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对我的外表一点都不心动?就算不在乎我的外在,她看了情书难道没有被我的才华所折服吗?!”

    王文杰纠正:“是班长的才华。”

    陈一霖言简意赅:“吃饭。”

    苏峻平听话扒了几口饭,咽下去又不安分了:“阿霖我太过意不去了,这是你的第一封情书啊,万一以后你女朋友问起来,知道不是你的处女信,会不会跟你闹分手啊?”

    陈一霖假装没听见,苏峻平却不依不饶的抓住他摇啊摇,险些把刚吃进去的晚饭给吐出来,陈一霖忍无可忍地说:“我要吃饭。”

    “那你吃吧,不用管我的,反正我也吃不下。”

    陈一霖目光下移看着苏峻平毫无所觉的拉着他右手臂,左手拿起筷子敲了下他的头,苏峻平总算安分了。

    他们一回去班里一下子沸腾起来,不知道是外在还是内在起了作用,高岭之花居然回信了。

    只有一句话:谢谢,我们只能做朋友。

    苏峻平看她斩钉截铁觉得没戏,王文杰却说:“别傻了,她从来不给追求者写回信的,你这是有戏啊有戏!加油上!”

    苏峻平搞了盒牛奶草莓糖,日货,包装十分精美不过甜得发腻,很符合女生的口味。他本来是打算直接送的,可是被王文杰拦了下来,让再写一封信一起递过去。

    苏峻平写不出来,又没脸老是麻烦陈一霖,最后随便画了幅图交差。第二天给了原封不动的糖和信,不过在信纸上加了一句话:我不收东西,谢谢。熊猫很可爱。

    男生一哄而上传阅了信,轮流拍了拍苏峻平的肩,用“兄弟好样的”眼神看了他一遭。暗地里开了赌盘,赌苏峻平花多久追到罗青雨。

    而苏峻平再接再厉,兴致高昂的画了好几副图送过去,不过这次,却没有回音。

    王文杰在寝室里斗地主输得连腰带都不剩,就指望着苏峻平能争口气,给他挣这个月的饭钱,眼见苏峻平的恋情岌岌可危,急得嘴巴里长了个暗疮,天天喷西瓜霜都好不了。

    他把苏峻平叫住,两人凑一块儿讨论。

    “你是不是惹人家不高兴了?”

    “没有啊,我只是画了几张图。”

    “不会是泳装图吧?”

    “去你的,”苏峻平斜觑他一眼,嘴角刻薄地挑了挑,“你以为我是你整天精虫上脑啊?我画的是两张熊猫,一张浣熊。”

    他们思前想后也没觉得那画有什么不妥,只能感叹了句女人心,海底针。

    唐逸是王文杰的同桌。沉默着听完了全程的唐逸忽的笑了一下,那笑声说不出的讥讽,两人扭头看她,她又低下头去捣鼓作业,在他们以为这只是意外的时候才慢吞吞开了口:“说让你不送零食你就真的不送,你傻吗?”

    王文杰这才恍然大悟,进贡了巧克力,并请求同桌作为他们的感情指导专家,薪水是大把大把的零食。唐逸毫不犹豫的接受了。

    苏峻平听她的话,准备了一盒费列罗带去,夹着一张印有玫瑰花的明信片,玫瑰花印章是唐逸提供的。

    不过,她猜错了,罗青雨当场就还了回来。

    王文杰已经开始琢磨如何去向爸妈花式要钱,唐逸掐了他一把,让他坐下省得打扰她思路。她咬着笔杆半响,忽道:“苏峻平,你从第一次以后给她写过信吗?不是画画。”

    苏峻平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试试看,重新写一封。”

    苏峻平只好又去求了陈一霖,他十分过意不去,不过陈一霖倒是无所谓,他写情书的速度太快了,完全不像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苏峻平托着下巴看陈一霖的侧脸,心想这可不知道要勾多少女孩子的心呢。

    他抱着最后一试的心态给了罗青雨,晚自修第二节下课,她就把费列罗退了回来,夹带着的,还有一封回信。

    ☆、第二十三章

    虽然比起陈一霖正反两面的信,她那豆腐干大小的回信明显寒酸,可是较之以往的一句话,却有着质的突破。

    王文杰抢着看了看,写了一堆的书名号,他看着最后莫奈的《睡莲》意识到了之前的都应该是画名。

    王文杰:“……”

    他们谈论的内容未免也太高端了些。

    王文杰去问陈一霖到底写了什么能引出姑娘如此多的话,苏峻平十分狗仗人势的白了他一眼说:“最后问了罗青雨她最喜欢的五幅画。”

    王文杰:“哦,你是个有文化的高雅艺术家,”他突然冷笑两声,“等追到手了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个草包,我看你怎么办!”

    草包呵呵一笑,转头就抓着陈一霖的胳臂撒娇,求他帮忙恶补美术知识,陈一霖微笑着一偏头说:“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问她她最喜欢的画……”

    “是问她,我又没说自己懂美术。”

    众人皆震惊于纯良班长的无耻中,不知是谁起了头,掐住苏峻平的脖子说:“都怪你带坏了班长!”然后一哄而上,尤其是姑娘们格外的面目狰狞,苏峻平好不容易逃脱了,立马躲在陈一霖的背后收拾自己险些被扒光的衣服。

    陈一霖张开手臂把他护在身后:“好了别闹了,不如想想怎么回复吧,现在她把问题抛回来了。”

    王文杰问:“班长你对美术的了解有多少?”

    陈一霖:“美术教室的石膏像我觉得长的都一样。”

    王文杰扶着额,摸了把裤袋里干瘪的钱包,觉得自己前途由铁杵变成了绣花针,嘤嘤嘤趴桌上睡觉去了。

    唐逸抬脚把他踹醒,说:“我有个堂姐是美术生在读高三,我发短信去问她,你把手机借我。”

    王文杰感恩戴德的把手机递过去,不一会儿就给了回复,给了他们大概的简介,让他们仔细去查画作的资料充门面。

    苏峻平摁手机都摁出手汗来了,陈一霖递给他两张餐巾纸,他胡乱的擦了两把,继续去查资料,忽然哀嚎一声捂住脸:“美术生真可怕!”

    陈一霖凑过去一看,图上有一个白框,白框上有个白色的方块,上面写着《白上白》,下面的评价叽里呱啦一大堆,陈一霖就看了第一段:画家所要表现的,是某种最终解放之类的状态,即某种近似涅槃的状态,而那细小的,难以看清的边缘,就是涅槃留下的唯一具象痕迹。这是至上主义精神的最高表达。

    陈一霖:“……”

    再后面的长篇大论他就看不下去了,他花了好长的时间去端详那副画作,又咀嚼了一遍评价,只觉嘴里都是鸡骨头,一点能吃下肚的都没有。

    他说:“就它吧,够艺术。”

    此话引来王文杰的围观,又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后,大家全票通过拿《白上白》撑场面。

    苏峻平在走之前犹豫要不要把费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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