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一份短期工作,体力活或者是做他的老本行都可以。当然在前一天夜里答应了那得寸进尺的人不少条件……

    “来条鱼,新鲜的。”

    陈楠意去市场上拎了条新鲜的大草鱼,足有三斤多沉,小贩用绳勾穿过胖头鱼嘴,他就拎着鱼嘴上的绳勾,那花了他一串钱积蓄的肥鱼冲他一张一合吐泡泡。

    来回挣扎还弄了他身上不少水,他身材高大,周枝的衣裳穿不进去,身上勉强蔽体的甚至还是从邻居那借来的旧衣服。

    陈楠意看一眼翕动着的草鱼,又看一眼被洗白的衣袖上今早刚被小嫂子从旧衣服上拆下来一块布,缝补上去显眼的蓝补丁。

    虽然物质条件不好,但是心里满足得很。

    想着家里周枝对自己百般心疼,什么都不让干,盛饭都拦着他的腰怕米汤烫到他,说句当儿子宠都不为过的小模样,心里就美滋滋的。

    甚至嘴里还哼着小曲,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等到家里才发现嫂子还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

    周枝租住的民居也不算小,四口人住着虽然挤但也温馨。

    院子里种了一棵高大的枣树,两人多高但是分支极多,听这屋子的前任主人说是老树了,从乾隆爷还在世的时候就有,经过了好几十年的繁育,秋日里经过阳光雨露,结出来的枣子又大又甜。

    屋里分东屋西屋两个大屋,既然他俩个回来住,就是奶奶弟弟住采光好一点又宽敞的东屋,他两个大男人住湿冷又堆满了杂物的西屋,唯一不好的是房子太老了也是乾隆爷时期的老屋,西屋顶上瓦片薄,夏天里甚至会漏雨进来。他担心冬天也会有雨雪穿进院墙。

    两个屋子中间是做饭用的大灶台,底下甚至有往灶台里吹风用的风箱,陈楠意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好奇地拉了两下,结果掌控不好速度,被灶台里的突然旺盛的火苗弄得满脸飞灰。

    吃饭的时候,就一家四口坐在灶台边上的小桌子旁边。

    挺好的,像个家的样子。陈楠意笑眯眯地给家里的小孩子夹菜。

    他幼弟明明应该有十岁的年纪了,偏发育不良,面黄肌瘦,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挂在脸上。个头矮小看上去只有正常六七岁小孩的模样,正是乡下常见的瘦猴子长相。陈楠意却很是喜爱这小孩子,许是觉得看到他就是看到周枝小时候,恨不能在他身上弥补二人从前错过的时光。

    一路溜达到家门口,青天白日里,房门却是锁着的。敲了半晌,才听见周枝在里面小声问,“谁啊?”

    “是我。”陈楠意道。

    门被从里边打开,屋里放了一盆炭,倒不至于冻得人瑟瑟发抖的冷法。

    “我刚洗过澡,待会儿要做饭,你想吃什么?”

    开门的人一头半湿不干的长发高高吊起,光裸着小腿,前身从脖颈到膝盖上方系着一条桃红色破旧围裙,露出一身雪白细嫩的皮肉。正抬手把散落到颊边的碎发捋到耳后。

    男人就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女人穿的多的时候喜欢看露出来的部分,女人穿的少的时候又想看布料遮盖的地方。

    把女人换成男人也一样。

    周枝被他直白的目光盯得红晕都蔓到耳尖,用赤裸的脚尖去勾他的小腿,“问你呢,晚上吃什么?”

    “哎——”他脚上连鞋都没有穿,排列整齐似玉米粒一般圆润的脚趾扇形分开,陈楠意手里提着的草鱼跟着扑棱个掉在地上,还引人注目地来回扑腾不甘心于被做成汤的命运。

    “喝鱼汤吗?也是,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小良每天上学堂念书也需要补补身子。”还装作若无其事,像个每个普通人家中都有的,等丈夫回来给全家人做晚饭的妻子。

    腥气很重,他皱了皱鼻子蹲下身去捉地上的鱼。

    这一扭身可就坏事了,光滑的水红色面料从脖颈那里分出两条圈住纤细的颈项,又如出一辙地从后腰那里分住紧紧牵制住腰身。

    脖颈处系的松,腰身处系的紧,一扭身大半个雪白的胸膛都露在空气中,久久得不到抚慰的小葡萄在奶白胸口挺立着,甚至身下的秀气小青虫都不甘寂寞地把水红色围裙前边顶出了一个小帐篷。若是单从前面看,还勉强算是正常,但一旦从后面,就只能看到两条系的松紧不一的两道绳结,两条长腿折叠,瘦弱的脊背上一条凹陷从颈椎一直交错到饱满挺翘的两瓣密臀,腰间的绳结系的很紧,多出来的红绳引路一样一直垂落到两瓣小山丘正中的凹陷。

    那鱼是他特意让小贩挑的最活泛的一条,此时在水泥地面上来回扑腾,生机勃勃活蹦乱跳的。家里从前很少吃鱼,周枝捉了一下竟然没捉到,蹲在地上向前追了一步,腾挪之间,有着极圆弧度的密臀之间露出两条突起的粉红色小肉瓣,由于过长时间的肏弄,早就不复初始的纯洁,变长变皱,蜷缩在两腿中间翕张着隐约露出贪婪不满足的肉道,这般诱人的美景,在身体的主人并拢另一条腿之时飞快消失。

    不会是在暗示自己赶紧上吧?陈二少丢人地咽了口水,第一反应竟然是回头看屋里的门关上没有,关上还不行,还得都锁上怎么也不能让别人看了去。

    想他阅历丰富花海从中过,见识过各式美人的陈家二少爷,今天竟然才晓得什么叫“活色生香”!

    又纳闷这明明都是自己的人,怎么搞的像是做什么坏事比如偷窥一样羞答答的。

    奋斗半天终于抓起了地上的鱼,“好脏,先放到水里洗一洗。”

    周枝两手拖着鱼,走到菜板子旁边,底下放着一桶已经晾晒干净的井水,从桶里舀水到另一个大盆里,再把鱼放进去给他浑身洗了个澡。

    鱼身上滑腻腻的抓不住,费时许久才算洗干净了身上的泥土。

    整套动作看愣了唯一的观众陈二少,“为什么不先杀了再洗?反正洗完了最后也是要杀,杀完了满身血也是要洗。”

    周嫂子无措地拽身上薄薄的布料,“……是我太笨了。”竟然对着一条鱼发起呆,愁的不知道怎么杀死它。

    最后还是陈二少默默地从他手里接过鱼,高高抛起重重摔在地上才算是弄死了晚上的食物。

    摔出了内伤的草鱼被一双手接过,肚皮朝天躺在案板上。

    周枝几根骨节细长的手指搭在鱼头,另一手拎着菜刀,攥的很紧,心里是既羞又窘,指节都发白了。

    低头仔细看案板上的食材,似是在琢磨着从哪里下刀能最大程度地保持鱼肉的鲜嫩。

    可是那人绞紧的双腿和透红的耳尖分明已经偷露了主人混乱的思绪。

    两条手臂穿过他正执着厨具的胳膊,厚重的呼吸声落在耳畔。陈楠意从身后环抱住那人,用指尖穿过围裙去挑逗挺立起来的小葡萄,又捏又掐,直把那小东西弄得尖尖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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