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从小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伴读。当年太子说的是若他父皇不应他,便不做这皇帝,就是这句话,才引出了祸事。”听到这里,蒋延的手不自觉的拽住了薛御。

    “事事俱是难料,弄巧成拙,太子又怎会想到先帝为此一怒之下,杀了这伴读,称其是蛊惑太子,赐死于上廊阁间。那日,太子上朝时,便是连彼此最后一面都未见到。所以,这上廊阁就成了皇上心中的痛,你这一闯,如今是我薛御,才被吓死的呢!”薛御笑着说完了话,又看着蒋延,没忍住,轻啄了下蒋延的唇。

    蒋延见薛御的神情,又不似是紧张的,反像是就为了同自己处一块,故意编了个故事,蒋延心里疑疑惑惑,道,“原你也不担心我,不怕皇上迁怒于我,一并杀了的?”

    “书呆子,这事虽为陈年旧事,但总有好事者会传的有声有色,我这不过也是听说来的,如若皇上为此把你杀了,还不真应了这出旧闻再说,我薛御想你这书呆子,也不会无缘无故乱闯皇宫,怎会就撞了这事,定是有好事者推波助澜,兴许也是因为你二哥的原故。”

    说完,薛御的手就不安分起来,摸到了蒋延腰际,蒋延脸一红,只低头靠在薛御肩颈,继续说,“万一,万一皇上一怒之下也要杀我呢?”

    “那是昏君才会做的,再说皇上要真是这样的,你还有命在我怀里?”薛御顺势亲着蒋延的唇角,“若是真的,我去黄泉找你也就完了。”

    蒋延被对方这些深情不已的玩笑话说的心里暖热交融,又被薛御亲吻的面上湿漉漉的,微风一吹,一时是凉热交替了起来,只这时,自己肚子咕噜咕噜的大叫,薛御才想起,对方还未入食,懊恼着拍了下额头,立即跳下车去不远处的路摊买了两碗肉馄饨,端了过来。

    蒋延见那袭华服俊朗的身影端着两只粗瓷大碗,竟是好笑。彼此看着风景,吃了馄饨,蒋延也将自己在御书房的事同薛御讲了起来,

    “咦,听你这么说来,皇上倒也不是冷面的人,还是因为蒋延你,是个书呆子的原故,皇上反倒是惜才的?”薛御见蒋延饿极的将馄饨吃的没剩几个,就把自己碗里的统统都舀给了他。

    惜才?蒋延心里一思,又想起之前和皇上的一番交集,原皇上的那些举动和话语是因为惜才?蒋延心里忽然轻松了起来,反倒歪邪着想了一出话,脸微微一红,道,“薛御,若是皇上因这些惜才而对我有了如你这样的喜欢,怎么办?”

    薛御没想蒋延会这样“奸诈”起来,愣了下,再去看蒋延时,对方已将脸羞涩的朝向了远处,湖面风景如画,天光媚色成娇,薛御猛的拽了人,深深印了吻,又去索取蒋延的肩颈,密实的吻了一回,直是两人喘了气,薛御不怀好意道,“我先将你身上吻遍了印子,皇上还会对你有兴趣!”

    “你个大魔王,没你这样不害臊的!”蒋延反驳推拒着对方迎来的身影。

    两人闹做一团,薛御也早忘了要告诉蒋延,他要离开宜琅去邺城这么大的事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晦明有疑心

    彼此这么闹着,蒋延的脸尤为红润,看的薛御痴痴然了。也就不愿将自己要去邺城的事,就这么告诉他,目光中只蕴涵着沉默的情意,看向蒋延。

    “你又怎么了”蒋延见对方这么专注于自己,问道。

    “该回了,你府上怕是要急的。”薛御放下马车的帘子,又去喊了不远处独自躺在树荫下歇息的车夫,回头朝蒋延继续道,

    “你呀,到家后,且不要将今日和皇上的那些事,如实的都告诉了你爹。”

    “这是为什么”蒋延疑惑。

    “你想啊,皇上是小施恩惠,对你又有了惜才之心,没的是让你传出去的。对不对”薛御半解释半分析给蒋延听。

    蒋延一琢磨,心想毕竟那是天子,自己得的这些“好处”,哪里是能对其他人乱讲的,再说他父亲,万一真同人说起了呢听后,遂认真点了点头。

    没想自己还未及表示赞同,便被薛御搂在了怀。蒋延突兀的被对方这么一搂,重心不稳,人也就跟着倒下去,急忙伸出手自然的环住了薛御的脖子,两人胸口对胸口,贴在了一起。

    因马车仍在行驶中,蒋延又恐外头有人听到什么,为此,只能是抿着唇咽下话涨红了脸。薛御得逞般的含笑看他,又道,“忙了这大半日,记得回去睡会。嗯”

    蒋延不去看这张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只埋头诺诺的嗯了声。

    “如今,夜里又是宵禁,也就不能带你出来听书,且是等几日。嗯”薛御又道。

    “嗯。”蒋延又轻声应了句。

    “过几天,我找你去那家金福玉铺,就是之前找回你那块暖玉的铺子,还记得吗?”

    “嗯。”蒋延心里想起那次自己被偷的玉,最后竟是落在了人家玉铺里,若不是薛御用心,哪里找的回,想到这,人就更是往薛御怀里钻。

    “我在那儿得了个宝贝,你一定喜欢。”

    薛御一边说,一边慢吻着蒋延,使得怀里的人只嗯着声,一将脸埋的越来越低。

    “我晚些派府里的人送些书去给你,你也就有时间用来消磨了。”

    “嗯。”蒋延被薛御的温情嘱咐,细心关照弄的心里即是感激又是不舍,对方不时又吻着自己的脸面,唇角,心里早是一团混乱,嘴里只嗯着声,再无其他话了。

    “你以后去了上廊阁,我可就不能同你一起,你自己得多点心儿。”薛御继续提醒道。

    “嗯。”

    随后,薛御撩开车帘,望了望外面,差不多快到他蒋府这儿,遂扶好了蒋延半窝在自己怀里的身体,又整了整他衣衫,“我就不下车了,免的让人知道你同谁一起,自行回去罢。”

    于是,蒋延被薛御从身上这么“剥”了下来,心里又觉自己才是不害臊的那个,遂低了头只顾下车,也没说告辞。

    薛御见他转身而去,自己心里反倒一下子空了,好笑着叹出口气,真是个书呆子!

    然后,就见马车拐了弯,消失在宜琅这日的春光里。

    此时,薛御的神色才凝重起来,方才说的那些话是为了让蒋延心安,但他薛御可不是真傻,皇上没道理为了这么一个书生,会将人滞在御书房那么久,即使蒋延说自己是晕了过去,这皇帝又如何不派人将他抬走,却是去请御医来看,还端了粥,又讲了那许多话。

    薛御心里越想越是不安,上廊阁和蒋延,以及谁会引着蒋延去这样的一个地方,又是何意这些不确定的东西终于在薛御心里落下痕迹。再是他自己,爹又急着想让他离开宜琅,这又是为何呢突然一个不好的讯息传入薛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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