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扯着嘴角,颇为无奈。栖凤这么做,不就是想给南国捞点好处嘛!只怕南国国库,她东方氏的财产不在小数!

    “他这是引狼入室。栖凤的城府,无人可比,他这是故意的。故意引我来,为你们解决一切威胁到南国的势力。”

    天慈咋舌,栖凤有这么做吗?

    “你非要把人想得这么坏吗?”

    “坏?”天下失笑,“我这是在夸他!有这样一个男人在身边,即使在乱世,我也可以高枕无忧啊。”

    天下叹息,偏偏他是个宦官!

    光是想想靠在一起的怪异画面,天下仍不住哆嗦,搓了搓双臂泛起的**皮。

    现在南国,天下归心。为利所驱,商人云集,不乏有些滥竽充数,心怀叵测之人。卫修不是没有智慧的人,他可能早就想到办法将觊觎已久的金刚砂运出南国。

    马车上,天慈心花怒放,对长风视若无物。

    “我还以为你忒讨厌栖凤呢。没想到你也有欣赏人的时候。”

    “你们南国,也就一个栖凤值得夸赞了。”

    天下不屑的甩甩手。

    “什么?!”被人小看了!若不是车厢低矮,天慈早就暴跳如雷了!

    “我们南国哪里不好了!金刚砂,谁不垂涎!钻石产量堪比南非!而且南国锻造金属的技术,是四国内最好的!这世上九成的名剑名刀,贵重金属都是我们南国一手锻造的!我我们南国南里不好,又岂是区区一个栖凤能比?”

    天下哼了几声,“没有栖凤,你们能坐吃几时?”

    天慈方才嚣张的气焰,顿时不见。栖凤真的做了这么多么。她一点也不清楚。

    这么说来,栖凤真的为南国付出了很多很多。

    “哎——真觉得对不住栖凤,把大号光都付出在我那不中用的哥哥身上。这么大都不结婚,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个gay。”

    “他能结婚吗?他不是宦官吗?”

    天慈抬头,茫然的看着她。“宦官?你听谁说的?他可是带把儿的纯爷们儿!”

    闻之,天下如被雷击般,错愕成石化人,渐渐风化。

    “怎么了?”

    天慈看她颇受打击的样子,有些疑惑。

    “这就把你打击成这样?”天慈觉得好笑,“栖凤年近四十,未有妻室,宦官一事,都是旁人杜撰的。以讹传讹,多了,也就有人信了。你该不会也信了吧?”

    天下将通红的脸颊埋在手心里,回想那天,她还毫无顾忌的和栖凤坦诚在同一浴室!

    更可恶的是,栖凤那家伙竟然没有行动阻止她!

    天啊,没脸见人了!

    “喂喂,你怎么了?该不会发烧了吧?”

    天下拂开天慈探上前的手,“我,我没事。”

    话毕,天下竟像个熟极落地的苹果,蔫在座位上。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

    天下喃喃自语。

    天慈眯着眼,看天下的表情实在可疑!

    “你该不会和他发生了什么事吧?”

    天慈霍得垂下脑袋,“我以为他是宦官。”

    “就这?”天慈半信半疑,“谁告诉你,他是宦官了?我还以为你不是相信那种流言蜚语的人。”

    谁告诉她的?那人不就在她旁边做的吗!

    天下从指缝里偷觑着长风的神色。那人倒是悠闲自在,微缩着眉头,不知为何事烦心。

    一路小吵小闹,到了风天桥边。

    天慈利用了身份,命人在风天桥边架起了一把太阳伞,桌椅茶盏安置在硕大的影中。

    虽然不知道天下的这个守株待兔的方法,会不会奏效。但是要在摄氏40度上的天下暴晒,连一向衣着严谨的长风,都松了松衣襟,微敞着衣衫。

    燥热难耐,不少戍守的凤天桥的侍卫,对待过桥的行人渐渐不耐。只是上司亲临,也只好忍受常人不能忍受之苦,细细盘查,不敢怠慢。

    就这样枯燥的守了两天。

    天慈早就失去耐心,一直喊着要回都城。

    天下被吵得心烦,“休息吧,让那些侍卫休息吧。现在正是发挥你身为南国公主的魅力,去请他们吃冰吧。”

    “那谁来盘查?”

    “统统放行,不必盘查。”

    天慈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现在是哪凉快,她就往哪钻!

    天下望着幽幽深涧,神情难测。身姿飘然,若仙临世,又要乘风而去似的。

    “想死吗?”长风拦腰把她拽进怀里。

    “你觉得这样的死法不好吗?”天下仰头戏谑,“跳下去了,尸骨无存。就算是真死了,活着的人还是会抱着一线希望,在想,那人肯定还活着。只要找下去,就一定能找到...”

    长风审视着她,神情莫测,“我只要你在这三年里,好好的呆在我身边。”

    如果这真是长风的心里话,那天下真的是要伤透心了。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坦率呢?”天下点着他的鼻子,“我会是喜欢你这一点。”

    说完,贪婪的依恋的长风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汗湿的味道,天下从未有过这样安心的感觉。

    忽闻,一阵吆喝声,一列商队从凤郡而来,似要过桥,去北国。

    天下松开长风,给天慈使了个眼色,众侍卫拦在商队面前,堵住了凤天桥之口。

    “做什么的?有出关的信函么?”侍卫开始例行检查。

    从一群随从中挤出来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抖着八字胡,甚是可笑。

    “当然当然,要出这里,怎会没有圣上特批的信函?”

    那人腆着肚皮,一脸垂涎。

    天慈上前,敲了敲马车上的红木箱。

    “这里面装的什么?”

    那男人急忙上前,跟着天慈的脚步,“里面都是南国好手锻造的贵金属。相当贵重。”

    “别给我打哈哈,里头到底是什么!”

    见天慈板起了脸,那男人慌忙扯下罩在车上的帆布。从腰袋里出一把钥匙,开了锁。

    大刺刺的敞开木箱,金晃晃的灼亮了人的眼。

    众人唏嘘,难不成这几十辆马车上载的,都是十足的金元宝?!

    天啊!只要搬上一箱回去,几辈子的荣华,享之不尽啊!

    中年男人压抑着脸上的得意劲,更是将他满脸的肥扭曲的可爱。

    “我家主人前些日子,得了一座宝矿,开发了千万斤的金石。素问南国的锻造技术,前些月,我们就来了,做了百十来车的金元宝。这不,正要运回主子的庄上呢!”

    真是有钱的人家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商人,竟有这等富可敌国的资产!真是羡煞旁人啊!

    天下伸手捞了一个,在手里掂了掂,十足十的十两金!

    “一金十两。”中年男人笑得讨好。

    “锯开。”

    天下伸手,将手上的金子摊在天慈的面前。

    中年男人神色大乱,“这可不行!这金子要少了一定,主子非要了我的脑袋!”

    “不妨。一定金子,南国还是赔得起的。”

    天慈疑惑,还是教人找了锯来。将金子用脚蹬在马车上,锯口对着金子中央,马力全开。

    金子裂缝,众人大惊,中年男人瘫坐在地上,看不到回头的岸。

    金子竟然是空心的,心中装着细细的金沙,皆是上好的金刚砂。

    天慈看着地上被她分尸的杰作,捏了一把冷汗。这就是偷运金刚砂的计策吗?

    还真是...有惊无险!如果没有天下在!

    这商旅的所有人,自然是被侍卫扣下了,白白还的了几百车的金子!

    天慈乐开了花,这下卫修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真想看看他知道这事的嘴脸!

    天慈仰天大笑三声,拍着天下的肩膀,“果然不负所望!”

    天下苦笑,她跟卫修的纠葛,似乎又要进行一段时间了!这样的生活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啊!

    然后就是白白得来那百来车的金子,天下和天慈争论了半天。

    天慈面红耳赤,天下云淡风轻,谁都不肯退让。

    结果还是天下将金子运回了自己家,自由出入凤天桥的令牌也到了手。南国和北国的这一役,后者惨败。

    然而南国和东方天的这一战,便宜全让她占了去。天慈气不过,找到栖凤打小报告,被栖凤一笑置之。

    卫修盛怒之下,悔不当初,就不应该放东方天,逃离自己身边!这次的损失,只好换来的一个教训,就是下次再见,定要不惜一切,揽她在身边!

    第二十八章 天下守株凤天行2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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