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走去。晚风时不时的袭来,将李流清身上仍未退去的极致香悉数吹散开来,三人闻到,一阵心神荡漾。

    羌桀笑意盈盈的看了李流清一眼,只见李流清的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可是即便是如此仍引得羌桀痴迷。而炎君下意识的向李流清靠近了一点,明明这个女人什么也没做,可是他就想拥她入怀;明明她一脸高洁,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去触碰她。

    高陵王走在最后,看着前面的三人,嘴角浮现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你们都去争她抢她吧,我倒想看看你们谁能赢。

    将三人带到花园,李流清便告离。而作为鎏尚太子的炎君也带着来自北羌的羌桀开始欣赏鎏尚女子的风采。

    离开他们之后,李流清独自一人上了相府的瞭望阁。这座瞭望阁建在花园比较隐蔽的地方,站在上面整个花园的景观尽收眼底。李流清一人携了一壶青梅酒和一把玉笛站在瞭望阁上观赏着花园中那些名门小姐的一举一动。

    花园中有的小姐在池边弹着古筝,有的在草丛中跳着舞,有的在亭阁中舞着墨,有的在长廊上弹着琵琶,总之大部分的名门小姐都在趁着这个机会展示着自己最好的一面。也是,平常乞巧晚宴中也见不到太子一面,可是今晚却能见到太子和高陵王,这叫她们如何能矜持?

    看着,看着,李流清忽然悲从中来,果然这世上大多数的人还是贪图荣华富贵的,现在自己看到的是这些名门小姐费着心机想要往上爬,那么自己没看到的呢?

    又有多少男子为了功名利禄去勾引高官贵女的?这个世间还剩下多少人能为了心中的正道而活?还有多少人敢坚持心中的正道?

    李流清举起酒壶仰头饮下一口青梅酒,酸甜的青梅酒顺着李流清的喉咙而下,化解了李流清内心的一丝苦涩。

    将酒壶放在桌上,李流清抚摸着手中的玉笛,眼神迷离。有多久没有碰过你了呢?自从母亲去世后就不敢再碰你了。

    到了今日,或许我能明白母亲当年为什么会那样做了,我也被逼着得那样去做,或许要做得更加残忍。

    我不会再去执着于有没有碰你的资格了,你是我的!

    “孤看来看去也看不出这些女子有何过人之处。”羌桀玩笑般的对炎君说道。

    “或许是夜晚光线不足,储君殿下看得并不清楚。”炎君冷声应道。

    “不,孤知道,看过丞相千金以后便无人能入孤眼了。”羌桀难得正经一回。

    “那是本宫的太子妃!”

    “孤知道。”羌桀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高陵王见二人话头越来越不对,赶紧转移话题,“本王看那几个女子不错,颇有韵味,我们过去看看。”

    炎君与羌桀虽然看出了高陵王的动机,却也并不想说破,只是跟随着高陵王走了过去。

    “呵,我当这相府晚宴是什么排场呢,连群芳阁的白玉也能进来!”一个面容精致的小姑娘尖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时不时的用轻视的眼神瞟着坐在凉亭之中的梁茗笙。

    “你!”艾笙被她这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怒目而视。

    “我?我又如何?我还当李流清终于懂点时务了,没想到竟这样藐视我们!邀请你来,不是站着打我们的脸么?!”那个小姑娘走到梁茗笙的面前睥睨着她,目光毒辣辣的,似要将梁茗笙抽骨扒皮。

    “啪!”未等那位小姑娘反应过来,梁茗笙就已经扇了她一巴掌。

    “你!”那位小姑娘捂着脸,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呵,打的就是你。”梁茗笙接过艾笙递过来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每一根碰过她的手指。

    “你是什么身份?李流清是怎样的人,几时轮得到你来评价!”梁茗笙冰凉的声音似要沁入那人的骨子里。

    “你!”那位小姑娘怒瞪着梁茗笙,一巴掌眼睁睁的就要招呼上梁茗笙如同白雪般的肌肤,却被梁茗笙一手接住。

    梁茗笙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将她扇到了地上去。周围的其他小姐见形势越来越激烈,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赶紧离开现场。她们是来展示自我的,不是来自寻烦恼的。

    那位被打的小姑娘坐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让人心觉怜爱。

    “你们在做什么?”炎君忽然喝道。苗头一不对的时候炎君手下的护卫便来报了,待到炎君赶来便是一人坐在凉亭的栏杆上,一人趴在地上哭的场景了。

    “太……太子哥哥,这个青楼娼妇打青儿。”那位自称青儿的小姑娘看见太子来了哭得更加凄惨。

    “青楼?”炎君很是疑惑,李流清怎么会请青楼女子来此?

    “她便是白玉。”高陵王在炎君身旁附耳说道。

    炎君诧异的打量了梁茗笙一眼,只见此刻的梁茗笙淡定的坐在石椅上,一身装扮尽显华美妖娆,哪里有半点男子的样子?看来那日的确是自己误会了。

    “你为何打她?”炎君抬扇,指向梁茗笙。

    “想打就打咯。”梁茗笙抬眸看向炎君,眼中尽是笑意。

    “太子哥哥,你看看她!”青儿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身旁扯着炎君的衣袖不依不饶道。她脸上的两个巴掌印在璀璨的灯光下照得十分明显,红红的,正好覆盖了整个脸,指甲印上的血迹早已凝固了。

    “是她先侮辱丞相千金我家主子才打的她。”艾笙看见青儿那副气人的嘴脸便没忍住。

    “多嘴。”梁茗笙给了艾笙一记白眼,艾笙不甘心的退到了梁茗笙的身后。

    “哦?你侮辱李流清了?”还未等炎君问话,羌桀就率先发难了。

    “我……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李流清请青楼女子来参加晚宴,未免太看不起我们了而已……”青儿有些心虚的往炎君身边靠了靠。

    炎君看到青儿一副心虚的样子便知道事情不是如此,只是她是姑母的女儿,自己不好诘难。

    令炎君更加诧异的是,他没想到白玉竟然如此袒护李流清,想到这,炎君看梁茗笙的目光不禁多了些赞许。

    似乎是注意到了炎君善意的目光,梁茗笙亦回之以微笑。

    看到两人无声的交流,羌桀内心越发欢喜。看来这个太子和这个白玉有戏,这么一来,自己要李流清和亲的可能性就多加一分了。

    而始终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高陵王此时眼中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精光闪过。

    各怀鬼胎。

    炎君正要说话解决这件事,一阵冰凉入骨的笛声不知从何处响起了。

    清冷的玉笛声从未知的地方源源不断的传来,在场的人不禁打了个寒战。明明是六月天,却感觉有如大雪纷飞。

    悲伤的笛声如海水一样一波一波朝众人涌来,这些悲伤的笛声似人在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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