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直到背后忽然有人推开了门,兴致勃勃的说道,"可是饿了?就知道你不会入席,你娘差我来看看你,我且先就替你回答了,说是你看书又忘了时间。"

    蒋延转身一望,见薛御双手端着一大碗吃的,点头哈腰似的走过来,忽然就剩了笑,"那么多好吃的,你就端了碗——"蒋延看去,只见薛御端着的碗中是油亮油亮的汤水,汤水上撒了些葱花,以及扑面而来的热气,蒋延吃惊,"阳春面?"

    "今日是你生辰,且一定要吃了我这碗长寿面才好。"薛御将面摆在了桌上,又去点了几盏灯,"这么暗了,怎么不多点几盏灯。"

    一时四周亮了起来,蒋延见他忙这忙那好一会,只痴痴的看着。

    "你站着做什么?不吃面?"薛御走了过来,原想端面,蒋延只顾看着他,也未说话。

    "唉,你就是个书呆子。"薛御说时,忽然将蒋延抱了起来,腾的一下,将人抱坐在了巨大的窗台上,蒋延吓了一跳,竟已稳稳当当坐好了。那月色银白的淋在薛御的脸上,以及自己这样微微"居高临下"的看他,薛御眼中那些难能可贵的温柔,让人一览无余, 便怔怔的看呆了,蒋延抿了唇,说不出话。

    薛御将面端来,挑了一小撮,喂到蒋延的嘴边,"生辰要吃面,虽然我头回下的面,也不知道味道如何,不过我们家这汤,可是煲了一天的。"

    "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生辰?"蒋延凑上嘴,难以拒绝薛御这样的热情。

    "你可别以为我是因你娘说起才临时去下的面,可还记得你那块暖玉?"薛御狡黠着问。

    蒋延嘴里含着薛御喂来的面,摇了摇头。

    "笨,你的生辰八字都刻在了那玉上,想起来,你那玉也不是块普通的玉了。好在我总算托人找回来的。"薛御笑着又示意了下自己腰际此时所佩的,正是当日相互间交换的,那块原是蒋延弄丢的暖玉。说完,薛御又无意看了眼蒋延的腰际,"咦,你今日可巧,怎么也戴着我这琳琅玉佩呢!"

    好像忽然被薛御抓到什么似得,蒋延一手忙去掩了玉,刚想要说话,薛御恶作剧似的说,"长寿面,不能断,一口要全吃完。"便就这么一筷子,将面都送入了蒋延的嘴里。

    此时一人临风坐于窗台上,一人站在窗前,月光撒了下来,不过是一碗再普通不过的面,却让蒋延吃的犹自心里觉得,这面为何能这么好吃?

    不时,面已吃完,蒋延想舔一舔嘴,猝不及防就这样被对方狠狠吻住了。油油的混了些葱香味儿的吻,让蒋延年少的心,竟就这么一下子,被吻的四分五裂,再难割舍。

    "蒋延,这些日未见,我才觉我薛御也不是什么风流子弟,竟这么难忘你。"薛御低沉道,半仰着头看他。一目认真,一目深情。

    这也不是句什么好的情话,却立时就让蒋延的脸红了起来,好在自己背着月光,反倒也就不觉有多害羞。

    外头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喧闹声,却也不及薛御这句话灌在心里铿锵有力的声响。

    一吻难止,双方气喘,蒋延轻轻叮咛,"你,你且先放我下来。"

    ......

    作者有话要说:

    ☆、互为道别夜

    自然,薛御让蒋延扶着自己的肩,落了地。两人说笑间,就近坐在了一张椅榻上。薛御心中动念,只管假装搂着蒋延,非让两人挨在一处才是。

    蒋延原想“拨”去对方那只搂在自己腰际的手,心里却知他即刻又要离开宜琅城,便是不舍,也就未再推拒这样的亲昵,刚想开口问薛御去邺城的因由,不想对方率先说起了御林狩猎生食鹿肉的趣闻来 。

    薛御讲的兴起,蒋延也只静下心听他说,气氛静谧,只觉温馨。

    “生鹿肉?”蒋延一边赞叹,一边羡慕的“摘取”这三个字重复着,笑道,“若是我在的话,必是要尝一尝这样的美味。”

    “鲜血淋淋的,你这书呆子反是不觉恶心?”薛御顺着蒋延好奇着问。

    “你就不懂的,这《本草纲目》记载:鹿之一身皆益于人,或煮,或蒸,或脯,同酒食良之,大抵鹿为仙兽,纯阳多寿之物,能通督脉,又食良草,故其肉角有益无损。而这生鹿肉,辅佐于冷酒,性温,补肾,味美,顶顶难得的东西,你居然不尝一尝?"说完,蒋延满脸认真,俱是一副可惜遗憾的样子看向薛御。

    薛御听后,满脸笑意,“这看书果是有益处的。你可不知,当时在场那么多大臣都未食,我也就没吃。原这些大臣也不如你有学识了呢!你既喜欢,下回啊,我去集市买来,同你一起吃,就是了。”说完,薛御在蒋延的脸侧偷亲了下。

    “去集市买?这话可真是胡扯的。你那鹿养在了御林,皇家之地的鹿能同外头的一样?”蒋延笑着数落了句,却又想薛御这话里隐隐所含的“下回之意”又不知是何时了,心里微愣,蹙了蹙眉。一想如今,怕已到了聚一回少一回的时候,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薛御见蒋延心情瞬间低落,轻轻附在他耳际问着,“你这,又是怎么了?”

    蒋延叹出口气,亦不会什么拐弯抹角,将心事说了出来,“你何时去邺城?”说完,只慢慢靠了靠薛御,却被薛御突兀的搂紧,又将自己的头轻磕在蒋延肩上。

    “明日卯时初刻。”薛御低沉道,立即就感到蒋延身体一僵。薛御心里也很清楚,这话所表明的是今夜后,天明微曦就要走了。也许蒋延心里更吃惊的是时间匆忙,为何还要摆这热闹的酒宴?

    “皇上秘奏,我爹不知。我若说了,岂还有这样的相聚?”薛御说完,已再难自制的吻住了蒋延。带了些霸道和索取,带了些难舍和珍惜。

    蒋延心里酸涩,任是让对方吻着自己,翻搅在了整个濡湿的唇齿里,一层层慢慢深入下去。蒋延闭了闭眼,含糊着,“嗯……唔……我明年去考科举,嗯……若,若是高中了。必,唔……必去邺城看你。”

    薛御的手慢慢探入蒋延的衣襟,吻已细细铺了上来,急切又担忧,“蒋延,官场并不适合你,即使皇上惜才,这人心险恶的地方,我,我,”薛御气息不稳,将人翻卧在了榻上,认真又不舍,“我怕你吃亏。”

    彼此的衣衫悉悉索索的摩挲,那声音在蒋延的耳朵里俞见大声,随后珠玉腰带叮叮当当落在了地上,清脆声和着夜色以及窗外的热闹,轻响成一首别致的雅调。

    “薛,薛御。”蒋延吃力的将名字喊出,“外头,外有人,人来……”口齿含糊,难成句意。

    “我自然吩咐过了,便是不会有,有人敢入。”薛御声音粗哑暗沉了些,鼻息浓厚。

    “你,你若去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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