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腰肢儿却一疼,忙又躺了回去。一面是揉着腰,一面是往外头看去,红了一张小脸,“原来,不是梦。”

    几个丫头瞧着,忙低了头,面上的笑却都是很明白的意思。

    四惠怕赵妧羞,忙唤人去忙活。一面是让人去捧衣,一面是派人去传膳……等一应弄好,赵妧是换了件胭脂色的夏衫,又吃了些东西,才由人抬着小轿子往书房去了。

    她没让门口站着的青文去禀,只让人都退下。才慢慢走过去,轻轻推开了门……

    屋子里的徐修,仍握着一本折子看着,闻声便抬了头。瞧见是赵妧便皱了眉,搁下折子走过来,扶过赵妧的腰,“怎么,不好好在屋子里歇着?”

    赵妧任由他扶着,也没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徐修,等坐到了塌上才开了口,“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不瞧见你,我心里难受。”

    徐修的手撑在赵妧的腰上,轻轻揉着,闻言便抬了头看她,“现下瞧见了。”

    赵妧轻轻嗯一声,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瞧见了……你去忙你的,我就在这坐着,不出声,不会打扰你的。”

    徐修眉一皱,看了她许久才站起身来。

    去架子上寻了几本赵妧爱看的书,放在她的面前,才又回了位置看起折子来。

    赵妧果真是没出声,可她着实是看不下书,手里握着的也没翻几页,便偷偷抬了头瞧起徐修来——

    黑了,瘦了,也更好看了。

    她想再瞧,便看见徐修抬起的眼,忙低了头看书。

    约莫又过了一会,估摸着徐修低头了,她便又拿着书挡了半张脸,抬了头去看。

    眉还是那双眉,眼也还是那双眼……可赵妧却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她心里就如装了蜜一般,甜甜的,痒痒的,连她的眼也都慢慢弯了起来。

    “啪!”

    赵妧一怔,便见徐修搁下笔,站起身,往这边走来。

    她忙低了头,把书放平,搁在膝上,装的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等眼前的光都被徐修占了住,才抬起头来,面上有几分不自然,轻轻辩道,“我,我没出声……”

    这一声,着实是小,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赵妧着实没这个底气,再说下去。便把书一合搁在案上,抱着徐修的腰,耍起无赖了,“我忍不住,你就在我的面前,我怎么忍得住不看你?”

    徐修垂着眼,伸手放在赵妧背后垂着的青丝上,“我知道。”

    他抚着她的头发,弯了身轻轻说道,“还疼不疼?”

    热气打在赵妧的脸上,一下子就让她红了脸。

    她抬着一张红了的小脸,点了点头,声软软的,像一根羽毛一样扫过人的心坎上。娇娇的说道,“疼,徐修,我好疼……”

    徐修的手仍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然后抚到她的腰上轻轻揉了揉,良久才转过身,蹲在赵妧身前,“我背你回去。”

    赵妧一愣,看着半蹲着的徐修,良久才把手伸了过去……她的手环住徐修的脖子,轻轻挂在他的肩上,软软的身姿靠在他的背上。

    自她长大后,就从未被人,这样背过。

    可如今,她靠在徐修的背上,一张小脸埋在他的脖颈处。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赵妧感受着他虽然不雄伟,却依旧很有力量的身体。她的脸越来越红,心尖上一颤颤的,就像是把蜜罐打翻了……

    然后她放下了腿,在徐修的耳边轻轻说道,“好了。”

    徐修便嗯了一声,站起身来,背着她往外走去。

    他的步子很稳,赵妧靠在他的身上也很安心。她甚至闭起了眼,感受着外头的风吹起了他的青丝,拂过她的脸面,带着轻微的痒意——

    “齐光。”

    徐修的步子一顿,轻轻嗯一声,重新迈开步子,“怎么了?”

    赵妧睁开眼,眉眼含笑,凑到他的唇边轻轻说道,“没事,我就是想与你说说话。”

    “……好。”

    ———

    隔日早朝,敬帝颁旨。

    因徐修此次洮州一行,得功甚大,特擢升为正三品户部侍郎。

    又以沈将军先前上报的战功统计,擢晏琛为正四品忠武将军,擢粱易为……此次属大封,除去依战功的,论功行赏外。

    敬帝又大赏众人,是为勉励各人辛苦。

    朝堂上喜气纷纷,受到封赏的众人便伏拜在地,跪谢隆恩。

    等散朝,众人先后往外除出去,一路上自有不少人来恭贺徐修。

    户部,乃掌管全国财赋之地。

    如今徐修任户部侍郎,又有晋阳公主这个关系,日后等太子登基——

    只怕前途,是更加不可限量了。

    徐修面上倒没几分变化,心下很平,步子也很稳……他早已不是初来汴京时的,那个一穷二白的读书人了。

    这一路,徐修这处并未有多少话。

    王璋那处却很是热闹,他如今娶了谢亭,心下自是高兴,面上便也带着笑。

    见众人贺来,也一一回了礼……待看到晏琛,一双风流目便转了过去。

    见晏琛转头看来,王璋还与他拱了拱手,点了点头,算是打了见礼了。

    徐修自也是瞧见了这一回,赵妧是与他说过这一回事的,可他什么也没说。

    世间之事,本就是难两全……

    徐修抬头看着前方路,仍负手往前,他既选择了这一条路,自是要踏出一条大道来。

    这一方事,不再续说。

    等到城门口时,徐修便与众人辞别。

    他今日要去翰林交接,等何时交接好,便可去户部报道了……索性翰林的事虽说繁杂,倒并不难做。

    等到翰林的时候,李赐已在了,见他过来便也迎了上来,拱手喊了一声,“徐大人。”

    徐修点头,问他,“学士可派了人来。”

    李赐应是,又道,“已在里头了。”

    徐修便不再说,迈了步子推门进去,便瞧见宋玉正坐在一处看着折子,约莫是听到声响抬了头,与他一笑,“恭喜……”

    后头,是站起身来,朝徐修一礼,“徐兄了。”

    徐修的步子一顿,倒没想到是宋玉,面上却是露了笑,继续迈了步子,“我先前还想着是谁。”

    他这面走进屋子,也与宋玉拱手,“原是宋兄——也要多谢宋兄了。”

    他们二人,相识于微时,性格也十分投契。

    两人这厢抬了头,对了一面,便各自笑起来。

    宋玉走过来,拍了拍徐修的肩膀,说起话来,“先前同批的几位学兄还在提起你,说是何时要让你做一会庄,请我们好生喝一回酒。”

    徐修便笑,先迈步往前,“是该请大家好生喝一回,劳宋兄邀一回,再定个地。”

    宋玉也笑,倒也不拒,只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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