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刚才她看到郑惠冉后就知事情已经失败了。不然的话,郑惠冉现在应该在昭远宫里而不是她的静雪宫。

    只不过,不特意问一问再借机敲打一番,实在是让她难以平息心中的气愤。难得的一个好机会就这么白白溜走了,实在让她心绪难平。

    郑惠冉瞥了冀符一眼,不太想在冀符跟前提起自己刻意与晟广帝相遇之事,含糊道:“给耽搁了。下次再说罢。”

    此时她正站在郑贤妃旁边,郑贤妃看到了她瞥向冀符的动作。暗自思量着让儿子知晓后宫这些确实不太好,郑贤妃虽心里不快,却也没再提起此事,转而说起了旁的。

    冀符看出郑贤妃有话要交代郑惠冉,他在静雪宫略坐了会儿没待太久便起身离去。

    考虑过后他觉得之前自己想着的那事儿还是得找个稳妥的时机来办。

    如今他开府单住,年纪已然不小了。进宫后也不能在后宫中乱走,除了御花园外,也只郑贤妃的静雪宫、皇上的昭远宫可以随意点地去。

    其实皇后的永安宫亦是可进。只不过他不会到往那边罢了。

    因着这诸多的限制,他需得寻出个在外的时候来将事情办妥。不然的话,在后宫里处处都是晟广帝的耳目,倘若他有所异动,很大可能会被抓个现行。

    冀符边往回走着边暗自思量。

    阿音从御花园出来后慢慢散着步回了景华宫。看了会儿书后觉得略有困乏,加之身子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便歪靠在榻上小憩。

    谁知这一睡竟然很沉,待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天光泛红,夕阳西下。

    阿音茫然地望着窗外投入屋中的大片暖色发了一会儿愣,忽地反应过来赶忙坐起了身。

    这一起来,身上披着的衣裳就顺势滑落掉在了榻上。

    阿音看着这宝蓝色罩衫上的修竹纹饰,认出是冀行箴今日穿的那一件,就扬声问道:“殿下可是回来了?”

    她本是想问的在外守着的锦屏。哪知道还不等外头传来回答声,耳房那边已经响起了一声轻笑,继而是冀行箴含笑的声音:“好似太子殿下当真是回来了。不然你身上的衣裳哪里来的。”

    阿音刚才大致看了看屋子里,没瞧见他故而问锦屏。哪里晓得他会是在隔壁耳房里?

    “衣裳在这儿,不见得人就在这儿。”阿音哼道:“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强词夺理。”冀行箴走到榻边,抬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揽她入怀道:“今儿下午我一直在想,也不知道你昨晚没睡好今日会不会累。如今看来,能这样有精神地和我驳斥,想必是没甚大碍了。”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阿音知晓他是在暗指昨儿晚上两个人闹作一团的事情。

    她脸红红地推了推自家夫君,嗤道:“我可是甚么都不记得了,自然有精神。”

    冀行箴下巴搁在她细弱的肩上低低地笑,“看来昨日还是不够卖力。今儿我努力一下,说不定明日你就能不忘。”

    阿音推了他一把,“别了。我今日不舒服,你饶了我罢。”

    她这话不会随便开玩笑来说。冀行箴顿时紧张起来,拉了她的手问:“怎么回事?要紧不要紧?我还是找个太医来看看罢。”

    说着就要起身去唤人。

    阿音赶忙拉住他,“没什么。就是肚子不舒服,坠坠的有些难受。”

    她原先也有过几次这样的状况。太医说是葵水将来前会有这么几次,让她放宽心就好。

    冀行箴听闻后就也不再那么坚持,放松下来坐到榻上,而后揽着她让她靠在怀里。

    “也不知道哪一次能够真的是要来了。”冀行箴给她轻柔地揉着小腹,喟叹道:“真希望这次是真的。”

    其实阿音自己心里隐约有点明白这次过后恐怕就会真的来葵水了。

    因为这一回小腹坠胀的感觉非常明显。她回到屋里刚看了会儿书,腰就酸得难受,根本都不愿继续坐下去。这种感觉和之前那几次小打小闹完全不同。

    虽说葵水将来算是个极好的消息,但是阿音一想到冀行箴那巨物,就紧张得脊背发凉,忙道:“我倒是希望是假的。”

    冀行箴晓得她甚是怕它,见她这般小脸都惊得泛了白,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怜惜。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一点点慢慢辗转吮吸,轻喃道:“你放心。往后你就知道了,越是可怕,越是舒服。”

    阿音被他吻得头昏脑涨,晕沉沉地应了一声。

    冀行箴到底怜惜她小腹不舒服,虽然吻过之后已然情动,却也没太怎么着,胸前腰后一番揉捏便放过了她。

    冀行箴将下巴搁在小妻子的发顶,粗粗地喘息着,慢慢让自己平复。

    阿音揽着他劲瘦的腰身,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最舒服的姿势依靠着。

    说实话,阿音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之前腹中不适只有四分难过,可是看着冀行箴对她的百般关心,她的不舒服就变成了六分七分,甚至于八分。

    此刻的她很是倦懒。就想赖在他的怀里不动,恨不得这样生生世世下去才好。

    两个人这般静默着相依偎了许久,待到阿音觉得手发麻了抱不住了,冀行箴方才将她松开,又唤了人来摆晚膳。

    借着摆膳的这段时光,小夫妻俩又去了院子里散步。

    冀行箴想到一事,侧首问阿音:“听母后说过些日子要准备办个赏花宴?却不知你们是如何打算的?”

    生怕阿音不明白,他解释道:“刚才处理政事时遇到了俞家的一些事情,我去了趟永安宫与母后商议,临走前母后与我说起这个。因着匆忙,并未多说。”

    阿音知晓冀行箴行事很是果断。只不过,这一次既然是他在昭宁殿处理政事时遇到了和俞家相关的,且还要和俞皇后相依,那么十有八.九是俞家被人参了本。

    这种事情阿音不好插手。即便知道她一旦问了,他一定会详详细细告知,她却没有多问他,只说道:“我中午起得迟,去永安宫时母后依然要歇息了,这事儿也未曾详加商议。赏花宴暂定在了十月初,具体日子还未确定。不过地点倒是商议得有点眉目了,就从京郊的几处行宫里选择一个。”

    既是要在行宫举办,那么就是打算办得大一些,也好多请些宾客前往了。

    冀行箴就此事又帮忙提出了几个建议,眼看径山前来请示,说膳食已经备好,两人便相携着往屋里行去。

    之前冀行箴答应了今晚要规矩些,阿音就也信了。谁知道这家伙竟钻字句里的空子。

    “你做什么!”黑暗中,阿音隔衣去抓他不规矩的手,“明明说好了不乱来的!”

    冀行箴在柔软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密密地吻着她颈间。

    听着她也呼吸紊乱起来,他方才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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