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依旧这样冷脸对他,那真的是自跳火坑啊。”

    那她能怎么办?眼睁睁看着慕铮去送死?

    慕笛漠然地摆摆手,道:“走吧,现在就走,不然天黑之前就赶不到京城了。”

    琉璃却紧紧拽着慕笛的手,慕笛对她道:“琉璃,等事情过去,你就回陈王府吧,跟着你心甘情愿的男子一起生活,挺好。”

    慕铮仰天叹道:“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早知如今皇上是要我来迫你回去,何如当日你们私奔我就不来解救你们。”

    慕笛约莫快到了城郊,便撩起帘子来看着窗外,已是一片暮色。琉璃见慕笛似是在寻找些什么,倒了些水递过来,问道:“小姐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怕有些人这辈子也见不到了。”终于看到了那户院中种着蔷薇的人家。孟行,忘了我吧,我不愿以后凋零的颜色被你看见。

    一进宫安顿下来,便又有人来传旨,旨意是叫慕笛五日后在新帝登基大典上以皇后的身份与皇上共同接受万民朝贺。

    慕笛仍是跪在地上不接旨,道:“我如今并不是皇后,不敢笑看江山。还望皇上收回旨意。”传旨的小太监与上次那个一模一样的反应,见慕笛一直坚持,只得哆哆嗦嗦地回去复命。

    慕笛在宫中等到快子时,还不见郅非到来,慕笛以为他总会跟她解释或者有什么要说的吧。也许,他只想将她囚禁在宫中。

    慕笛吩咐琉璃准备就寝,门就在这时被推开了。他一身朝服,估计刚谈完国事吧。缎面金龙文的黑色袍子衬的他多了几分威严,他本就是适合穿这样的衣服,那粗布麻衣岂不是耽误了他?

    他脸上阴沉得很,挥挥手叫旁人退下,琉璃颇为紧张地看着慕笛,慕笛用眼神示意她没事,她才退下。

    虽然早知他无事,可是真正看到他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心中却还是很激动。要知那一场血战是多么惊险。

    慕笛跪下给他请安,他如今已是皇上,自然跟以前是不一样了。“奴婢给皇上请安。”

    他刚要坐下的身子一顿,俯身上前用手扣住慕笛的下巴,迫使慕笛扬起脸来迎视他盈满怒气的双眼,道:“好!很好!你居然自称奴婢,是有意要与朕生疏了?”

    朕?

    不待慕笛回答,他双手抓着慕笛双臂将她扶了起来,待慕笛站稳后,他手上突然加重了力道,胳膊被抓的生疼,慕笛却紧要双唇并不出声。

    他怒道:“欧阳慕笛,你是什么意思,这皇后不是你想不当就不当,这是圣旨,你要抗旨吗?”

    “奴婢就是要抗旨,奴婢并没有做到与皇上伉俪情深,更不具备母仪天下的资质,不配当皇后。要杀要剐听从皇上处置。”慕笛也抬眼看他,并不服输。

    郅非气极并不自知他抓的慕笛有多疼,直到慕笛受不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才恍然发觉似的松了手,却仍是恶狠狠地盯着慕笛。

    突然,他又大笑了起来,这个疯子!

    慕笛疑惑地看着他,他道:“你很有本事,从前在王府,如今在宫中,能将朕气到如此程度的也就你一个了。”

    然后又用力地扳正慕笛的身子,道:“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怪朕不能与你过平民的生活,还是几日前不跟你解释清楚就跟着周放走了?慕笛,这些事朕都是有把握的,何况我们现在又可以过富贵的生活,何必要去想那些没来由的事呢?”

    “怎么就没来由,你现在说得轻巧,你再如何有把握,又怎知对手一定会步步走入你的圈套?如果你失败了,还不是要继续与我过布衣的生活,那么你能坚持多久?我们的感情就这么经不起考验?你以前说,王位天下,都不如我在你身边,那么如果我们真的饥寒交迫,是不是你也会为了富贵去娶哪家大臣的女儿?”

    要是以前,也许郅非会来哄她,可是现在这句话却彻底激怒了他。

    他一把将慕笛抱起,瞪着她道:“不许你胡思乱想,朕只要你知道,朕要你,朕不许别人成为一个潜在的威胁。以前,朕怕太子用他的权利将你夺走,平民生活又怕朕比不过孟行。”他抱着慕笛的手臂收紧了力道,又说“慕笛,你是朕的,你只能是朕的。”

    说着抱着慕笛往内屋走去,他身上似是有了一种不一样的味道,帝王的气息?整个人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慕笛用力捶在他胸前,道:“你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

    慕笛想起上次去上林苑骑马回府,他也是这样要抱她到床上,慕笛用力挣扎,还摔在了床上,被他一番戏弄。这次,他却自己松了劲道,仿佛有意让慕笛跌到床上。慕笛刚要爬起来,就被他将手反扣在身后,压在身下。

    他眯缝着眼道:“你是朕的人,朕干什么不行?居然问这样的傻问题。”

    慕笛在他强大的气场下,忽然有些恐惧,小心翼翼地推他道:“你,你先起来,压疼我了。”以前与他夜夜销魂也不觉得他重,大概此刻对他有怨,便只觉得这重量难以承受吧。

    他倒是很听话地撤了身子,但只是侧躺在慕笛旁边,依旧箍着慕笛的手,使慕笛动弹不得。

    他轻轻在慕笛耳边吹气道:“慕笛,给朕生个孩子吧,也许有了孩子你就不会再对朕有怨念。”

    第29章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以前约种枇杷的时候他不是说生儿子他会吃醋吗,慕笛说生女儿慕笛会吃醋,此刻这个理由好像行不通了,她才不能承认她会吃醋。

    “你休想,我才。。。”不字还没出口,就被他灼热的吻封住了口。他虽浑身裹着一层怒气,动作却依旧温柔,试探着慕笛的反应。然后开始一层层认真地解着慕笛的衣服,直到只剩下一层薄纱。

    慕笛仍是不愿服输,右手掐在他肩颈处,他闷哼一声,锁住慕笛的手腕搭在他的领口处,道:“该你了,给朕宽衣。”语气依旧冰冷却极具震慑作用,慕笛不知为何却被他这句话唬住,听话地照做,直到俩人都只剩了一层中衣,他终究把持不住。

    慕笛知为时已晚,他道:“你休想逃,多日不见,你就不想朕?朕知道你只是倔罢了。刚才那么气朕,朕要把这近十日的损失一次讨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他居然还能早起上朝,慕笛却浑身酸软的感觉要升天了。昨晚一连几次,要不是中途慕笛随手乱抓,结果把床幔给扯下来了……额,不然只怕他要弄到天亮。

    他在慕笛颈窝处轻啄了一下,慕笛朦胧中觉得酥酥麻麻的,挥手要抚开那种感觉,他轻笑一声,抽身离去。

    琉璃端了熟悉的茉莉花水来给慕笛梳头,一拢头发,颈间还有锁骨周围一些细细密密的小红印就若隐若现地露出来,她偷偷一笑,却不想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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