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如是说。
    沈冬雪一肚子话都被这句给噎了回去。
    倒是卫慕涵出来说了,“公婆如今年事已高,府上的生意还需相公多照料,我们便回灵州了。”
    过完二月二,沈家一家便踏上了回乡的路。屏儿在卫慕清府上生活了近一年,临走前自是十分不舍。
    “灵州距离京城也算不得太远,想皇姨娘了便写信来,有时间皇姨娘便去灵州看你。”卫慕清抱了抱已经长高不少的屏儿,摸了摸她的头。
    “皇姨娘、皇姨丈在京中多保重,屏儿会想你们的。”
    屏儿跟着一走,卫慕清和沈冬雪的日子仿佛空出了一大截。无所事事的卫慕清只好去跟云梦、云泽抢调教新人的活儿。
    新来的小丫鬟们大部分是被爹娘卖掉的,除了云盼和云鸽,还有七八个开始跟着府里多年的丫鬟一起做事的。
    云盼今年不过十三岁,性子像云泽,十分稳重,而云鸽比云盼大几个月,却是更为活泼。
    两个人刚开始随侍卫慕清身边时,对于卫慕清与沈冬雪的相处还多有震惊,然而日子一久也便习惯了。对于两人如此快的适应,卫慕清表示十分满意。
    眼见着入了夏,卫慕清与沈冬雪成亲也快两年了,卫慕程的儿子女儿也一岁了。皇帝在两个小家伙周岁宴上给赐了名,皇长孙叫卫德嵘,皇孙女叫卫德珍,取“峥嵘”与“珍宝”之意。
    皇后每天逗着两个小家伙,便忍不住想到了卫慕清身上。于是卫慕清正在府里调教小丫鬟呢,便被皇后召进了宫,耳提面命。
    “算起来你与东学成亲也快有两载了吧?”
    卫慕清点点头。
    “你看嵘儿与珍儿如今都会背诗了,你跟东学怎么一点动静都还没有?”
    “儿臣和驸马都还小,不着急。”
    “还小呢?你这都十九了,东学过完生辰也便二十一了吧?”
    卫慕清一听这个,立马撒娇道:“哎呀母后,你怎么老提一个女人家的年纪呢!”
    “怎么,母后不提,你便能不长了?”皇后被逗笑了,问道。
    “驸马的兄长不是二十好几也才成亲呢吗!”
    “那能一样吗?他情况特殊,说句不好听的,能成家便不错了,还在乎年纪吗?”
    “哎呀,儿臣的公婆都还没着急呢,母后这哄着孙子孙女呢,还着得什么急。”
    “说你的事呢,别老打岔,”皇后蹙了蹙眉,“莫不是真如传言所说,你或者东学,有什么难言之隐?”
    “儿臣说过多少次了,母后怎得还会轻信传言呢!”
    “就算是有,你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有问题就看大夫,你们还年轻,什么都还来得及。”
    “母后还要儿臣说多少遍才肯信,儿臣跟驸马都很好,丝毫无恙!”见皇后就料定了两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卫慕清觉得此刻真是有种对牛弹琴般的绝望。
    “为了让本宫放心,我看还是叫御医属派个御医去给你们看一看吧,”皇后最后敲定了,不再给卫慕清反驳的机会,“择日不如撞日,你今日回去时便带着御医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改ppt改到12点半,绝望。我已经不认识“dividualis”这个词了_(:3∠)_
    ☆、第 57 章 第57章
    卫慕清拒绝无果, 只能带着佘御医回了府。而佘御医作为御医属唯一一个知道公主和驸马秘密的人, 在听到皇后的吩咐后, 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冬雪下了朝一回府, 就见佘御医正坐在那陪卫慕清喝茶, 忙问道:“公主怎么了?”
    卫慕清摇摇头道:“本宫倒是没怎么,是母后坐不住了。”
    沈冬雪不明所以。
    “皇后娘娘叫老臣来替公主与驸马看看,是否有……咳咳,隐疾。”
    沈冬雪依旧一头雾水, “什么隐疾?”
    佘御医看看沈冬雪, 又转头看看卫慕清, 不知该如何开口。
    卫慕清倒也不避讳,冲她笑道:“那方面的隐疾。”
    沈冬雪一下子羞红了脸,“这……这……”
    “佘御医应当知道怎么说吧?”
    “恕老臣愚钝, 不知。”
    卫慕清被这耿直的回答噎了一下, 缓了缓道:“驸马一年前一场大病, 病虽好了, 身子却依旧虚弱。”
    “公主所言甚是。”佘御医忙点头。
    沈冬雪一听却不乐意了, “若公主教御医这般说,母后定是会叫御医给微臣开方子, 微臣……不想喝药!”
    哪怕年过双十, 沈冬雪害怕喝药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卫慕清忍俊不禁, 忙道:“好好好,那便不这么说。佘御医,听到没?把刚刚本宫说的都给忘了, 听听驸马怎么说。”
    “微臣与公主本就没有什么……隐疾,佘御医实话实说便是了。”
    “那若是皇后问及老臣,既是无疾,殿下与大人为何多年无嗣,老臣该如何是好?”
    “便说大概是缘分未到罢了。”
    “多谢驸马指点,老臣告辞。”
    佘御医刚一回到御医属,就被皇后的人叫过去了。
    “佘御医,公主与驸马安好否?”
    “回娘娘,殿下与沈大人皆是身体康健。”
    “当真?”皇后对于这个结果既满意,又不满意。
    “老臣多年行医,着实是没看出有什么‘隐疾’。”
    “那他二人为何成亲两载了,却丝毫没有动静?你可莫要为了一时私利便欺瞒本宫!”皇后威胁道。
    “老臣哪里敢啊!就是娘娘再派几个御医去看,无恙便是无恙。依老臣之间,可能是缘分仍未到。”虽然是这么说,可佘御医内心却想:在疾病的问题上老臣着实没有隐瞒,至于缘分……怕是玄之又玄了。
    见佘御医信誓旦旦,皇后也开始信了“缘分”一说,“行了,今日本宫叫你去看公主驸马之事便过去了,日后谁也不要提及,知道吗?”
    “老臣省得。”
    “行了,今日辛苦了,回去吧。”说着,皇后叫身后的竹堇拿了一张银票放到了佘御医手里。
    佘御医自是明白,也没有推拒,收好银票便告了退。
    “公主,如今才两载,母后便沉不住气了,若是再过个一两载,我的身份是不是就要瞒不住了?”
    卫慕清见她一脸担忧,安抚道:“日后的事便日后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那么复杂。再者说,若是早日解决了卫慕穗,咱们便可以早日离开京城,届时母后便管不到了。”
    沈冬雪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最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心里惴惴的。”
    “莫不是束胸束得太紧产生了错觉?”卫慕清说着解开她的外衣,松开了沈冬雪用来束胸的布条,“来,我看看,总觉得最近又变大了不少呢。”
    沈冬雪闻言涨红了脸,象征性地推拒了两下,“公主,我这同你说正事呢!”
    卫慕清一脸正色,“这也是正事呢,定是它变大了所以布条越来越紧了,你才会产生错觉的。”
    沈冬雪突然觉得无法反驳。
    “你这是什么表情?”
    沈冬雪摇摇头,拿开卫慕清正欲行不轨的手,红着脸钻进了薄被中,“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上朝,公主便歇息了吧。”
    “什么人!”卫慕清半夜惊醒,却见床边站了一道黑影,手里还拿着泛着寒光的匕首。
    “要你命之人!”说着,人影握着匕首就要刺下来。
    卫慕清一个挺身下了床,伸手便要去夺匕首。
    此刻的沈冬雪也被吵醒了,见卫慕清同黑影缠斗在一起,也顾不上什么,便喊到:“来人啊!有刺客!”
    声音一落,便有侍卫们破门而入。
    很快,刺客便被拿下。
    云盼进来掌了灯,沈冬雪连忙赤着脚跳下床,去看卫慕清有没有受伤。
    然而,她忘了一件事。
    被扯下面巾的刺客竟是府里前些时候买回来的小丫鬟,她恶狠狠地盯着只着中衣的沈冬雪,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没想到堂堂清荷公主的驸马爷、当年的探花郎,竟是个扮做男装的女子!”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陷入死寂。
    卫慕清忙扯了挂在一旁的外衣给沈冬雪和自己罩上,一边沉着脸扫视了一圈进来的侍卫丫鬟,只见所有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
    “天还凉,公主、驸马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这个刺客便交给戴宴去审吧。”打破寂静的是云梦,她仿佛除了刺客行刺以外,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
    有云梦开了头,大家自是知道该如何去做了,不多时,府里又恢复了平静。可沈冬雪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公主,我……”
    卫慕清摇摇头,将人拉倒躺着,抱进怀里,道:“无妨,这事儿我会处理好的,不必担心。我答应过兄长,无论怎样,都会护你周全。睡吧。”
    沈冬雪没有做声。卫慕清以为她睡着了,然而突然听到她小声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呢!能打败一众男子,考中探花、官居五品的人,怎么会没用?”
    “可若是公主,也定能做到的吧?”
    “你要知道,有些人有些事虽然也能做到,但她未必会去做,而你做了,你就比她有用。每个人存在于天地间,都有他的使命,不一而同。就你自己而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真的吗?”
    “真的,难道我还会骗你吗?”
    “谢谢你。”
    虽然卫慕清说了无妨,可接下来的几天,沈冬雪还是像《诗经?小雅?小f》里说的那样“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好在整个驸马府一如往常,仿佛那夜的事并没有发生一样。刺客审到最后竟然自杀了,也没有供出自己的雇主是谁。
    过了大概七八天,沈冬雪见没有流言传开,才彻底放下心来。
    然而,被软禁着的卫慕秋却不想消停。
    “母妃,儿臣得知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德妃自打卫慕秋被软禁,对这个儿子便失去了信心,语气里带着不耐,“知道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急躁?”
    “母妃,清荷的驸马,那个沈东学,是个女人!”
    德妃闻言,心里一颤,但转念一想便道:“那你是觉得两年过去了,清荷还不知情吗?”
    “就是因为她知情,所以只要告诉父皇……”
    “且不论你父皇知不知情,若你父皇问你是如何得知的,你要怎么说?难道要说你雇了刺客去行刺她们?”德妃冷眼看着卫慕秋,又道,“早便同你说过,少和卫慕穗搞在一起,你偏不听。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如何才能讨好你父皇,给你封王。”
    “母妃总是不要儿臣跟二皇兄一起,又想叫儿臣出人头地,可真是为难死儿臣了。若儿臣不同二皇兄一起,父皇又怎么会注意到儿臣!”
    听到卫慕秋这么说,德妃心里顿时冷成一片,“那你便继续去做卫慕穗的替罪羊吧!”
    卫慕秋一听,也恼了,“母妃说话太不中听!儿臣告辞!”
    德妃也不阻拦,只是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找皇后说说,自己想请个佛像回来,一心向佛了。
    卫慕秋找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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