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跟表哥道歉,昨晚在摘星阁见温沅姑娘被抓走,锦河一时心急就让晨儿用了表哥的名义去给京兆尹府给温沅姑娘送衣裳了,还望表哥不要见怪。”

    “啊?殿下昨晚在摘星阁?”

    颜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见了鬼,自己这个表妹还会去青楼?

    “温沅姑娘琴技高超,锦河钦佩得很呢。”周锦河坦然一笑,又道:“只是让外人知道我去摘星阁终究有些不好,所以借用了表哥的名义,还望表哥不要见怪。”

    “这是自然!”颜淇哈哈一笑,摆手道:“我懂我懂,殿下放心,今日也是我拉殿下一同去的!”

    周锦河满意一笑,给自家表哥递了杯茶。难怪父皇母后喜欢他呢,这般识相,她也喜欢。

    京兆尹得了指示,本是打算把摘星阁的人先关个十天半月的再说,这会儿正哼着小曲儿在衙门里看账本呢,突然见一个侍卫手忙脚乱跑进来,慌张道:“大大人,不好了,颜颜......”

    “好好说话,盐怎么了?”京兆尹一脸不满,将手中的账本往案上一扔,喊道。

    侍卫被他这一喊,总算说出一句囫囵话来了:“颜家公子来了!还带着公主!”

    “什么?!”京兆尹差点从椅子上被吓下来,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忙道:“颜家公子来也就罢了,公主怎么会到我这儿来?!”

    可惜,他话音刚落,周锦河就带着颜淇进来了,脸上带着高贵疏离的浅笑道:“是本宫唐突了,还望京兆尹大人不要怪罪。”

    怪罪?笑话。京兆尹忙从椅子上起来给周锦河行大礼,道:“参见殿下!”

    周锦河到他面前停住,也没说他起身。没有周锦河的准许,他也不敢起来,只好在地上一直跪着。周锦河装作打量着京兆尹府的模样四处望着,颜淇心领神会,咳嗽了两声道:“徐大人,我今日本是想请温沅姑娘为殿下弹奏一曲,不想听闻温沅姑娘被您抓了,这才想来问问,温沅姑娘的案子打算何时审?”

    “这......近日案件多,排在半月之后......”京兆尹有些心虚,不过听颜淇那么说,似乎公主只是顺路来的,公主殿下大概不会对这样的案件感兴趣吧......

    “那真是辛苦徐大人了,这般繁忙。”周锦河“无意”逛到了案桌前,随手翻起了京兆尹方才在看的账本。

    京兆尹见周锦河的动作,额头上不由渗出一丝冷汗,他强压下心中的惶恐,俯首道:“这都是臣职责所在,不敢喊累。”

    “大人这般辛苦,本宫身为公主也不能坐视不理,”周锦河微微一笑,道:“本宫府上别的不说,好的账房先生还是有几个,等会儿给大人送一个来,也算是为大晋尽一点微薄之力了。”

    “怎么敢劳动公主府大驾!臣忙得过来的!”京兆尹惊出了一身冷汗,那账本要是给公主府的账房先生看了他这官还能保得住?不掉脑袋就谢天谢地了!他总算知道了,这公主和颜淇还是一伙的,为的还是温沅!

    “摘星阁的事儿情况特殊,民愤难平,微臣以为还是提早审得好,殿下您看呢?”京兆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忙道。

    周锦河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账本,冲颜淇眨了眨眼睛,朗声道:“这是大人的事儿,本宫怎好插手?大人该如何办就如何办吧,有事儿尽管忙,不用招呼本宫。”说完,她又仿佛居然惊觉,道:“大人怎么还跪着?快些起来。”

    京兆尹行了一礼,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汗,忙道:“谢殿下,臣这就开审,殿下您请上座。”

    “不必了,本宫怎么好干扰大人公务呢?”周锦河嘴角微扬,京兆尹暗地里正舒了一口气,以为周锦河要走了,哪想到就见公主殿下转身从案桌前缓步到了旁边,道:“本宫在一旁看看,都说京兆尹大人英明,本宫也想见识见识。”

    颜淇哈哈一笑,也到了周锦河身边,冲京兆尹道:“正是,徐大人,我也想看看大人如何断案,还望大人通融通融。”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来人!给殿下和颜公子上座,把摘星阁的人带上来!”京兆尹陪着笑,亲自接过侍卫搬来的椅子放到周锦河身后请她坐下,周锦河道了谢,施施然坐下,端起上的茶静静品着,仿佛真是乖乖在这儿听京兆尹判案的。

    京兆尹一边压下心中的别扭,一拍惊堂木,喝道:“将摘星阁一众人等带上来!”

    很快就有人将摘星阁一众人带了上来,周锦河见温沅衣裳虽然整洁,脸色却有掩不住的憔悴,不由得眉头微蹙。一旁的颜淇显然没有那么大顾忌,直接起身有些焦急的喊了声:“温沅姑娘!”

    温沅见他,又见他身边的周锦河,当即便明白了,苍白的脸上勾起一丝笑,朝颜淇行了一礼,有些虚弱道:“颜公子。”

    京兆尹颇有些不自在咳了两声,颜淇这才按捺住自己,又坐了回去。京兆尹偷偷撇了一眼周锦河,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当下心里又有了些底,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本官接到举报,摘星阁藏用禁药五石散,昨夜本官亲自带人搜查摘星阁,搜到五石散一包,摘星阁有何解释?!”

    “大人,冤枉啊,摘星阁初来乍到,就是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公然违抗朝廷啊!”这种事自然不用温沅出马,一旁的妈妈率先接话喊冤了。“摘星阁每日来来往往的客人几十上百,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栽赃了!草民请求与人证对质!看他到底怀着什么龌蹉心思要陷害我们摘星阁!”

    “好,既然你不承认,来人,带证人上来!”

    证人是个年轻男子,衣着不算富贵倒也整洁,上来之后恭恭敬敬给京兆尹行了礼,不等京兆尹问,就先开了口,不卑不亢道:“大人,草民李琥,家住城南,前些日子因为仰慕摘星阁便去了,哪知喝完了酒之后浑身燥热,起初草民以为是这酒太烈,可之后越发不对劲,草民父亲便是因为这五石散没了性命,所以草民对五石散有了解,这才察觉不对,才来报官!摘星阁这等龌龊地方,早该关了才是!“说道后来,他愈发义愤填膺,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妈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两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拿不出实际证据,吵得京兆尹头疼,惊堂木拍的啪啪响,怒道:“吵什么?!本官让你们说了吗?!”平时早该上刑了,可碍于周锦河和颜淇在这儿,京兆尹也不敢轻易下令。

    周锦河见他们这么吵着一时半会儿还解决不了,思索了一番淡淡开口道:“徐大人,这么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大人您还是派人好好查查,只不过看这温沅姑娘一脸憔悴的,就算摘星阁用了五石散,那也是妈妈的事儿,与她无关吧?”

    颜淇也忙接口道:“就是!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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