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疾。”

    沈冬雪依旧一头雾水, “什么隐疾?”

    佘御医看看沈冬雪, 又转头看看卫慕清, 不知该如何开口。

    卫慕清倒也不避讳,冲她笑道:“那方面的隐疾。”

    沈冬雪一下子羞红了脸,“这……这……”

    “佘御医应当知道怎么说吧?”

    “恕老臣愚钝, 不知。”

    卫慕清被这耿直的回答噎了一下, 缓了缓道:“驸马一年前一场大病, 病虽好了, 身子却依旧虚弱。”

    “公主所言甚是。”佘御医忙点头。

    沈冬雪一听却不乐意了, “若公主教御医这般说,母后定是会叫御医给微臣开方子, 微臣……不想喝药!”

    哪怕年过双十, 沈冬雪害怕喝药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卫慕清忍俊不禁, 忙道:“好好好,那便不这么说。佘御医,听到没?把刚刚本宫说的都给忘了, 听听驸马怎么说。”

    “微臣与公主本就没有什么……隐疾,佘御医实话实说便是了。”

    “那若是皇后问及老臣,既是无疾,殿下与大人为何多年无嗣,老臣该如何是好?”

    “便说大概是缘分未到罢了。”

    “多谢驸马指点,老臣告辞。”

    佘御医刚一回到御医属,就被皇后的人叫过去了。

    “佘御医,公主与驸马安好否?”

    “回娘娘,殿下与沈大人皆是身体康健。”

    “当真?”皇后对于这个结果既满意,又不满意。

    “老臣多年行医,着实是没看出有什么‘隐疾’。”

    “那他二人为何成亲两载了,却丝毫没有动静?你可莫要为了一时私利便欺瞒本宫!”皇后威胁道。

    “老臣哪里敢啊!就是娘娘再派几个御医去看,无恙便是无恙。依老臣之间,可能是缘分仍未到。”虽然是这么说,可佘御医内心却想:在疾病的问题上老臣着实没有隐瞒,至于缘分……怕是玄之又玄了。

    见佘御医信誓旦旦,皇后也开始信了“缘分”一说,“行了,今日本宫叫你去看公主驸马之事便过去了,日后谁也不要提及,知道吗?”

    “老臣省得。”

    “行了,今日辛苦了,回去吧。”说着,皇后叫身后的竹堇拿了一张银票放到了佘御医手里。

    佘御医自是明白,也没有推拒,收好银票便告了退。

    “公主,如今才两载,母后便沉不住气了,若是再过个一两载,我的身份是不是就要瞒不住了?”

    卫慕清见她一脸担忧,安抚道:“日后的事便日后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那么复杂。再者说,若是早日解决了卫慕穗,咱们便可以早日离开京城,届时母后便管不到了。”

    沈冬雪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最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心里惴惴的。”

    “莫不是束胸束得太紧产生了错觉?”卫慕清说着解开她的外衣,松开了沈冬雪用来束胸的布条,“来,我看看,总觉得最近又变大了不少呢。”

    沈冬雪闻言涨红了脸,象征性地推拒了两下,“公主,我这同你说正事呢!”

    卫慕清一脸正色,“这也是正事呢,定是它变大了所以布条越来越紧了,你才会产生错觉的。”

    沈冬雪突然觉得无法反驳。

    “你这是什么表情?”

    沈冬雪摇摇头,拿开卫慕清正欲行不轨的手,红着脸钻进了薄被中,“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上朝,公主便歇息了吧。”

    “什么人!”卫慕清半夜惊醒,却见床边站了一道黑影,手里还拿着泛着寒光的匕首。

    “要你命之人!”说着,人影握着匕首就要刺下来。

    卫慕清一个挺身下了床,伸手便要去夺匕首。

    此刻的沈冬雪也被吵醒了,见卫慕清同黑影缠斗在一起,也顾不上什么,便喊到:“来人啊!有刺客!”

    声音一落,便有侍卫们破门而入。

    很快,刺客便被拿下。

    云盼进来掌了灯,沈冬雪连忙赤着脚跳下床,去看卫慕清有没有受伤。

    然而,她忘了一件事。

    被扯下面巾的刺客竟是府里前些时候买回来的小丫鬟,她恶狠狠地盯着只着中衣的沈冬雪,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没想到堂堂清荷公主的驸马爷、当年的探花郎,竟是个扮做男装的女子!”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陷入死寂。

    卫慕清忙扯了挂在一旁的外衣给沈冬雪和自己罩上,一边沉着脸扫视了一圈进来的侍卫丫鬟,只见所有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

    “天还凉,公主、驸马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这个刺客便交给戴宴去审吧。”打破寂静的是云梦,她仿佛除了刺客行刺以外,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

    有云梦开了头,大家自是知道该如何去做了,不多时,府里又恢复了平静。可沈冬雪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公主,我……”

    卫慕清摇摇头,将人拉倒躺着,抱进怀里,道:“无妨,这事儿我会处理好的,不必担心。我答应过兄长,无论怎样,都会护你周全。睡吧。”

    沈冬雪没有做声。卫慕清以为她睡着了,然而突然听到她小声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呢!能打败一众男子,考中探花、官居五品的人,怎么会没用?”

    “可若是公主,也定能做到的吧?”

    “你要知道,有些人有些事虽然也能做到,但她未必会去做,而你做了,你就比她有用。每个人存在于天地间,都有他的使命,不一而同。就你自己而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真的吗?”

    “真的,难道我还会骗你吗?”

    “谢谢你。”

    虽然卫慕清说了无妨,可接下来的几天,沈冬雪还是像《诗经·小雅·小旻》里说的那样“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好在整个驸马府一如往常,仿佛那夜的事并没有发生一样。刺客审到最后竟然自杀了,也没有供出自己的雇主是谁。

    过了大概七八天,沈冬雪见没有流言传开,才彻底放下心来。

    然而,被软禁着的卫慕秋却不想消停。

    “母妃,儿臣得知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德妃自打卫慕秋被软禁,对这个儿子便失去了信心,语气里带着不耐,“知道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急躁?”

    “母妃,清荷的驸马,那个沈东学,是个女人!”

    德妃闻言,心里一颤,但转念一想便道:“那你是觉得两年过去了,清荷还不知情吗?”

    “就是因为她知情,所以只要告诉父皇……”

    “且不论你父皇知不知情,若你父皇问你是如何得知的,你要怎么说?难道要说你雇了刺客去行刺她们?”德妃冷眼看着卫慕秋,又道,“早便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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