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了,虽然很管用,但用在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身上,简直是自找死路。

    王子墨一个翻身,就将林芷岚压在身下,反客为主,重重吻上林芷岚,原本细雨般的温情,一下子转为疾风骤雨,唇齿之间的*,让人羞涩不已。

    林芷岚被王子墨撩拨地欲罢不能,藕臂紧紧攀附王子墨,弓起身子与她相依,小舌再也顾不得害羞,纠缠着王子墨,你来我往,津液交换。

    王子墨得了林芷岚的暗示,也不再隐忍,双手摸进衣襟之中,向着高地进发。林芷岚长长叹息,这就是被调、教过的王子墨,她如今再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这撩拨人的手段,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

    自己的敏感处她都知道,那手段还如此纯熟,今日又多了几个新式手法,想是去花楼学到的。欢爱最怕日久生厌,没有情趣,这样时不时的新花式既让人惊喜,又让人贪恋新鲜,身子更是爽快,应该给蒋尚圭记一功吧,只是林芷岚绝对不会记蒋尚圭的这个好处,很明显,下次蒋尚圭见到林芷岚会有大、麻烦。

    “呀!疼!”

    林芷岚捂住自己的一个山丘,娇嗔着看向满是得意之色的王子墨,欢爱之中竟然分神,林芷岚今日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在天微亮之时,林芷岚才悟出这个道理,只是,已经太晚了。身子软得似水,嗓子彻底哑了,身旁还有一个心满意足睡得极天真的王子墨,林芷岚感受着残留在自己身子里的悸动,不知道是将王子墨踢下床好还是扔出房好,看着王子墨如孩子般恬静的睡颜,林芷岚温柔地笑着,挨着她也睡着了。

    舍不得呢!喜欢她的紧。

    似乎王子墨的担忧成了杞人忧天,谢良辅并没有对她采取任何行动,像是根本忘了她一般,而盐官县在看似平静之中,隐隐有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这种气氛普通民众是察觉不出来的,谢良辅的到来除了第一日热闹一下,并没有对普通百姓产生任何影响,照常做工,照常过日子,盐官县还是那个富庶繁华的盐官县。

    但对于县中的上层人士,这种感觉却是挥之不去。衙门里,便是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大来了,老二如何自处,跟惯了老二的喽啰们如何选择,那谢良辅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出身七郡王门下,又担着重任,七郡王怎会不给他安排得力助手。

    谢良辅占着道统优势,盐官县这边虽然是地头蛇,但也不敢真刀真枪亮出来厮杀,只能阳奉阴违,只要能一直拖下去,就能将谢良辅拖垮。谢良辅显然不是庸碌之辈,不然也不会被七郡王委以重任,他的策略与常仁志相反,要以快打慢,以强压弱,他有底气,有自信,所以从第二日开始便不断拜访当地世族。

    这不是谢良辅与蒋尚培的单打独斗,而是一场看不到硝烟的群架,失败的一方会连人带家全赔进去。

    既然神仙忙着打架,王子墨这种小鬼就有好日子过了,谢良辅在宴会上因美色而抬举了王子墨,让得王子墨再次成为县里的宠儿,王家获罪的影响降到最低,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晃晃悠悠,积雪化了,春雨下了,柳条抽绿了,燕子筑巢了,春播到了。

    王子墨有一千亩地,春播便成了头等大事。

    春雨贵如油,在一个绵绵春雨之日,两辆碧油小车从别院驶出,随行十余人,撑着油纸伞,脚踏蒲草鞋。

    前头的小车之中,是王子墨与秦夫子,后头的里车,是林芷岚,宝儿,柳氏与沈锋,他们此行是去王家庄,看他们家一千亩地的播种情况。

    “先生,我虽为农家子,但从小给人当奴仆,地里的事,极为生疏,此行还请先生指点一二。”王子墨靠着车壁与秦夫子对坐饮茶。

    秦夫子任由身子随车摇晃,手中的茶盅却是拿得极稳,一滴都未晃出。轻抿一口,口齿生香,夹杂着春雨的味道,让得秦夫子微眯着眼,惬意之极。

    “国者,农为本也。一国之财富,一是人口,二是田地,官家重农,便是此理,不然,为何士农工商,农为第二?农事不兴,国破也,或百姓造反,或边事不宁,或灾祸不赈,小官人心系农事,未舍本逐末,老夫心之甚慰。”

    王子墨不住点头,心里却是暗暗叫苦。这些老夫子,张口闭口大道理,不就是嫌弃自己经商赚钱么?赚钱怎么了,一不偷二不抢的。只是问他一些农经,怎就扯出了这么一大堆。

    到了渡口,众人弃车就船,秦夫子在乌篷船上,看细雨,听春风,品茗,听小调儿,让沈锋在身边伺候,执着地拉着王子墨继续说话。

    王子墨是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既然秦夫子有兴致,她便静心闻道。

    那船头的乐女,弹的是三弦,唱的是南腔小调,配合着春雨绵绵,船儿悠悠,再细听,远处是宝儿轻脆的笑声,童子无邪,笑声更为纯净,像这春雨,洗刷着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连心灵都被净化了。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清朗的声音,从乌篷船中响起,秦夫子淡然地看着享受春之美的王子墨,微微点头道:“小官人常说自己是俗人,今日却是不俗。你可知,老夫为何答应教沈锋?”

    这事也是王子墨一直疑虑之处,秦夫子名气颇大,盐官各世家争相邀请都被他拒绝了,虽说林芷岚与秦夫人关系不错,但这不足以让秦夫子低就。

    “还请先生指教。”王子墨拱手道。

    “老夫早在你蒙冤下狱之时,就知道你了。当时,太爷在堂上循刑逼供,你被打晕过去两次,鲜血淋漓,但绝不松口,老夫那时正在堂外观刑。”

    王子墨挑眉,不想自己在那时就能被人所知,那案子自己是重要人证,但不是“首恶”,人们的眼光基本都集中在胡得来身上。

    “那案子本就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明眼之人都能看出来,老夫当时在想,无论你招与不招,你的罪在开审之前早已被定下,当时我只觉得你虽有铮铮硬骨,但年轻气盛,不懂委曲求全。”

    “小子汗颜。”

    秦夫子摆手,继续道:“后来你回来了,让得盐官县热闹起来,开酒楼,赚银子,出尽风头,老夫心想,你受罪之后,人怕是变了,只一味的敛财傍身,失去了往日的铁骨。”

    “谁想这些,尽是老夫错怪你了。娘子与老夫贱内交好,夫人将她俩的私房话说与老夫知晓,老夫才明白小官人非等闲之辈,后与方老头于河畔结识,从他口中又听了不少你的故事。老夫答应坐馆王家,一是应了娘子邀请,二是想细看看小官人是何等人物。以老夫所想,小官人才二九之岁,读书科举,还来得及。”

    “先生抬爱了。先生是知道的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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