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给你看个好玩的。”

    王一丞不疑有他,激动的凑到他面前。

    一瞬间许多水花打在他的脸上,打在他的胸前,他护着脑袋含糊不清的说话,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又蹭了蒋阳一脸水。一个澡洗的蒋阳像水里捞出来一样,好不容易洗完,王一丞裹着一个大浴巾,学兔子走路,一蹦一蹦的蹦到卧室。

    “你小心点,别摔跤又哭鼻子。”蒋阳被他逗笑了,让他在卧室客厅蹦跶着玩。

    他脱了衣服躺在浴缸里想这周哪天要抽空带王一丞去复查,却看到浴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缝,王一丞小心翼翼确认了一下他在浴室,又把门关了自己去玩。

    过了五分钟,他又把门拉开看看,放心了才又走了。蒋阳哭笑不得,任由他不停的拉门关门。

    一番折腾就到了十点,王一丞玩累了,他穿不上蒋阳的睡衣,只套了个他的裤子,露出一截小腿。整个人斜躺在床上,被子被他压在身下。

    他睡着时非常安静,谁也看不出他的异常。蒋阳安静看了会,凑上去拨了拨他的头发,床头灯让他的脸侧蒙上一层阴影。蒋阳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叹了口气把他的睡裤脱下来,换上他自己的睡裤。

    轮到自己穿上自己的睡衣时却无端地觉得脸上发烫,蒋阳恼怒的掐了下男人的手。将被子扯出来,傻大个睡着后如同死猪,怎么弄都不醒,蒋阳躺下盖好被子,如往常一样闭上眼睛。

    蒋阳是被顶醒的。

    他的睡裤被拉到膝盖,身旁有个二百五在他耳朵旁边喘着粗气。“阳阳、阳阳……阳阳。”

    蒋阳面红耳赤的闭上眼睛。

    “阳阳……阳阳,”二百五生怕他不醒一样开始咬他的脖子和耳朵,蒋阳被叫的情动,王一丞丝毫不懂情场技巧,毫不理会,“好舒服,”王一丞抱紧蒋阳,“阳阳,好舒服哦……”

    蒋阳被他勒的难受,伸手敲了下他的头,“放开我。”他起身去冲了个凉水澡,开始准备早餐。

    他八点半得去公司打卡,全勤奖有六百块。所以早餐没办法准备得多丰盛,为了营养决定做蛋饼三明治,鸡蛋打散放在一边备用。热油后将鸡蛋倒入,噼里啪啦的热油飞溅的声音好不热闹,王一丞又稀奇的凑过脑袋想看,蒋阳忙把他推开了。

    抽油烟机旧了,运作时发出“嗡嗡”的声音,敬业的将油烟抽出去。

    调味后出锅,面包机这时“叮”的响了一声,弹出两片面包。将蛋饼夹在其中,杯子里倒上热牛奶,甜丝丝的香气飘在饭桌上。不到十分钟两份早餐就做完了,只是王一丞的盘子里有两个三明治,而他自己却只有一个。“发什么呆,刷牙洗脸了吗?”

    王一丞点头。

    “那吃饭。”

    或许是因为个头的关系,王一丞饭量很大。一开始蒋阳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说,直到有一次中午回来早了,见着他抱着肚子躺在地板上,掉着眼泪说饿,蒋阳才知道他一直没吃饱。

    那之后蒋阳总是多准备一人的份量,才可以喂饱他。

    王一丞不用筷子,直接上手,却被烫了一下,无措的盯着盘子里冒着热气的食物,过了会又忘记教训伸手拿,大口大口的咬着三明治。

    “我去上班,你在家里玩,中午回来。”蒋阳匆匆忙忙系上领带,把积木拿出来摆在客厅,“不许乱扔,不许砸东西。”

    他围上围巾,冬日的屋外很冷,玻璃上凝着一层霜,偶尔有水珠滚落到窗台上。

    王一丞歪歪扭扭的在窗户上画了一个笑脸,透过笑脸的那一点眼睛看着楼下的蒋阳骑着电动车驶出小区。

    蒋阳踩点到了公司,桌上要死不活的躺着两张报纸和半杯冷掉的咖啡。打开电脑处理了下邮件,一边的旧报纸泛着黄,是蒋阳好不容易找来的。

    头版是当天的政府会议,再翻两页经济板块则是一位器宇轩昂的男人,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坐在办公椅上,背后是巨大的公司logo。一边的标题则是,“中小股东力挺王小公子,家族型企业路向何方。”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王一丞。

    蒋阳用剪刀将这则新闻剪下来后贴在一本厚厚的记事本上。黑色的记事本已经贴了很多类似的新闻,也有从杂志和从网络上打印下来的消息。

    尽管如此,还是无法拼凑出王一丞被带到精神病院前发生了什么。

    蒋阳整理好本子,开始上午的工作。与此同时,王一丞正在家里将积木到处乱塞,又打开冰箱往里头探头探脑,想了会把蒋阳的枕头用力塞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稍微修改了一点

    ☆、热鸡汤

    第三章

    踩在雪里的感觉很不好受,南方的冬天没有积雪,也不好看。雪被车辆和人踩过后变成土黄色的脏色,蒋阳感觉双脚冰凉,哆哆嗦嗦的提着袋子上楼。

    他捡到王一丞,正是一个雪天。

    那是去年的事了。

    他们高中弄个毕业十年校友会,班长联络了大半圈,最后联络到蒋阳头上。蒋阳不想去,连同学会他都不去。

    高中是太远的事情了。他已变成了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即不意气风发,也不垂头丧气,一个人生活,比起他的许多同学,他的生活乏味到可怕。可那天晚上或许是命中注定,他的班长,他的朋友都劝他去,他的朋友在挂断电话前告诉他,“王一丞疯了。”

    蒋阳不相信,所以他去了。

    那天的校友会很热闹,也很无聊。蒋阳听到很多消息,他才知道这么多年没参加同学会校友会他错过了多少消息。

    “都是命,有那么多钱有什么用?”高中时瘦小的同学现在腰围与身高差不多,手腕上挂着两串佛珠,汗从脸上的肥肉上滑下来。

    另一边的男人很气愤的拍了下大腿,“自己疯了就算了,连累公司。”今年股灾,不少人被套牢,而王氏集团的股票更是一落千丈。“当时行情那么好……哼。”

    “跟他又没关系,”一边一个这么冷天还坚持穿着抹胸长裙的女人摇头,“我还见着《每日财经》采访过他,那时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们在谈的,蒋阳也只能听懂个大概。但不妨碍他得罪人,于是他张口便是一句,“块把八毛钱炒股说这么久,说实话你那点钱不够你跳天台的殉葬费。”他话少,但出口便是刻薄。那男人顿时要跳起来打他,忙被几个人扯住了。

    “算了算了,他这人就这样。”

    “校庆呢,闹大了不好看,别理他,他也疯子。”男人虚张声势骂了通,涨红着脸走了

    蒋阳是在初中青春期时察觉到自己的性向的。喜欢上王一丞绝不特别,那时他才高一就近一米八,又是校篮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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