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冀行箴护着她将她一把抱住,不然的话指不定要跌一跤。

    “看你毛毛躁躁的,若是离了我,怎么能行。”冀行箴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给她理好了刚才因着相拥而让衣服起的些许褶皱。

    常书白踱着步子过来,慢悠悠说道:“小两口感情真好。明明是来送我的,偏要给我看这一个恩爱的场景才肯让我走。”

    冀行箴斜睨了他一眼没接话。

    阿音笑眯眯地道:“我家夫君就是疼我。你羡慕嫉妒地话,赶紧找个常家九奶奶回来。你瞧,吴南义这么傻不愣登的都要有结果了,偏你还是孤家寡人。”

    常书白冷哼一声,扭头不肯她,说道:“冯晔不也没着落?我不急。”

    冯晔是三公主冀薇原本的未婚夫婿。原本两人的亲事是在上年年底,却因冯夫人的“卧病在床”而一拖再拖。

    在场的三人俱都知道这“病”是怎么回事。

    阿音听闻后笑了下,并未接那一个话茬,而是四顾环视了圈,疑惑着问道:“怎地不见镇国公府的人?还有那些兄弟们呢?怎么一个都没来?”

    不算冀行箴带来的这些护卫。周围除了几丈外的大树旁栓了一匹马外,就再没有旁人在了。

    刚才阿音看到常书白的时候太过开心,只顾着和他打招呼了没留意其他。如今细细回想,刚才便只有他孤身一人在这儿,不见旁人送别。

    此时阿音确定之后就把心中疑惑问了出来,还有些忧心地加了句:“你不会就这么一个人走罢?”

    常书白拍了拍身侧带着的长剑,笑道:“我哪需要别人来送?一剑一马足够我走到目的地了。”

    冀行箴在旁眉心紧拧,“你莫要任性而为。须知安全第一重要,我终归还是希望你安稳妥帖一些。”

    “没事儿。”常书白浑不在意地道:“我在家里就已经和他们道别过了,只想着再见见你们,所以单独来这亭子一趟。一路过去,又没什么大事,也没什么不安全的地方,哪里就需要人护送了。”

    冀行箴看了他一眼,回头望向不远处的那队御林军,扬声喊了两个人来。

    “你们两个,护送常九少爷去军营。一路必须跟紧了不准把人弄丢。不然的话,回来后以失职论处!”

    常书白一听急了,往前跨了两步挨近冀行箴,“你何至于这样?”

    冀行箴冷笑道:“我吩咐我的人做事,与你何干。”

    他这样的语气已然是动怒了。

    常书白也有些生气,挑眉嗤笑:“太子殿下好生威风,竟是能派了人来跟踪我。这是怕我寻不到路去军营?”

    冀行箴凤眸半眯正要答话,阿音看着俩人之间剑拔弩张起来,赶忙侧走一步半横在两人之间。

    “有话好好说。”阿音不动声色地推着冀行箴往后,“大家马上就要分别了,有什么不能心平气和地来谈?”

    眼看冀行箴不肯后退,阿音也急了,声音拔高地说道:“我不管你们两个是怎么了。总之我是不希望以后想起咱们这一次的离别时,脑中充斥的全都是争吵声!”

    她最后那句话一出来,冀行箴和常书白俱都沉默了。

    阿音看他们两个人终是不再互相对峙着,终于松了口气。

    常书白望着阿音脸上犹带着的火气,抬手转了转腰间玉佩,勾唇笑问;“你生气了?”

    阿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冀行箴去拉阿音的手,被阿音给甩开来。

    太子殿下暗探口气,彻底没了辙。

    他知道这丫头脾气拧。如果他们两个不好好说话的话,她就不搭理他们了。

    冀行箴朝着常书白扬了扬下巴,说道:“咱们好生商量下罢。这样,我先说。我不愿你出事。一路过去,长途跋涉。且不论这路上是不是真的没有艰难险阻,我只担心着万一你半路病了累了,没人跟着伺候。所以想有人跟你后头,倘若你真的需要帮助的话,好歹他们也能搭把手。”

    常书白垂眸笑了笑,却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笑问阿音:“我不想多问旁的,只想问妹妹一句。依着妹妹的意思,我是答应他的人跟着好,还是不答应他的人跟着好?”

    “跟着好。”阿音低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也不希望小白半路上如果遇到事情后,举目无亲的连个帮手都没。”

    “那好。”常书白干脆利落地朝冀行箴点了下头,侧首与那两个被冀行箴点出列的御林军儿郎道:“那就劳烦两位兄弟了。”

    原先常书白就是在御林军中任职。这两人都曾在他手下干过。

    此刻听闻他这样说,两人抱拳行礼,“常大人客气。”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因着那两人被派遣得太过突然,一切东西都未准备。所以冀行箴就示意云峰了下,让云峰把随身带着的那个装了银子和银票的荷包给了二人。让他们路上使用,方便打点一切。

    常书白看着冀行箴吩咐着这些事儿,半晌后忽地长叹一声,摇头道:“行箴是个细心的。这一点我怕是比不上他。”

    “有么?”阿音听闻后道:“我觉得小白也很细心,也很好。”

    “这样啊。”常书白缓缓笑了,桃花眼中满是愉悦的笑意,“有妹妹这句话,哥哥也就知足了。”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冀行箴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常书白与他说了会儿话,这便翻身上马,高声道别。

    冀行箴微微颔首。

    阿音不住地朝他挥手。

    常书白洒然一笑,拍马而走。

    随后两人两骑跟了上去。

    阿音和冀行箴一直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方才坐了马车往回走。

    回到宫里后,阿音去了永安宫里陪俞皇后说话。

    冀行箴则是去到了昭宁殿处理政务。

    火青早已等在院子里。一看到冀行箴的身影,就赶忙迎了过去。

    “殿下,姓孟的那边有消息了。”

    最近在查的有关姓孟的问题,只孟阳一个。

    阿音问起晟广帝当年二皇子故去时的情形,晟广帝给了她这样一个名字。前些日子就在查着他的下落,如今方才收到一点消息。

    冀行箴听闻后神色未有丝毫变化,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火青看他未曾再问,知晓他是打算进了屋再说,便未曾再多提此事,只快步地跟在了冀行箴的身后往屋子里行去。

    进了屋后,冀行箴先是让人斟了杯茶过来,而后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这才边饮着茶边翻看手边的奏折,说道:“说下去。”

    火青得了指示,赶忙上前几步到了桌案旁,躬身悄声道:“这孟阳并未回到老家去,所以找他颇费了一些功夫。好在他去的地方也不算太难找,这便寻了出来。”

    原来这孟阳所去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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