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毛总会献给首领,巫者喜欢,他想要。

    与首领的不同之处有很多,渐渐他的心思就往一个奇怪的道路上越行越远,无人知道,也无人能将他拽回到安全界限内。

    年纪逐渐增长,他并未想到怎么解决自己心中隐秘的想法,蹉跎几十年,直到这一任首领死去。

    巫者的年龄已有五十个春秋,家中孩子众多,长子的儿子,自己的长孙就要出世。

    但是并未如他期待,出生在那个特殊的晚上,当他带领着自己的儿子,去往巨犬山迎接幼犬时,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一瞬好似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忘记了身份,忘记了族人的立身根本,忘记保佑他们的山神。

    他独自一人进了以往幼犬出现的山洞,也看到了七只幼犬,还有其中个头较大的黑犬。

    幼犬们在沉睡中,巫者将之一个又一个抱出,放在外面准备好的长案上。

    直到第六只抱出去,他并未返回,儿子们疑惑看他,他满面沉痛严肃的说:“今年只有六只幼犬,并未出现首领的那一只黑犬”

    四个男人瞠目结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们哪能想到父亲的心思呢?在短暂的惊诧后,只能跟上走在前面的父亲,抬着仅有的六只幼犬回到部落,每走一步,心中的不安的感觉就会更强烈。

    到了仪式开始时分,被蒙在鼓里的他们和其他族人一样恐惧。

    巫者看着族人们丝毫未有怀疑,心中竟是得意的,收敛住自己的嘴角,悲伤又自信的宣布首领终会到来,并未多看那个没有得到巨犬的可怜孩子。

    只想着过几月,自己的孙儿出生,他就到巨犬山将黑犬抱回,反正黑犬本就比旁的大,多一段日子也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至于共情,到时候他会在台上以做遮掩,不会出意外的,但他只是得知每个婴孩生来就会得到巨犬,哪知他们的相伴都是已经安排好的,岂容他随意摆弄。

    人吧,越是得意于一件事情,那么最后得到的结果就越可能多变,比如,变成惊吓。

    作者有话要说:  野人也是人,对权力的期望也一样。

    ☆、少年与巨犬

    等到巫的孙儿出生后,巫者独身去了巨犬山,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山洞,仿佛独占大权的日子已经来到。

    进去后,却没有看到本应在此的黑犬,只有一只灰黑的幼犬睡着。

    他没有恐慌,想着犬长大了一些,一定是在山洞里别的地方贪玩,可是他仔仔细细翻遍了山洞,都未能看到他期待中的影子。

    轻松的表情消失在脸上,恐惧惊慌迟迟来到。

    眼看黄昏就要到来,他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抱起唯一一只犬回到了部落。

    它的孙儿与这只犬产生了共情,而不是他计划中的黑犬。

    之后的每一年他都期望能有一群新生儿诞生,那样的话黑犬或许还能来到。

    可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新生儿一直都有,但是没有一群同时降生,面对族人一开始的询问,他能微笑以对,表示出对首领到来的肯定。

    可是后来连自己也骗不了了,他无法面对族人,每日里冷着一张脸,终于不再有人来问了。

    但是没人问难道就可以将之忘记吗?明显他做不到,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将巨犬族推到了一个难堪的地步。

    十个春秋已过,他体验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成为了族中权利最大的人。

    族人们会为自己服务,他们听从于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决定。

    但是获得的白熊皮依旧未能到他手里,族人们将之保存好,等着下一任首领诞生。

    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一开始很好,但是后来的他,在与族人们一同等待新首领降生的日子里,每一天都在恐惧中度过,他被自己的情绪烦扰的日日睡不着觉,一日比一日憔悴,他知道自己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部落一下失去了众多好猎手,当年那个孩子,桉的父亲竟也未能逃脱。

    族人们隐忍十年的情绪,在昨晚起了爆发的苗头。

    果然第二日一大早,就有族人找来自己,说必须处理掉不祥之人。

    十年来都未有首领降生,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他们就怎么结束。

    十年前碍于那孩子阿爸的关系,未能早早将之处置。

    如今就连他阿爸也受了影响,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必须将此事终结。

    “他的灵魂已经被厄运缠上,我们必要将之完全消除,恐怕只有火刑才能净化他的灵魂”有一年迈族人神情激愤道。

    巫者的草屋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考虑是不是要这样处理,其实他们心中所想自是不用说的,不过是希望由族中权利最大的人来拍板。

    巫者看着这些族人,他们有的脸上带着恐惧,有的麻木不然,更多的人却是憎恨。

    他以往自傲与自己的家族,自己的身份。

    生命的尽头他已经看到,此时却希望自己没有这样的权利,不想做此事最终拍板的那个人,他害怕了,终于记起自己曾私自改动了山神的安排,若要族人知道这件事的源头是自己的贪婪,那么被处以火刑的就是他。

    火刑顾名思义,就是将人活活烧死,让他的灵魂在烈火中得以净化。

    族人们对于火的态度是害怕恭敬的,部落并不用火,掌握这技术的也是巫者的家族,只有受到诅咒时,火才会被用到。

    方法记在世代传下来的兽皮上,在巫者的一生中,从未打开过那皮卷,也并未听长辈说过有什么诅咒用到了火。

    不曾想在自己生命将要结束时,这火要被请出来,去烧一个无辜的人。

    可是即使他知道这件事与桉没有联系,但他能辩解吗?不能,他还有子孙要继续担任巫者,但是最不能的原因是,自己也害怕火刑,他就是那个源头啊!

    于是他点了头,决定将桉施以火刑。

    当人们各自去准备火刑需要的东西时,派去抓来少年的人却说,他不在,只有他的阿姆在家。

    巫者的儿子逼问大着肚子的女人,少年去了何处,但她只是面带讥讽的扫视冲进来的人们,不说话。

    巫者听到她的反应就知道,这女人已经将儿子送走了,心中一时辨不清滋味儿。

    族人们生气暴怒,但是他们找了几圈后没有看到少年,也只能作罢。

    事情以少年的逃走改变了结果,没过多久,巫者就在恐惧中死去了。

    当初的秘密,至死只有他一人知。

    巫者的儿子继续接任,并不知自己的父亲隐藏了什么,给部落带来的是怎样的未来。

    珀出生时就知道自己的由来,知道自己的使命。

    它们在巨犬族新生儿出生后来到世界,一开始虽未见到那个要与之长伴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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