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么?不就是夜不归宿么?犯不着就非得打死她吧?

    ☆、训斥

    第十六章:训斥

    林初夏敲了敲门:“哥哥。”

    赵谐成应了声:“进来。”

    林初夏知他怒气未消,又是屈膝跪倒在他书案前。

    赵谐成冷笑道:“跪了半日还没跪够?”

    林初夏叩了一头:“哥哥不要生气,初夏知错。”

    赵谐成道:“你既知错,便说说错从何来。”

    林初夏道:“初夏日前夜不归宿,有辱赵家门楣。”

    赵谐成冷眼瞧她:“长本事了。”

    桌上的书被他一把丢到林初夏脸上:“你……”话没说完却咳了起来,是真的气坏了。林初夏见状,急忙膝行过去拍赵谐成的背:“哥哥别急,初夏知错,哥哥尽管罚我,可别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赵谐成推开她:“我让你跪了整整半日,你都没想明白我为何要罚你,你这样也叫知错?”

    林初夏仍旧跪在地上:“初夏愚钝,不知错从何来。还请哥哥明示。”

    赵谐成一边咳一边道:“给我……”

    给他?什么东西?又要拿戒尺打她吗?初夏闭着眼睛胆战心惊的把手伸过去。

    赵谐成把她的手打到一边:“我是要向你索要东西,你却跟我伸出手,是要讨要什么东西么?哥哥却只有戒尺可以给你了?”

    林初夏听闻赵谐成不是要打她,急忙把手收回来。她有些犯怯,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到底要什么?”

    赵谐成道:“自然是你用以暗中伤人的东西。飞镖、暗器、蛊虫,你倒是什么都懂!”

    飞镖、暗器、蛊虫?哥哥怎么会知道?

    林初夏有些发懵:“是不是霜儿告诉你的?”

    赵谐成冷笑道:“霜儿?你怀疑霜儿告密?她是你的丫鬟!你自己都不相信她我为何会相信他?真是可笑!没想到我赵谐成教了十年,竟然教出了一个如此疑心病重的曹阿瞒!”

    林初夏低着头没说话。

    赵谐成道:“你把你身上藏的东西全都拿出来。”

    林初夏咬着嘴唇,纠结了半晌:“哥哥,我身上什么也没藏。不信你可以教赵婉搜我的身啊!”

    赵谐成道:“这么说,东西是在你房里?我叫赵婉去搜!”

    搜房间?那房间里自己藏的别的什么东西可也都留不住了。

    林初夏急道:“别!哥哥,初夏是骗你的。我全都拿出来就是。”

    林初夏忙从前襟里拿出几枚飞镖递给赵谐成。赵谐成瞧了她一眼:“还有。”

    林初夏吸了一口气。他是什么都知道了,算了,再藏也藏不住了。

    林初夏从袖中拿出了一把银针,翻翻靴筒的夹层,又拿出了一个小袋子。林初夏道:“只有这些了。”

    赵谐成扫了一眼桌上乱七八糟的暗器不禁皱了皱眉。他拿过那个小带子打开看了看,竟是三五粒红豆。正准备拿出来却被林初夏拦住:“哥哥。这些东西只有女人能碰,男人若碰,豆子里的蛊虫就会跳出来钻进皮肉里。”

    赵谐成点点头,又扭头看了一眼赵温:“你去端个火盆过来。”

    赵温应了一声,将一个火盆端到赵谐成面前。赵谐成将那几粒红豆倒进火盆里,红豆的外壳遇火而融,露出一个个米粒大小的赤红色虫子,那些虫子甚是怕火,在火里挣扎了几下便萎缩成一团,身上冒出幽蓝色的火焰,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味,击人脑髓。赵谐成用衣袖掩住鼻子,眉毛皱得更紧了。

    赵温难得机灵一回,扭身把房间里的窗子都打开了。

    林初夏也装模作样的举起衣袖,掩住一脸惋惜。

    赵谐成又瞧了林初夏一眼,问道:“这东西叫什么名字?哪儿来的?有什么效用?”

    林初夏的:“这蛊名叫相思蛊,是初夏趁外祖不备从玉坞密室里偷来的。此蛊催情,蛊不解有性命之忧。”

    赵谐成道:“所以你就把这蛊下到了斯年身上?”

    林初夏道:“那人名唤陈忱,不叫什么斯年。”

    赵谐成道:“那人姓沈,名子忱,字斯年,便是月前与你订过婚的未婚夫。林初夏,你可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未婚夫?林初夏真真惊了一下。可略思索一下,她就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是他又怎样?哥哥,初夏不喜欢那沈子忱,不愿嫁他。”

    赵谐成冷哼一声:“你这般害他,如今你就算有心嫁,他却未必肯娶了。”

    林初夏道:“那沈子忱行为不检,言语轻挑。在台上与别人对打时几番偷袭,不是君子所为。初夏下蛊,也是事出有因……”

    赵谐成怒道:“那你在台下给他下蛊便不是偷袭,便是君子所为了么?”

    林初夏见赵谐成真的发怒也没敢再说话,愣愣地看着他。

    赵谐成又道:“林初夏,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歹毒至此!这十年来,我教你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原是我错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竟妄想要改变?”

    林初夏看着赵谐成,一下子竟红了眼睛。赵谐成也不管她,自顾自站起来转过身去:“罢了,你走吧。我以后再不会说你一句,但愿你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你还记得你额角上的花钿是怎么来得了吗?那年爹爹本本不只是想废你的筋脉,他是想要你的性命的。那年我救下你的性命,说是一定可以教好你,可还是成了这样。日后我若是再听到你伤人性命的事情,我必定亲手取了你的性命。”

    林初夏也站起来,面朝赵谐成大吼了一声:“赵谐成!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骗子!亏我这十八年来一直敬你是兄长,没想到,原也是我看错了!”

    赵谐成扭头盯住林初夏,竟扯出一抹微笑,回头坐回座位:“我是伪君子?骗子?你说,我洗耳恭听。”

    林初夏道:“外祖屠南宫家那年我是去了。可那年我才八岁,尚不懂事。我是有错,可错并不是全怪我。当时哥哥也对我说,那件事是错事,可错不在我。我还小,心智尚未成熟,是受旁人所诱。可哥哥到底还是因为此事心怀芥蒂,一而再再而三的猜忌我,不能将我与常人等同视之。这是不是言行不一,说一套做一套,非君子所为?”

    赵谐成一下子也呆在那里,竟无言以对。

    林初夏见状又跪倒在赵谐成脚边,哽咽道:“这些年哥哥教初夏读书识字,初夏自己也读过书,已明礼法,并非善恶不分的人。那日的确是沈子忱先言语轻薄,动作无君子之行,初夏是忍无可忍才伤他的。”

    赵谐成摸了摸林初夏的头顶,沉吟许久才叹道:“是哥哥错了,那年的事情不能怪你,你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可是初夏,你今年也有十八岁了,也是大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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