,就看见队长灰沉着脸走进来,嘴里还在细碎叨念着。
    那时林蔚栋正在登记前几分钟打来的报警电话,正巧就是xx地区打架的事,于是正打算告诉所里其他值班民警,要准备出警了。没想到队长就走进来了,林蔚栋赶紧把情况说了一遍,然后队长一路小跑,去主楼喊了值班的其他几个民警。
    后来闹事的那个地区的片警被直接挑了出来,然后又拉了几个人,戴上装备,直接开车去了事发地。
    结果还没过半个小时呢,又有人打电话过来报警,林蔚栋一接听,竟还是刚才出事的地方,正好奇是怎么个情况呢,赶去的民警打来了电话,说场面有点失控了,再调几个人过来。队长在旁边听着呢,脸马上就红起来了,那是给急的,于是踩着老布鞋赶紧去后院叫人。
    后院那边,值班领导正拉着一干人在弄烧烤呢,大热天的,蚊子满天飞,不知道哪来的闲情逸致。林蔚栋一般不会主动参与到这样的事情当中,说好听点,那叫脱离了大队伍,说难听点,那就是擅离职守。林蔚栋知道自己衣袖上绣的是辅警两字,而不是police,不是警察,很多事情,他得多担待,不然一不小心就要怪到自己头上。
    队长回来的时候,全部人员都跟着回来了,那些人的脸上,有严肃的,有无所谓的,也有面无表情的。其实日子待得长了,林蔚栋也会发现一些门道,不过他不想说,认为干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可以。
    这夜的值班领导是所里的教导员,不过一般都称副所。进来的时候,大嗓门响彻了整间值班室,然后手指一伸,随便点了几个人,说跟着自己一块去,那叫一个豪气。
    其实也对,那种打架滋事的混乱场面,小警察镇不住的时候,最好就是领导出面。肩膀上一颗心的不怕,两颗心的总该忌惮点吧,但后来的事实证明,人发疯的时候,管你派出机构的派头有多大,照样上拳头不误。
    林蔚栋是跟着教导员一块去的,留下来几个女孩子,还有上了年纪的老鸟。年轻小伙吗,有机会就该出去锻炼锻炼。教导员是这么说的。林蔚栋觉得也没什么错,二话没说,便套上装备出警去了。
    到了现场,林蔚栋终于知道为什么几个小民警镇不住了,原来那帮兔崽子们是带着家伙的,想要语言劝服,那简直如秀才遇到兵。奈何因着坑爹的规定,警察不能随便打人,所以只好尽力调解,结果呢,自然调解不成,反而闹得更僵。
    后来那帮人见人数多了,竟然更加闹腾了。林蔚栋知道两帮人是为着一点点小事吵起来的,后来演变成了聚众斗殴,再到后来,家伙都使出来了。
    教导员走过去就是一通骂,说把带家伙的人通通带回所里。先到场的几个小民警没经验,不知道这种情况原来是要这么做的,于是赶紧上去抓人。可人家哪肯就范,有些人逮着机会直接落跑。教导员能让他们走吗,两辆警车,加上近十个警察,早就围了个水泄不通了。
    林蔚栋想着,那帮家伙估计是第一次犯事,不知道带家伙的严重性,不然还等着警察来处理,早就跑得没影了。
    “妈了个逼的,大半夜给我闹这一出!”教导员本来气定神闲弄烧烤呢,哪想会闹出这么一桩麻烦事,真不叫人安生,气得直接说了脏话。
    然后两拨人马里忽然窜出来一个染红头发的年轻小伙,瘦胳膊瘦腿的,直接拿着家伙往教导员这边冲过来。那会儿教导员正打算拿出烟来抽,意识到有人逼近的时候林蔚栋已经先一步从后头抱住了耍狠的红毛小子,周围人见了赶紧过来帮忙。那红毛手里握着管制刀具呢,天杀的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这厢都想着制服这红毛小子了,没想到林蔚栋身后会又窜出来一人。林蔚栋只觉后背一阵钝痛,他知道不妙了,喊着“看好后面的人”,然后人就倒下去了。
    被送到医院那会儿,林蔚栋还是有意识的,后来在手术室被打了麻醉,才渐渐失了意识。
    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趴在病床上,后背疼得要命。
    “那帮人我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的,你去把名单给我调过来。”
    林蔚栋脑子刚清醒,就听到了张希辰打电话的声音,只是虽然音色没变,语调却分外违和。他装睡听了一阵,却只有第一句话让他觉得怪异,之后的对话倒像是拉家常。
    张希辰对窗而立,林蔚栋醒过来的时候,毫无意外他发现了,于是立刻改口,想着绝不能让林蔚栋知道自己要下狠手。毕竟自己做这事如同暗地里耍阴,有点不合法。不过他没想着把人弄死,只是想让他们在看守所里待得时间长一点,日子过得痛苦一点而已。
    然后他装模作样挂了电话,转过头,拿出毛巾和脸盆,倒了些热水,准备给林蔚栋擦擦身子。林蔚栋就在这种情况下,开口说话了。
    “希辰,”他叫了一声,“给我倒杯水。”
    张希辰假装一惊:“你醒了?”
    林蔚栋嗯了一声,想要翻身,然后背部的钝痛使他不得不保持原来的姿势。
    “林伯也来了,他出去买东西了,很快回来。”张希辰向林蔚栋说了下情况。
    林蔚栋本来想说的话咽回去了,看着眼前的人忙活着给他倒水,还体贴地在水杯里插根吸管,就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他喝了几口水,顺便问了问当时的情况,张希辰只是说他也是接了电话才知道自己住院的,对于打架案最后的处理结果,他并不清楚。
    林蔚栋心道,既然如此,就等着回所里再说吧。
    林父不知去买什么东西了,一时半刻还回不来,张希辰就借着这个机会把话挑明了,他是真不愿林蔚栋为着工作这么拼命,就算是意外也不行。
    “你没醒的时候,我跟林伯商议过了,蔚栋,换个工作吧,这辅警的工作不适合你。”
    林蔚栋挑眉没说话,他料想着张希辰肯定会说出这番话的,从刚才那通电话开始,他就隐隐这么觉得。
    张希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林蔚栋忽然骂了句操,说背上疼死了。然后张希辰急得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林蔚栋看着他笑了几声,然后又嘶的咬紧了牙:“那帮混蛋,早晚有一天被人做了。”
    张希辰松了口气,说:“你故意吓我呢。”心里却把林蔚栋的话一字不差地记下了,要做掉一个人,其实也不是那么难。
    “你的提议也不错,”林蔚栋忽然转了话头,“人有理想是好事,但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虽然说伤疤是男人的荣耀,但再这么整下去,我真的也要吃不消了。”
    张希辰静静坐下来,难得一次,与林蔚栋在事业问题上这么沟通顺畅,他想了想说:“我的租书店要开张了,你去当老板吧。生活是拿来享受的,你现在的工作,就是自找罪受。”
    林蔚栋趴伏着,想想也对,自己真没必要这么较真,人不能被理想所累,也别把自己想得多么伟大,自己就是一凡人,凡人就该过凡人的生活,独善其身吧。
    “其实所里很多辅警都受不了高强度的工作压力而辞职了,当时我以为我会坚持下来的,现在感觉,难度系数挺高。”林蔚栋自嘲着。
    张希辰见林蔚栋想开了,心下很是欣慰,心道你再怎么冲锋陷阵也不会有人记着你,因为你不是领导,你只是个小兵。小兵是什么样的角色,不就是炮灰吗?理想是引路石,但不是最终目标啊,生活在变,人也需要变。
    于是他说:“我替你把工作辞了吧,以后咱俩过小资生活。”
    林蔚栋看着他笑,说:“成啊,你不是说咱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吗?”
    张希辰俯下|身去亲他,“是啊,我们都还年轻,日子才刚起步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面具把新文设定给编编过目了,也通过了,但是后来面具发现设定有漏洞,不好写,于是今晚又改了,我的目标是:天下无雷,所以会演变成雷的设定一点要改掉。
    42
    42、第四十二章 尾声
    林父回来的时候,正瞧见张希辰那小侄子在低头亲吻儿子的脸庞,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从没见过两个大男人接吻,那种不适感是肯定有的,但看着看着,竟觉得不那么违和了。当然,他没有下意识把张希辰当成女人,尽管他从网路上了解过,知道很多不明就里的人会把同性恋中其中一方当成女人来看待,还有一些反同性恋者,他们的思想更加偏激。林父想着想着,就觉得以后儿子的路不好走,道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作为父亲,他有权力去提醒,却无权去反对,不走完这条路,谁都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他很庆幸,儿子珍惜当下,该抓住的绝不放手,比自己当年,不知要好了多少。
    故意咳了一声,林父拎着一大袋东西有模有样地走了进去,里面是快餐和一些清淡的食物,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张希臣喊了声林伯,接过东西,整理了下,能放进柜子里的都放了进去。然后没等林父吱声,就主动拿出里面的白粥,舀给林蔚栋吃。林父看在眼里,没有多说什么,倒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于是说了些情况便准备离开。
    “小栋,医生说了,你的伤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住个一礼拜肯定能出院了。还有老张那边我也去说了,想必希辰跟你讲了吧,爸想让你换份工作,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林蔚栋将嘴里的白粥咽下去,说:“爸,这事希辰跟我说了,我也赞成,不想拿命开玩笑,我没那么傻。”
    林父点点头,“想通就好,爸就怕你撞了南墙都不知道回头。”说着瞅了瞅张希辰,“你照顾着吧,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两个年轻人都道了声好。
    林父走了,林蔚栋试着活动了一下肩膀,说:“希辰,能帮个忙吗,想上厕所。”
    张希辰说:“插着导尿管呢,你没感觉?”
    林蔚栋愣了一下,下边忽然放松了。
    张希辰笑了一下,锁上了门,拉上帘子,然后在刚才的盆子里加了些热水,掀开盖在林蔚栋身上的被子,准备为他擦拭下‖体。林蔚栋喊了声等等,然后张希辰便看到透明的导管里有黄色的液体在流动。
    “让你见笑了。”林蔚栋显得不好意思。诚然,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别人看到自己这么落魄的一面,即便是亲近的人。
    张希辰弯起嘴角,他的笑是真诚的,不带任何贬低的色彩。
    他说:“没关系,能够这样照顾你,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你的落魄,只能让我看到。
    林蔚栋故作掩饰地咳了一声,还是有些许尴尬。
    等林蔚栋结束了,张希辰便开始替他擦拭会‖阴,动作很慢,很仔细,很虔诚,连带着林蔚栋都催促他快点。
    张希辰俯身对他说:“不急。”
    一时间,林蔚栋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张希辰慢条斯理地擦拭下去。
    “蔚栋,”张希辰说,“你知道吗,生活的乐趣就在于些许小细节,我们这种凡夫俗子,不可能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经历,能享受的生活便是这种琐碎的小事,等我们老了,这些都是可贵的回忆,是相爱过的见证,比一张结婚证有效多了。”
    林蔚栋不说话,细细听着。
    “所以说,你不必放在心上,你的一切,只有我知道。只不过……”张希辰停顿了一下。
    “只不过什么?”林蔚栋问。
    “卤蛋今晚可能要挨饿了。”说着,两人不由笑了。
    林蔚栋向张希辰招招手:“吻我一下,背上的缝合处太疼了。”
    张希辰笑着凑过去:“何止一下,一百下都可以。”
    温热的嘴唇相互触碰,那是属于他们的甜蜜。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面具今天加班,所以发的晚了,抱歉。短小的一章,算作是结尾了,这文到这里就算告一段落了,会有番外,过几天更吧,明天要码新文了。新文链接会在文案上挂出~~
    对了,这文会开定制,感兴趣的亲可以留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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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林蔚栋的自白书
    最近爱上了一个男人,但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爱他一辈子,我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感情,只是不相信岁月的磨砺。但我会努力争取与他走下去,我这辈子没爱过什么人,我希望这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要申明的是,我也是一个男人,男人爱上男人,可能有人会骂恶心,只是能不能接受,不过是观念问题,我并不认为不随大流就是错误的,爱情与性别无关。
    我爱上的这个男人,叫张希辰,多金、帅气,最重要的是,脾气好,可以容忍我的一切,包括我一点都不懂浪漫的性子。
    张希辰是个很有耐心的狩猎者,我会选择他,估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他不仅脾气好,菜烧得也好吃,很抓我的胃。
    可能你以为他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形象,但是你错了。他很坏,很有心机,也很有手段。我不是没实力跟他较劲,只是我不想,有些事情,我宁愿装作不知道。
    我与他的缘分要从很久以前开始说起。张希辰始终认为,他和我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我们十岁的时候,那时候他和他母亲被绑架了,我救了他,某种意义上说是救吧。但真相并不是这样,那是只有我知道的记忆,连我的父亲都不清楚有这么一档子事。
    那年我大概七八岁,刚上小学一年级,因为个子还没长出来,所以被老师安排坐在第一排。也是因为个子小的原因,坐在后面的男生会欺负我,特别是趁我上厕所的时候,班里有个外号叫大黑的臭小子会带着一帮人过来围堵我。
    小小年纪就这副德行,长大了还得了。后来也证实了我的话,他成了小混混,还坐了牢。说不上大快人心,我反倒觉得他挺可怜的,从小就被父母打骂,没得到过多少爱,他之所以在班里这么猖狂,估计是为了找存在感。
    话扯远了,我要谈的其实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小子,他是第二学期转来的插班生,听说家里很有钱。每天来上课都打扮得白白净净的,特讨女孩子喜欢。
    这样的人本来跟我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但是命运就是个混蛋,非要让我跟他扯上点关系。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张希辰。
    记得那小子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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