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又知道赵凌就是当日的公子,是大钦差干脆就拿出来讨个好处。

    那钗巧夺天工做工绝伦,赵凌看在眼里心中便是狠狠一阵刺痛,只是说不出话。伸手接过那枝钗,看着那掌柜才道:“谢谢你。我还以为已经找不到了,没想到失而复得 。”

    那掌柜更是高兴道:“既然是大人您的就是大人您的东西,别人可没福气,唯有大人您心爱的人才配的起这支钗。小人一直给大人留着,料想这钗有你一段佳话。如今看来我也有一点功劳。”

    赵凌握着钗想起那人面容心痛不能自已,听他所言知道是来讨好的,便从怀里取出银票给了他道:“你去吧。钗的事以后不要见人就说,我不喜欢张扬。若给人知道你明白的……”

    那掌柜点头连连接了银票高兴的一路去了。

    如此一闹,赵凌再也没有任何兴致,其余人见她忽然情绪低落也都泱泱的散了,热闹散了她便又是独自一人,只是怀抱着那钗想着那人只想掉眼泪。伸手丢了碎银子给车夫让把东西送回去交给柳丫头,自己却一个人失魂落魄独自去了……

    不服的打到服为止

    她一个人想着那一身紫杉,往事历历在目,那人的音容好似就在眼前,她爱杨滟想着杨滟只是都不敢说,也不敢想,一想就怕自己受不了。杨滟给她的,是爱是伤,她都不想想,握着那钗只觉得心里好疼。

    她三魂丢了七魄,一路走,未了走着走着又来到一处,热闹生中赵凌才抬头一看。

    飘仙楼,三个大字。

    忍不住抽口气便要离开,却恍恍惚惚想起那人面容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我进去,你会不会还在?我想看看你……

    她鬼使神差的往里走,鸨母看见了是她知道来了熟人了,高兴的就过来了拉着她道:“哎呦!是赵大人你唉!真是天上掉下来的人物唉!你快请进!”跟着要喊姑娘们招呼她,赵凌一笑回绝了便只道:“杨姑娘在不在?”

    那鸨母闻言哎呦了一声才收了浮夸道:“呵呵,原来大人你是见见我们家姑娘。这个实不相瞒,我们家姑娘她最近一段时间人不在。我也不知道姑娘她去哪里了。”

    赵凌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听完了还是倍感失望,滟儿恨极了自己若是见了她,她也不会跟自己走。如今更落得人也难以见到,她好生失望,那鸨母见她情绪低落便也明白了几分,开口安慰道:“姑娘她性子乖张,你若得罪了她那是再难见她。你想她只能凭缘分了,我们可一点也帮不了你。”

    赵凌知是宽慰也不愿人前失态便道:“姑娘的房间可还留着?”

    鸨母便笑道:“自然是给姑娘都留着,大人要去看看嘛?”

    赵凌点点头,那鸨母一路言笑领着她去了。房门打开但见房内诸般摆设都还如昨日,她独自一个人站在杨滟的房间里,只痴痴的回忆起过往的种种。

    杨滟的好,杨滟的坏,她的笑,她的哭,她的精灵,她的美丽。

    她把杨滟房内的物品器具一一的看过去,又想哭又想笑。

    坐在杨滟的梳妆台前,那铜镜光滑精致,她便想着杨滟从前必然也是如此这般对镜梳妆。打开杨滟的胭脂,闻了一闻,发现还是自己当时送给她的,心里就暖起来。伸手又打开杨滟的首饰盒子,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她一眼又看见一把木梳子,样子古朴简单还缠着杨滟的几缕青丝。

    赵凌握着那梳子,只把梳子贴在脸庞再难忍住失声痛哭起来。

    滟儿,我好想你……

    她虽然对其他几个人也是一般情深,但说到心底之痛又怎么能痛过杨滟的走?

    她爱杨滟乃是人生里第一次那般生死相许执迷不悔,如今杨滟却走的空空如也,叫她如何不肝肠寸断。

    好一会儿她终是哭的泪了,伸手擦干了眼泪,坐在杨滟的房间里犹自伤心,手中拿着杨滟的梳子,便细心将上面残留的头发一一都取下来,在杨滟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细小精致锦囊把它都装了进去贴身带在了怀里,只觉得如此好像跟她始终都跟着自己一般。

    她一个人待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有事跟着起身要走,却听见外面一阵慌乱。

    似乎有女人呼喊的声音,还有桌椅的碰撞声。

    赵凌这才出门去看。

    这儿是飘仙楼是妓 院,嘈杂一点也是正常,便见一个披头散发喝醉酒的高大男子跌跌撞撞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手中还揪着一个女子的头发将她连路从房内揪了出来伸手把她摔在了堂中,高声骂道:“还跟我摆谱!大爷点名要你,为何不从!爷还配不上你这种娼 妇吗!”

    他口气无比蛮横,一脸凶狠,那姑娘被扔下堂只撞在堂中桌椅之上扶倒在地,额角青紫一片,头发衣衫皆是散乱狼狈不堪,脸上还有五个指头印字,伏在地上咬牙哭泣却不吱声。

    赵凌不看不知道,一看哪里都是火。

    那无礼凶狠的大汉正是义首堂青龙舵的副舵主,沈雪衣的好师兄韩浪!

    那堂中无声哭泣的却是飘仙楼自己认识的姑娘,白玉楼。

    却见那大汉还要再上前殴打,这边鸨母就伸手去抱住了韩浪的胳膊道:“韩大爷!你这是做什么!造孽啊!玉楼她是个清倌儿,她卖艺不卖身的,她陪你喝酒,你怎么能把她打成这样?”

    韩浪发了酒疯红了眼睛,伸手揪住那鸨母的领口道:“爷我是义首堂的副舵主!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你管的着吗?!你若不怕死,尽管来坏我好事!”

    那鸨母如何是他对手,也知道韩浪在江南一带功夫也是数一数二,义首堂她就更不敢惹,再说了杨滟不在,也无人做主,别人欺负了那还能怎么样,韩浪伸手就把那鸨母丢开,只吓的不少看热闹的都跑开。

    白玉楼伏在地上侧头咬牙流泪不去看他。韩浪见她如此更是火光大涨伸手又去揪她要打她道:“连你这么个婊 子也来看我不起!我先打死你!”

    他那一拳下去白玉楼一个柔弱姑娘怎么受的住?

    便在此时,一把扇子挡在了韩浪前面跟着那扇子一歇直直的打在了韩浪的左脸,韩浪猛然一下没反应过来挨了个正着,跟着要夺那扇子好像长了眼睛盯紧了他一般,啪啪又是两下,打的韩浪晕头转向,脸上火辣辣的疼,不由自主松开了白玉楼身子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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