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裴瑾走过去把蛋糕给她们:“路上吃。”

    “叔叔。”马小敏看见他眼睛一亮,“你知道大仙去哪里了吗?”

    大仙?鱼丽?裴瑾失笑:“你想她了吗?”

    “没有她帮我们的话,我们逃不出来的。”马小敏认真地说,“她救过我好多次了,有一次我在死人沟里跑得太远,是她给我指的路。”

    裴瑾想一想才说:“她走了。”

    “走了?”马小敏急了,“她去哪里了?”

    “黄大仙被你们看见真身,只能到别的地方去了。”裴瑾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过,如果你们听话的话,她会回来看你们的。”

    徐贞:“……”裴教授你这样骗祖国的花朵不大好吧?

    裴瑾又关照董菡:“路上的花费我都给你报销,别让徐警官破费。”

    董菡用极为诡异的眼神看着他:“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

    “噢。”裴瑾这才想起来董菡从没有见过他不说,他还是一直用伪声说话的,当下马上切换声调,“我是裴瑾。”

    徐贞笑得肠子打结:“哈哈哈,又一个被裴教授骗了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一路顺风。”裴瑾在董菡无法言喻的脸色中挥了挥手。

    上了高架,董菡终于绷不住,表情微妙:“我老板竟然是一个男人!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女人,流光在业内那么有名,人人都说老板是个要和男人抢天下的女强人……他竟然是个男的?”

    “男人就不能关心女性地位啦?”徐贞不以为然,“裴教授人好嘛。”

    董菡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从没有说过不准男人去关心女性这个群体,或许,能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去体谅女人更加难得。

    只不过那么久以来,她一直都以为那是一个年长聪慧强大的女性,乍一看到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变成了自己一直十分尊敬的裴教授,视觉冲击有点大。

    “你知道吗,他一直都是用女声和我打电话的!”董菡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徐贞点头:“我知道啊,他也是这样和我们交流的,那天他从我师父的办公室里出来,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次,为了何坤的事,周世文请裴瑾过去了一趟,他们到的时候早,有不少人还没有上班,等谈完的时候基本都到齐了,听得周世文叫他“裴教授”,所有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

    现在想想还觉得可乐。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上当!董菡稍感安慰,可又奇怪:“为什么他要换声音?”

    “他是声纹专家,可能这样……比较容易让人信服?”徐贞给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猜测。

    董菡:“……也许吧,不过应该是惊吓才对吧。”

    裴瑾办完了事,却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单独去吃饭,他转道去了超市采购,家里多了一个人,零食的消耗速度简直翻倍。

    裴瑾足足买了一推车的零食饮料,提了两大袋子回家。

    鱼丽正在努力和数学奋斗,这对她来说完全是新的概念,接受得比较辛苦,咬着笔苦思冥想算着乘除法,学完这个还要学因式分解和几何。

    看到裴瑾回来,她很不开心:“你那个时候都不用考数学,还有,横着读好吃力!”

    虽然已经记住了繁简字的区别,可是竖着读变成横着读总归不大适应,别说还有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数字以及标点符号了。

    裴瑾没吭声,拍了一本杂志在桌上,财经版,专访天羽集团新任ceo,今天刚出来的,他路过报刊亭的时候看见,顺手给她买了。

    鱼丽刚要伸手去拿,裴瑾又把杂志拿了回来,她瞪他:“你戏弄我吗?”

    “丽娘,如果我说我有别的办法让你和他见面。”裴瑾道,“你还想念书吗?”

    鱼丽眨了眨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裴瑾静静凝视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第16章 夜聊

    鱼丽想了想,说道:“还是念吧,真要大字不识一个,迟早露馅。”

    裴瑾沉默片刻,又问她:“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学认字?”他看着鱼丽,笑一笑,“为了我吗?”

    “你想得美!”鱼丽翻翻白眼,“我就想学,不行吗?我就是不服气,不行吗?”

    她爹娘还没有死的时候,家里还算宽裕,爹攒了点银钱,想叫弟弟跟着镇上的秀才认几个字,也没想过要科考,只想着认了几个字不做睁眼瞎罢了。

    可镇子路远,弟弟贪睡不愿早起,她便大着胆子说自己替弟弟去,毕竟已经交了束修,然而,一向疼爱她的爹却把她痛骂了一顿。

    她不忿,然而无可奈何。

    “丽娘,我曾有一妾室,名为清吟,是当年金陵名妓,色艺双全,填词作诗,歌舞曲艺,无有不通,及受追捧。”裴瑾轻轻道,“然而,即便如此,她也只不过是男人的玩物,前门迎新,后门辞旧,没个尽头。”

    鱼丽怔住了。

    裴瑾走到她面前,与她对视:“丽娘,我想你开心,如果你觉得不念书快乐,那不念又有何妨,可你若是想读书认字,我更愿意你是像从前那样,为自己而学,而不是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你不能一直作八姨太。”

    他轻轻说,“男人的爱欲都来得很快,你颜色好,他再见你,多半起意,可是,于你无益,你要知道,讨好别人是没有尽头的,人都是会被宠坏的。”

    鱼丽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懂的,我也不是为了他,只是有个目标,学得快一点,毕竟明天还有明天,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我想也是,”裴瑾微微笑了起来,“你做自己就好了,你已经很好了。”

    这不是故意哄她,裴瑾说这句话,再真心都没有了,鱼丽是他见过的最勇敢的姑娘。

    他父亲死时,母亲还很年轻,米铺的账房对她有意,总是多给他们半升米,他也曾想过,母亲是否会考虑改嫁,可她没有,她虽然不识字,也晓得什么是从一而终,好女不吃两家茶,哪有改嫁一说?

    他即便年幼,也知道那是“正确”的,可内心深处,又隐隐为母亲感到难过,青年守寡,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如何度过?

    后来,他遇到鱼丽,她跑来求他,请他帮忙,他本该告诉她她的想法大逆不道有违礼教,虽说没有拜堂,可已经到了请期,亲事已定,合该为夫殉节,可鬼使神差的,他不仅没有斥责她,还协助她逃跑。

    这可以算是淫奔了,如果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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