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却也悲哀的得不到心上人的爱慕。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在想什么?”带着些许慵懒的声音轻轻响起,苍梧景鸢回神,才发现原来自己沉思间琴声已经停了,而对面那男人正懒懒倚在石柱上,幽深的黑眸中带着些许审视的望着她。

    苍梧景鸢敛去眼中的情绪波动,看着对面的男人,苍梧景鸢勾唇笑道:“在想用什么方法可以让贵君心甘情愿的当我师父。”

    “师父?”申辰眼中闪过些许诧异,挑眉道:“你想学什么?”

    苍梧景鸢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石桌上长琴的琴弦,清脆的声响在院中回荡,“你所会的我都想学。”

    从苍梧景鸢踏进院中起,唇角就始终挂着一抹轻笑的男人,在看到苍梧景鸢抚上琴弦的手时,笑容终于一寸寸碎裂,恼怒挥开了苍梧景鸢的手,将那五弦琴抱入怀中,沉声道:“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教你!”

    苍梧景鸢看着被申辰小心抱在怀中的普通楠木琴,苍梧景鸢深邃的黑眸骤然变得凌厉起来,直视着申辰冷冷道:“就凭我爹因你而死!”

    此话一出,申辰原本还染满怒火的眼睛瞬间变得暗淡无光,看着苍梧景鸢声音隐隐颤抖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苍梧景鸢轻笑,“呵!不明白吗?当初若不是你喜欢上我爹的事情被女皇知道,她怎么会默许侍君对我爹下手,让我爹被一众宫女太监糟蹋,最后不堪受辱,寻了一尺白绫悬梁自尽!”

    谈起自己的爹,苍梧景鸢的目光冷的几乎能将申辰刺穿。

    两步上前一把攥住申辰的前襟,苍梧景鸢冷冷道:“知道吗?就是因为你那愚蠢的行为,我小时候亲眼目睹了我爹被数十个宫女太.监在冷宫的破花园里糟蹋!也是眼睁睁的看着我爹在我面前上吊自杀!现在你抱着我爹留下的琴装所谓深情,可你用这把琴时,有没有想过我爹究竟是因谁而死!”

    几句话说完,苍梧景鸢松开攥着申辰衣领的手,闭上双眸努力平息着自己心中的怒气,好半晌才淡淡道:“申辰你欠我一条命!”

    说罢苍梧景鸢转身便离开了朝阳殿。

    苍梧景鸢离开后,申辰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面色惨白的跌坐在凉亭中,埋头抱着怀中的古琴,在庭中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天朗气清。

    苍梧景鸢刚起床就收到三个好消息,一是通过绿荷打听得知白浅昨天休息后烧已经退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康复。二是内务府天未亮就派人偷偷送来了两床干净的棉被和几匹今年的新布料,外加还顺道捎来了不少瓜果鱼肉等新鲜食材。三是申辰派人传来口信,让苍梧景鸢自明日起每日卯时去他那里。

    清早就听到这么三件大喜事,苍梧景鸢的心情自是极好。当然,如果寝殿门外如果能少了那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苍梧景睿,那就更好了。

    绿荷将洗净的帕子递给苍梧景鸢道:“公主,五皇子已经在门外等你半个时辰了。”

    “请安就请安,干嘛非要拉着我一同去。”苍梧景鸢接过绿荷递来的帕子胡乱擦着脸,脸色有些郁闷。

    重生前这五弟避她如瘟疫,见到她不跑已经很难得了,眼下不过重生了一次,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这么喜欢粘着她,连给女皇请安都要一起去才行?

    绿荷透过窗口,看了眼院中在初春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来回转悠的五皇子,满是同情道:“八成是公主骗走了五皇子这月全部的银子,他气不过才缠着公主的。”

    一句话说完,绿荷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捂着嘴,瞪着一双杏眸瞅着苍梧景鸢,幸在苍梧景鸢并未发火。

    苍梧景鸢抬眼瞪着绿荷一眼,毫不客气在她额头敲了一记,挑眉道:“你这丫头,我那哪里是骗,分明是他先弄坏我的秋千,我这算是正当索赔,就那几十两银子我还嫌少呢!”

    绿荷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忍不住掩口轻笑。

    苍梧景鸢瞥了绿荷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在铜镜中对着自己上下打量一番,确定收拾妥当,便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你怎么这么慢,我都快冻死了!”见苍梧景鸢从屋中出来,苍梧景睿立马迎了上去,满脸不悦的看着苍梧景鸢抱怨起来。

    苍梧景鸢懒懒的睨了苍梧景睿一眼,“又不是我让你等我的,不愿意你可以自己去。”

    敏锐的察觉到苍梧景鸢似乎有些不悦,苍梧景睿立马不敢再得瑟,老老实实跟在苍梧景鸢身边嘟囔道:“谁不知道白浅怕你给女皇请安时受其他公主欺负,每次请安都会等你,我来找你可是为了增加些跟她交流的机会,好早日让她走回正道!”

    苍梧景鸢正想说什么,目光却瞥到了不远处的清瘦人影,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苍梧景睿顺着苍梧景鸢的目光也发现了白浅,脸上顿时扬起了灿烂的笑容,欢快的朝白浅跑了过去。可对方显然并没有心情搭理他,只是淡淡看了苍梧景鸢一眼,便径直朝着女皇寝宫的方向走去。

    第 7 章

    苍梧景睿一看到白浅,就像蜜蜂看见了花,几部就窜了上去,连珠炮似地问道:“白浅,你等等我,咱们一起走嘛!你的伤寒已经好了吗?我看你脸色还是不怎么好,我今日让厨房为你准备补身体的参汤可好?”

    看着前方追着白浅叽叽喳喳一刻不停的苍梧景睿,和那即便生她气却还是等她一同请安的白浅,苍梧景鸢忍不住轻轻勾起唇角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一路上苍梧景睿夹在苍梧景鸢和白浅之间叽叽喳喳个不停,让她们两人间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以让苍梧景睿摘些桃花送给女皇为由,打发走了那个一路唠唠叨叨的苍梧景睿,白浅停住脚步,直视着身边的苍梧景鸢道:“把木偶还给我。”

    没想到她病好的差不多后与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不过好歹也算是开口跟自己说话了,她也该知足了。

    苍梧景鸢忍不住轻笑,看着脸色仍有些苍白的白浅道:“你伤寒未愈,早上天凉,也不多穿点。”

    “我在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的木偶还我。”很显然苍梧景鸢转移话题并不成功,白浅依旧抿着唇固执的问道。

    白浅这丫头看似好说话,对待外人也温和有理,可一旦较真起来,绝对比牛还倔。

    不过苍梧景鸢重生前那十来年也不是白混的,无赖一笑,“你送我的就是我的了,想拿回去也行,花银子买吧!”

    说罢苍梧景鸢蹙着眉故作沉思状,半晌后才一本正经道:“就凭那一等的材料和上乘的手艺雕工,怎么说也值个万两黄金什么的,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我给你打个折,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黄金卖你,这价格够公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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