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当真麻烦,她微垂了眼眸轻声道:“我没嫁过来那么多年,你不也一个人睡习惯了?”

    她一言不由衷的时候就声音发虚。

    冀行箴听得有趣,哈哈大笑着拉她入怀,“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大手趁机解开她的衣带往里探,“那时候小,自然许多事情不会在意。”嗅着女孩儿身上特有的芳香,他在她颈间用力吻着,“如今大了,知晓的事情多了,所求的多了,自然不一样。”

    阿音一听到他口中的“所求”二字就瞬间紧张起来。即便现在身子开始发软,依然开口拒绝:“不成。往后……再过段时间。再过段时间,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软软糯糯的,在冀行箴听来,不像是拒绝,倒更像是在诱他犯错。

    身下更热更胀。胀得他发疼难受。

    “包子,你放心便是。”冀行箴知道小妻子在担心什么,在她耳边轻吻着低喃道:“我既是娶了你,便会一直好好待你。你如今年纪不够,我便不会做到最后一步,免得亏了你的身子。”

    提及此,他索性将话说明白:“往后我还想要有我们的孩子。又怎舍得为了现在的一时冲动而让你往后受无尽的苦处?”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阿音忍不住探手过去,揽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结果冀行箴淡笑一声话锋顿转,旧事重提。

    “所以,你放心用手帮我就是。”他细细地吻着她的唇角,拉着她的手往下而去,呼吸急促且粗重,“我保证不会伤你。”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阿音简直没法直视自己的双手了。更没法直视冀行箴。

    最要命的是,她现在一看到他就想到那巨物。再一想到以后它要做的事,她顿时紧张得都忘记了脸红,直接双颊变得煞白煞白的。

    ……她身材偏娇小。和它肯定是十分不搭配的。

    阿音一想到它就害怕,不由自主就开始躲着冀行箴走。

    冀行箴只当她是厌恶了这事儿,生怕她心里有了阴影往后厌弃床笫之事。如今就他们两人在屋里,他拉了她手臂急切说道:“往后圆房了便无需你用手了。你无需紧张。”

    说罢,他眼神黯了黯,“你既是不喜欢帮我。往后我自己纾解就是。”

    阿音却被他口中的圆房二字给吓得快要哭出来了,嗓子发堵地艰难说道:“能不紧张吗?大成那样,我还不得疼死?”

    冀行箴听闻后瞬间愣住了。待到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他方才晓得她并不在意帮他,而是在意……在意……

    “乖女孩儿。”冀行箴欢喜地把她搂在怀里,不住地吻着她的唇角,“到时候我一定会小心的。你放心就是。”

    虽然他信誓旦旦说得好,但阿音还是很忧心自己以后的生活。一想到往后可能会疼得爬不起来,就忍不住脊背冒冷汗。

    好在今日是端午节,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忙起来后她就也顾不得去想那许多。

    冀行箴今日需得处理完紧要政事方才能够出宫观龙舟赛,和阿音匆匆暂别后他就去了昭宁殿。

    阿音则往俞皇后那儿去。

    之前她和俞皇后说起一同出宫观赛之事,俞皇后果然有些意动。阿音昨日里吩咐下去准备物品时就将俞皇后的份儿一起备下,冀行箴又多添了些护卫人手。一行人打算换了常服出宫去玩。

    俞皇后今日穿了绛紫色桃花纹锦琵琶襟上衣,戴了赤金点翠如意云纹簪子,端庄稳重而又不失柔美。

    她看阿音来了,主动过来拉了阿音的手道:“听说昨儿你们搬去偏殿住了,怎么回事?”

    如今万嬷嬷跟了阿音那么多年,早已是阿音身边的人,万事都不用向俞皇后回禀了。这也是俞皇后的意思。

    故而昨日之事的细节,俞皇后并不晓得。

    阿音笑道:“偏殿凉爽,暂住些时候也好。”

    俞皇后这便没有多说什么,转而和阿音一起为了出行做准备。

    今日是端午节,早膳时候御膳房已经往各处送了粽子,大家早已吃过。这个时候俞皇后又让人端了五毒玫瑰饼来,和阿音分着吃了。

    之后让人把东西收拾起来的时候,俞皇后往阿音的手上看了眼,奇道:“你怎地没戴五色丝线?”

    “那是小孩子玩的。我今年不用了。”阿音笑道。

    到了今年的九月初,她便将要满十五了,到了及笄的年龄。故而有此一说

    “这怎么成。”俞皇后佯怒板起脸,让人现拿了五色丝线来,亲自给阿音系在了腕间和脚踝上,“现在还没及笄就是孩子。戴着好,保安康。”

    阿音知道俞皇后身子不妥,故而最在意的就是“康健”二字。听闻这话后,她就没再多说什么,只认真谢过俞皇后。

    “这就对了。”俞皇后也欢喜于阿音在这件事上的乖顺,“旁的事情都可以不顾,平安康健却是一个也不能少。”

    两人说了会儿话,冀行箴就来借了她们。三人带了七八个随侍之人与三十多名穿了常服的御林军护卫,这便出宫往京里行去。

    如今已然是夏日。还未到晌午,阳光已然炽烈,好在风还算凉爽,气温也还不算特别高。一路行去倒不至于难过。

    虽然阿音说了,冀行箴骑马,她要和俞皇后坐一起。但俞皇后坚持要自己独自坐一个马车,而让冀行箴陪着阿音坐。

    “你们小两口甜甜蜜蜜的我就不多管了。”俞皇后笑道:“我一个人还自在凉爽些。”

    说罢,不管阿音如何说,她自顾自择了一辆马车坐了。

    冀行箴笑着对了俞皇后的车子道:“多谢母后成全。”

    俞皇后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记得你保证的就成。别乱做坏事。”

    冀行箴躬身道:“儿子省得。”

    俞皇后的马车便当先行了出去。

    冀行箴拉了阿音在后面那辆车上同坐。

    阿音昨日里和冀行箴的关系算是更近了些。虽然没有到最后那一步,但因着“帮助”而更为亲密。冀行箴情真意动下不由得和她多缠绵了会儿,导致她又睡得晚了。

    今日起得颇早,先前有事故而不觉得,如今放松下来顿觉困倦。

    左右都是和那坏家伙在一个车上坐了,阿音索性把他当成免费的靠枕。推了冀行箴在车子里坐好,她在他怀来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然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郊外河边。

    每年京城的龙舟赛都热闹且盛大,京城的百姓都会在这一日到了此处来观赛。阿音他们到的时候,河边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阿音揉着眼睛慢慢让自己清醒过来。

    冀行箴望向车外问径山,“如何?可曾寻到了?”

    径山还在四顾看着,一旁骑在马上的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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