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高的,高中时有一米七八,但偏瘦弱,对抗性强的运动没有优势。不过王一丞不在意,“没事,我可以教你,打两场就会了。”

    他心脏狂跳,狼狈的转身装作看货架上的零食,全身的血似乎都汹涌着奔向一处,过了会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好。”

    当天晚上,客厅电视机里放着泡沫剧,蒋阳躺在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想着王一丞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悄悄下了床将门锁上,又钻进被窝里,被子轻微的动了几下,蒋阳忍着羞赫小声念了几遍王一丞的名字,声音和动静全部都藏在了被子里。

    过了好一会,被子才终于没有了动静。

    感觉脸颊一痛,蒋阳回过神来发现王一丞也开始捏自己的脸,哭笑不得的爬起来做饭。

    晚上有些凉,吃过饭后他们去看烟火表演。人挺多的,而且热闹,蒋阳带了吃的和毯子,他们去的早,挑了个好位置舒舒服服坐下来一边吃零食一边看。

    当第一朵烟花在天空炸开,王一丞拿着薯片的手都停住了,惊讶的睁大眼睛,“阳阳!漂亮!”

    “是挺漂亮的。”蒋阳也看,在异乡的土地上两人一起看绚烂的烟火,因为寒冷而紧紧的靠在一起。不知不觉两人便握着对方的手,“这个好看,像个狮子。”

    黑色的天空被一团亮光点亮,然后是红色炸开的花朵,那花朵接下来又像展开一样炸开了白色花瓣,那亮照在人的脸上,显得飘渺不定。王一丞凑过来偷亲了一下蒋阳,“你看那边,又来了。”

    两人笑闹着正玩的开心,却突然一个惊讶男人声音在旁边传来,“王一丞,你怎么在这?”

    ☆、看烟火

    蒋阳和王一丞都扭头看去,那男人只身一人,穿一件黑色风衣,脸侧柔和,蒋阳把王一丞挡在身后,“你是?”

    王一丞把脑袋搭在蒋阳的肩膀上,颇为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

    “李想,王一丞的大学同学,”李想看着王一丞,“他……还是这样么?”

    蒋阳点点头,他不擅长与外人打交道,冷硬的报了自己的名字,气氛就冷了下去。王一丞似乎并不记得眼前人,无聊的抱住蒋阳,“看烟花。”

    “我在z市有一段时间了,有什么帮得上忙的,给我打电话,这是我名片。”李想风度翩翩,拿出名片递给蒋阳。他身上有种温和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信赖。蒋阳别扭的接过名片,“谢谢了。”

    两个陌生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主角都傻了,旁人客套两句也就散了。蒋阳见王一丞摆弄那张名片,好笑的揉揉他的脑袋,“给你玩,傻大个。”

    看完烟花已到了十二点,热闹的人群散去大半,开车的人都困倦的走了。这时地铁也已停运,他们租住的房子并不远,走的话大约要走半个钟头。蒋阳拉着王一丞的手走回家,呵出的白气飘在黑夜里。

    “看,有星星。”

    王一丞傻乎乎的抬头,这座因为工业污染和城市建设而少有蓝天的城市,夜晚的星星也十分黯淡。他仰着脖子看了会,“有两颗。”

    看完烟火后的一天王一丞就得继续回医院治疗了。他的病情研究进展缓慢,医生只能先保守治疗。老医生有几个在美国的同学,他将王一丞的病历发了过去,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病患。

    谁也没有对这件事抱有什么希望。

    没想到很快就收到了回信。蒋阳过了大学四六级就没怎么碰过英语,现在满头包的边猜边看,勉强拼凑出这份信的内容,大意是王一丞这种情况并非孤例,对于成年人突然智力障碍,体内汞含量却并未超标的情况,曾有一个大学实验室在小白鼠身上做过新药的实验,让本拥有一点思维能力的小白鼠无法正常进食,但实验失败——小白鼠死了。

    这种新药没有获得任何有意义的医学价值,很快就被淘汰了。

    蒋阳读的手脚冰凉,“突然的狂躁症”、“实验阶段的新药”、“喂一丞吃药”,碎掉的线索慢慢串成一条线。他顾不上许多,跑回家疯狂翻起黑色的记事本。王一丞今年二十九,二十四岁进入家族企业,二十五岁展露锋头,二十六岁离当家人一步之遥。就在超过半数的股东选择王小公子时,二十七岁整整一年,他却再也没有任何新闻。

    蒋阳发现不对劲,二十七岁的王一丞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消息,没有活动,没有出行,谁也不知道这丢失的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便是二十八岁的王一丞进入精神病医院的新闻。这条新闻一出,王氏集团股价下降,但王一玄却从此高枕无忧。

    他失魂落魄的拿着那些记事本,那些照片上的王一丞意气风发,是一张从未失败过的脸。窗玻璃上被打上一滴雨滴,很快噼里啪啦的雨滴打了上来。那封信的最后说,因为太快淘汰,他们并不能肯定新药在人类身上会发生的具体效果。

    暴雨来的突然,蒋阳拿着一把黑伞回医院,但雨太大,连伞都差点被风吹到马路上。最后打伞跟没打效果差不多,他被雨水打的透湿到医院,路过的人都看着他,一边有护士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用。”

    王一丞趴在病床上,面前摊开着一本绘本。他看着从水里捞出的蒋阳,从床上爬起来傻里傻气的摸蒋阳的额头,“阳阳,你怎么了?”

    “一丞,”雨水将他冻的不成样子,脸色铁青,“两年前,发生了什么?”

    “阳阳,你脸好冰……”

    “王一玄对你做了什么?”

    他的瞳孔迅速缩小,半眯着眼睛,好一会儿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不……不记得了。”王一丞捂着脑袋,“阳阳,我想喝果汁,我们喝果汁好不好?”

    总是一涉及到王一丞的事,自己就乱了手脚。蒋阳强撑笑脸跟王一丞聊了几句,毕竟他现在这样傻,什么也不懂。嘱咐护士好好照顾他,蒋阳回去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梦里还是王一丞被锁在病床上的样子。头痛欲裂的从床上醒来,一个人熬了红薯粥,外面雨声不停,居然下了一夜。

    蒋阳少有这样的时刻。好安静。

    他穿着厚厚的羊毛袜子,盘腿坐在地上,纸篓里有一堆擤鼻涕的餐巾纸,一口一口的咽下有些烫的粥。红薯粥有香甜的味道,稀饭粘稠而米粒却是糯糯的,他心满意足的喝完粥,吃了药,又继续躺在床上睡觉。

    在王一丞来之前,他一直是这样过的。难得的他没有去想王一丞,什么也没想,这一觉睡得安稳,再起来时天已经黑了,雨也停了。

    心情好了许多,鼻子也不塞了,蒋阳打开冰箱,发现里面还有一颗白菜和一盒鸡翅。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他只得做两个快手菜,醋溜白菜和可乐鸡翅,提着保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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