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真,比如硕大的丛林毒蚊,流沙,甚至雄狮。

    结果韩慕坤一开门,雄狮没有,松狮倒是扑了出来。

    李闯身子一歪,单拐脱手,险些坐地上,幸亏韩慕坤眼疾手快把人搂住了,同时对意犹未尽还要再扑的金色松狮大喝一声:“妞妞儿!坐下!”

    啪!

    金毛松狮牢牢把闯哥的拐杖坐到了屁股底下。

    李闯颤巍巍地倚靠着韩慕坤,同时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个庞然大物,肉嘟嘟的脸上已经难觅眼睛的踪影,呼哧呼哧喘气的舌头,衬着一脸的横眉冷对,乍一看像是很凶猛,再往深了瞅,又好像带了点儿哀怨……这一只看起来很忧郁的大型犬。

    当然李闯完全可以理解它的心情——

    “妞妞儿?”

    “嗯,韩妞妞。”

    “……”

    闯哥在别墅里受到了贵宾级的待遇——韩妞妞只被允许在一楼和院子里活动,闯哥却可以拄着拐上下翻飞,甚至横着走。花园阁楼地下室,草坪阳台储物间,处处都留下了闯哥坚毅的青葱身影。

    敏感的韩妞妞嫉妒了,每次只要闯哥一下楼哪怕它正懒洋洋趴着呢也要立马站起来冲闯哥叫上两嗓子,一开始闯哥有点肝颤儿,生怕它扑过来,可后来闯哥发现只要自己挥舞拐杖它就抖,挥一下抖一下,再往前,它便后退,有此闯哥心血来潮嗷一嗓子,那厢直接掉头跑了。于是那之后,闯哥趾高气昂起来,且对于韩慕坤给自己女儿的命名深以为然。

    韩慕坤本来想给李闯找个看护,但被拒绝了,闯哥的理由是他自己完全可以生活自理,呃,除了挠右腿。于是韩慕坤索性把工作拿回家来处理,有时候太晚了就一个人在书房闷头为四化做贡献,而李闯则现行就寝。当然他俩本来就是分开睡的。

    饶是如此,同居到半个月的时候韩先生还是没忍住扑倒了闯哥,然后纯洁的初体验在石膏的松动和闯哥的哀号中宣告夭折。重新去医院固定石膏的时候,医生很耐心的询问松动是怎么造成的,闯哥和韩哥四目相对,双双摊手表示自己是不明真相的无辜群众。

    就这么又过了半个多月,闯哥总算拆了石膏。x光显示骨头愈合良好,韩慕坤笑得比李闯还哈皮。当天俩人就去吃了顿大餐,韩慕坤还喝了些酒,李闯没敢沾,怕对腿不好,韩慕坤也不强求,一个人喝得津津有味。李闯看着他那眼神,总觉得自己像下酒菜。

    该来的总会来,李闯很想得开,居都同了,不干点啥儿也对不起这纯洁的恋爱关系不是?所以当夜里十点多韩慕坤摸上自己床的时候,闯哥早就配合着脱得一干二净。

    韩慕坤这厢没准备,一上来就在被子底下摸到一把肉,颇有点心惊肉跳。而下一秒,李闯直接翻到了他的身上,韩慕坤条件反射的就把人搂住了,然后胸口便感觉到了细细碎碎的吻。

    这感觉囧得很销魂。

    黑暗里,韩慕坤试着提醒自己的小王八蛋:“我说,咱俩位置反了吧。”

    伸手不见五指的闯哥也能准确找到那两瓣嘴唇,调皮的咬下,然后义正言辞:“都是大老爷们儿你怕啥。”

    “……”

    其实韩先生,原本是不怕的。

    好在李闯终是生涩,等动真格的时候,韩慕坤渐渐找回了主导权。身体虽然紧,但毕竟是开发过的,所以韩慕坤进入得相对顺利,起先他还想着或许李闯不能适应,故而强忍着放慢速度,但脆弱的坚持根本没支撑多久,男人便不管不顾的抽丨插起来,像要把憋了许久的份儿一起讨回来似的,冲撞得异常凶猛。

    李闯从没体验过这种感觉,像有某种钝器在身体里剧烈搅和,火辣辣的疼。可到了后面,那疼里又生出些酥麻,快感像极微弱的电流,一点点刺激着神经。

    韩慕坤先释放的,可并没有从李闯身体里退出来,而是就着连接的姿势,帮李闯也撸了出来。之后两个人都不再动,就像叠着的罗汉,静谧的黑暗里,只有浅浅的喘息。

    或许是太静了,韩慕坤咬着小孩儿的耳垂逗他:“喂,刚不是叫得挺欢吗,怎么没声儿了?”

    “滚蛋,你才叫了呢。”李闯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声音怎么听都没办法气势磅礴。

    韩慕坤轻笑出声,舌头像蛇一样钻进小孩儿的耳洞,一舔。

    李闯猛的一个战栗,情不自禁的抖起来,在韩慕坤的身子底下乱动想要逃开。

    “喂,别动了。”韩慕坤低沉地警告出声。

    “操,不是吧……”李闯总算觉出来身体里那个让他要死要活的家伙又精神了。

    韩慕坤直接把李闯翻了过来,内壁的摩擦让小孩儿情不自禁的绷直了身体。

    “差、差不多行了……”李闯话都说不利索了。

    韩慕坤体贴的吻了上去:“还差得多呢。”

    面对面和背后位有了质的差别,李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独有的气息。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女人香软的纯雄性味道,一时间,李闯又有些乱。

    他闭上眼,努力告诉自己这不是韩慕坤这不是韩慕坤,这是苍井空这是苍井空,到后面竟然真的晕晕乎乎把自己说服了,临近高丨潮的时候还纳闷儿呢,怎么这么沉?

    那个晚上两个人做了四次。到最后,李闯是又累又困,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偏韩慕坤还要拉他去洗鸳鸯浴,被他一口咬住胸前最脆弱的部分加以威胁,方才作罢。两个人也就在半干不湿的床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日上三竿,韩慕坤才起来。作为一个新婚的丈夫,他给媳妇儿热了杯牛奶。

    第二天日落西山,李闯才起来,床头柜上的牛奶,快风干了。

    但韩慕坤很快乐,因为他终于实现了他的梦想——鸳鸯浴后抱着香喷喷的媳妇儿看新闻联播。

    李闯舒服的靠在男人身上,自然的好像他本来就该这么做。

    一切都很宁静,温馨而美好。

    直到天气预报时间——

    “小王八蛋,一直不说话又想啥坏主意呢?”

    “一边儿去。”

    “说来听听嘛。”

    “呃……”

    “快点儿。”

    “也没啥大不了的啦,就是……那个……我这样得算小三吧?”

    “……”

    跟韩慕坤的事情,李闯算是先斩后奏的,或者说斩了就迟迟没奏,因为当初那句普通朋友说得太潇洒,现在让他再去跟赵清誉说自己反悔了,不只反悔还变本加厉的跟那人真好上了,且用的他的身体,李闯想想,都不知道咋启齿。

    赵清誉这两个多月,过得也并不平静。

    从开学起就几乎没了正经课,只一两门选修补补学分,学校天天号召大学生得出去社会实践,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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