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琴台的那一跤让我对你起了杀心。”

    听到这句话可楚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她没想到李流清要杀自己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曾经很得宠而忌惮自己,而是因为那一次小小的陷害!

    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自信,自信到不必为阁主的恩宠委曲求全,反而为了无关痛痒的小事来责难自己?难道阁主的宠爱真的如此不值一提么?要是她享受过阁主的伺候便会如自己一般,对阁主满是痴迷吧。呵……真想看看,这样狠心的人为了一个人失去自我的样子。

    “你就当真不在乎阁主么?”许久,可楚问了这么一句话。

    李流清被可楚这么一问,愣住了。她要杀可楚是因为她不喜欢被人陷害,不喜欢看到有人欺负灵儿,这和在乎梁茗笙有什么关系?

    “你杀我就没有一点是因为吃醋么?”看到李流清眼神中的疑惑,可楚不禁再问了一句。

    李流清听到这句话才明白过来,原来可楚问的是否在乎梁茗笙只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因为吃醋要杀她的啊。李流清不禁觉得有些可笑,又觉得可以理解。想必可楚是爱极了梁茗笙才会期盼自己是因为吃醋了才会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吧,可能她觉得自己吃醋了的话,就可以说明梁茗笙是真的有一点爱过她的,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这么着急想要置她于死地呢?

    “可楚,你珍视的,我从未放在心上过。”既然知道了可楚在乎什么,那么李流清就会把她在乎的,期望的,毁得一点不剩。

    李流清说完没有给可楚再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梁茗笙看到李流清走了,自然跟上去了。

    “阁主……”这一声阁主喊的可谓是凄婉断肠,可楚自知是最后一次看到梁茗笙了,所以她巴望着梁茗笙能再回头看她一眼,一眼就好。

    可是梁茗笙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只顾着赶上李流清的步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可楚看着梁茗笙高大俊朗的背影,闭上眼,留下了两行苦涩的眼泪。不久之前,她的阁主大人还把她抱在怀里,现在呢……

    是了,她的阁主早就不是她的了,自从阁主去了鎏尚国再回来之后,可楚就发现她的阁主变了,变得不再宠爱她了。

    以前的阁主对她是那般好,只要自己说一声,她就会答应留下来陪自己吃饭,如果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阁主会立刻派春糜园的女大夫来为自己诊治,她从来不对别人笑,可是她会对自己笑,她会在床上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舒服……可是,现在呢?

    自从阁主说要去鎏尚到现在,阁主就变得不像她了。阁主刚从鎏尚回来那段时间杀了不少的暗卫,也从不临幸春糜园的“姐姐”,整个春糜园都被阁主莫名的悲伤和愤怒感染得像是地狱,她们每日都揪着心,生怕一错就小命难保。听说,每一晚,阁主都是借酒睡着的。若不是那一晚自己去寻喝醉的阁主,自己又怎能再有机会与她同床共枕呢?

    听说,阁主在鎏尚有了心仪的女子,可是阁主回来的时候是只身一人的,那心仪的女子被春糜园中的人传得惊为天人,可是谁也不知道真实的消息,阁主从不会透漏半分与那女子有关的消息。

    阁主不知道,自从她离开春糜园后,自己就难以入眠了,每晚总觉得浑身冰冷,心里空落落的,就像失去了什么一般。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回了阁主,没想到也盼来了死亡。

    人之将死,莫如枯叶,也只好顺着风的轨迹结束自己的一生。可是可楚是不甘心的,她不甘心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女人而丧命,她也不甘心阁主竟然连看她一眼也不愿意。可楚自认为除了陷害灵儿的事外,她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是为什么她的结局是这般凄惨?她只是爱阁主而已,为什么要因为爱而丧命?

    当暗卫强迫着可楚喝下那一杯毒酒之后,可楚无力的趴在地上,等待着死亡。

    夕阳从地牢的窗口照射进来,直射到可楚的身上,空气中的灰尘在光径中飘舞翻飞,就在这罅隙的宁静与和谐之中,可楚的嘴中涌出一大口鲜血。弥留之际,可楚好像看到了阁主蹲在她面前爱怜的抚摸她的脸庞。

    “阁主。”可楚想伸手去摸阁主的脸,可是手刚伸起来就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在那一束夕阳光径中,一位绝世佳人就这样香消玉殒了,临死之际,她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水,没有人知道她是以一种怎样哀伤的心情去面对死亡的。

    可楚的死是李流清的过错,上天总是说终生皆平等,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李流清后来会对感情求而不得的原因吧。当然,这只是后话。现在李流清只知一味利用梁茗笙的爱去为所欲为,如果有一天梁茗笙不再珍视她不再将她放在心尖上了,不知那时的李流清是否也会如梁茗笙现在对李流清那般小心翼翼?

    第55章 长老驾到

    李流清一直以为梁茗笙是流清阁地位最高的人,可是当听说流清阁有八位长老,并且他们联合的权力是要大过阁主的权力的时候,李流清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飘过。

    李流清知道,居高位者,束缚是要多于常人的。她害怕束缚,所以她没有选择炎君;她害怕束缚,所以她选择一直待在春糜园而不回北羌王城;她害怕束缚,所以现在她又要逃离了。

    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李流清刚知道流清阁还有八位长老,那八位长老第二天就要临驾春糜园了。

    听说八位长老要来,整个春糜园上下,人心惶惶。只有梁茗笙仍旧我行我素,完全没有丝毫紧张。

    长老临驾那日,所有春糜园的人统一穿上了春糜园奢华的大衣,然后跪在春糜园的千阶阶梯下的大广场上。大广场上竖立着许多旗帜,那一片一片的旗帜在广场上随风摆动,远远看去像一阵一阵袭来的海浪。旗帜上绣着繁复而又华丽的图案,在旗帜的正中央,用黑色的丝线绣着一只骄傲至极的火孔雀。

    整张旗帜的颜色主要的颜色就是红色和黑色,整个广场上布满了这样的旗帜,让整个广场看起来就像是沐浴在一片火海之中。在那一片火海之中,有一群人穿着火红的大氅跪成了一个“品”字型。

    在这群人都紧张的等待着长老的驾临的时候,梁茗笙却迟迟未来。要是她们知道此时,她们的阁主正在厨房因为吃早饭的事情在和李流清僵持着的话,估计她们都得吐血而死。

    “梁茗笙,我说了我不吃早饭,你赶紧去接你的长老吧。”李流清皱着眉头看着在灶前忙碌的梁茗笙。

    梁茗笙刚捏好了一个包子,她慢悠悠的放进蒸笼里,然后在包子上撒上了一点葱花,“不行,饿着了怎么办?”梁茗笙的语气很是温柔。

    “喂!你不怕你的长老们把你的阁主之位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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