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人也顶顶有趣了,昨夜那么大的雨,我原以为我们家二公子冒雨回家已算是稀奇,不想还有人更是古怪。”

    忽然,门外的两人停了话,然后又将声音低了些,蒋延趴在木桶边沿还想往下听。

    “昨晚雨大风急,我躲懒早撤了公子这里的廊灯。就去睡了,你且别说出去。”

    “呵呵,那么大的雨,你若真侯到下半夜,也是痴傻。”

    ……

    蒋延心里终于吁出口气,怕是无人知晓昨夜的事,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才是最好的。

    再是向着屋外看去,那阳光已是浓烈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翌日清晨诉情话

    之后,蒋延穿了衣,束了发,一身莲青色宽衣,锦履玉带,推门出去。

    这才知道府上为何那般吵闹,原来昨夜二更天后,薛府找他薛御皆因人手不够,也来喊了蒋府的人去帮忙,只他们未曾想到薛御本就在自己这里。

    这会儿,那些人捱了大半日才陆陆续续回府,神情均是暗暗隐着些气,蒋延只低了低头,拐了曲廊小径,好似做坏事一般的避了人,去了正厅。

    再来,怎么说,这日早上,该是爹、娘和二哥同自己一起吃的。然,正厅里居然没人!

    “公子,您起来了啊!”管事的张柏见蒋延进了厅,自顾坐在了桌前,笑着迎了上来,“今日啊,夫人一大早亲自陪着二公子出门采买去了,老爷一早又被内侍的宣进了宫,也不知何事。这会儿府上没什么人在,您要有什么事,只吩咐了我就是。”张柏一边讲了情况,一边让人布了四五道小菜,热的米粥和几碟精致的糕点。

    蒋延点了头,便端起粥来。

    “咦,咦,竟只有你一人用膳?”厅外突兀的声音带着风一般吹了进来,一时惊的蒋延差点把碗给打了。

    张柏见人朗声而语,也是大为奇怪,循声看了出去。只见来人身穿银白素雅锦绸,胸前绣的是双蛟戏水的纹案,手握一折扇,腰际丝绦坠了块玉,蒋延只见那玉,这不就是自己那块被人偷去的琉璃暖玉?一时愣着也不知这薛御又是如何大摇大摆进来的。

    “你,怎么来了?”蒋延将眼撇开,装着吃惊的样子。

    薛御不答,反是极有礼貌的向着张柏拱了拱手,才说,“你府上今日怕是人手不够,府门口只一人在值守,本公子自是面子大,就进来了。”薛御讲的简单,自然的坐在了蒋延的对面。

    “薛公子,您昨晚委实吓了人的,如今又如何出得门来?”张柏接道,又吩咐人来给薛御沏茶。

    “今日大早,我爹被宫里的人宣了去,我娘又因昨夜我未回,担忧了好些,我安慰着她去休息。如今家里也是无聊,我便过来看看你。”薛御一边说,只一双眼盯着蒋延看,蒋延被他看的不自在,回头朝着张柏嘱咐着,“您为他这样的大魔王忙活了大半夜,这会没了事,张柏您去休息,顺便喊个人,再去薛府告知一下他薛御在我们府上,免得让旁人又急了。”

    张柏听后,见两个年轻人倒是谈的来,自己在一旁也是碍事,应了声,退了出去。

    厅里一下子安静,薛御也不说话,只看着蒋延,心想这人也不知怎的,居然从自己来了后就不大自在了,脸颊微微染了些红晕,竟只会低着头。

    “我今日算是发现了,你其实也不是个书呆子,吩咐他人的事,也是有条不紊的。”薛御没来由的赞叹了一句。

    蒋延也不知他这话指的是什么,只见着薛御并不动筷,问,“你不吃?”

    “我在家吃过了,我看着你吃就好。”薛御又看了看桌上的菜,也算不错。

    “那你不如再吃点好了?”蒋延随口答了句。

    “不了。你家这早膳,如何没有鸡蛋的?”薛御忽然发现什么似的,觉得非常奇怪。

    “哦,这个啊,我从小就不爱吃鸡蛋,因为觉得鸡蛋很腥。”说完,蒋延自己先就一愣,忙去看薛御的脸。

    薛御疑惑的盯着蒋延看,想起他们之前在偏殿旁听时,自己不是塞过鸡蛋给他吃嘛,此后自己也就时常带了煮熟的鸡蛋去,也从不见他拒绝,原他并不喜欢,那他怎么那会儿不说?

    薛御有点好奇,只见蒋延抿了唇,才道,“你的好心,我不好意思拒绝,再说那会儿,确实也是饿的。”

    薛御听了,心里只想怕是你那时就不忍心拒绝吧,还是因为早就喜欢我呢似乎想到了什么,薛御眉开眼笑的撑着脸,呆看着蒋延。

    “你笑什么?”蒋延实在忍不住对方这样似笑非笑的样子,问道。

    “你,好看。”薛御老实不客气的回答。

    “哪有这样称赞人的。”

    “那,要怎样说?”薛御不知何时已坐在了蒋延身侧,让这句话听来近在咫尺,便多了几分暧昧。

    蒋延侧首回眸,带着惊讶,薛御却已将唇齿凑上,正正好好,恰恰当当,两人亲了个正着。

    “你,你!”蒋延口齿不清,薛御托住蒋延的手腕,轻轻将他还握着的调羹放在桌上。“你把调羹放下,别摔碎了。”薛御说的一本正经,一手却勾住了蒋延的腰,两人极近的距离下,蒋延的脸更是羞红了起来,“这,我家,你,你别……”

    薛御终于笑了出来,意味深长道 ,“看看,你这读书人,也是个心思歪邪的。”

    “你胡说!”蒋延瞪着他。

    薛御凑在蒋延耳边,又说,“一会儿,去你书房那儿,我们看书,很清净。”

    蒋延心知他薛御肯定没安好心,只想拒绝,又看到薛御从怀里摸出个精致的青瓷玉盒,“我,是去给你上药的。”

    上药!?上什么药,他自己又没生病!

    薛御未再令蒋延细想下去,只戳住了蒋延的下颚。

    唇齿相叠,春光正盛。

    作者有话要说:

    ☆、春困脱衣为哪般

    此时,因蒋府上下均是没什么人在,蒋延倒也不避讳彼此之前的一些亲昵。薛御吻他,搂他,虽不迎合也未拒绝,只红着脸任薛御的“为所欲为”。

    直是情动难耐时,薛御已附在了蒋延的身上,嘴唇吸吮在他颈间,微微一咬,蒋延被这一计猝如难防的微痛,轻轻低哼了一声。薛御一笑,已解开蒋延的衣带,这才惊的蒋延忙从软榻上半支起身,终觉彼此之间的不妥。蒋延刚要张口阻止,薛御又来堵他的唇,细细吻了一番,灿笑道,“白日宣淫,果真曼妙无比。”

    “你!”蒋延一听,只觉这话像说的是自己,脸色正了回来,忙将人推走。

    “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且让我看看你那地方。”薛御一边说,伸手就去撩蒋延的衣裤。

    蒋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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