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青草和小宝便被林父送到了大舅父家里。林母把已经和好的面团和一些配料都放到了牛车上，青松昨天也向田大爷请了假，今天是面摆开张的第一天，他得去帮忙，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三人便坐上牛车向县城赶去。
“青松啊赶紧往炉子里添些柴火，这大骨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好。”林母把面团擀开又切成了细细的面条均匀的放到了蒸锅上。
“这天还早得很，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放心吧，肯定能熬好的。”林父把要用到的工具一样样摆放好，毕竟是第一次做小生意，知道她是紧张了，忍不住宽慰道。
“我总怕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第一次总这样，漫漫熟了便好了。”
“也对，好好做好手头上的事就行，再者前几天在家里的时候我已经练过好几次了，应该不会出错的。”林母想了想又有了信心。
“对了阿娘，今后我们不会每天都吃面条吧，我这几天都吃腻了。”
“有得吃就不错啦，晚上回去阿娘给你做好吃的。”想到几个孩子见她端着面条便跑的场景就好笑。
水都烧上了，大骨也熬得差不多了，配菜也都准备好了，林父把青草和林母一起研究出来的各种面条标明价格在木板上挂了出来又放好了桌凳，林母也站在摊位前期待起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老板娘这面摊是新开的吧，有什么好吃的，给我来一碗吧。”林母正等得心焦的时候终于来了第一个客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挑着一担水灵灵的青菜搁在了板凳旁边，拿着汗巾子擦了一把汗，对林母说道。
“大哥这么早就出门啦，我们这面摊的确是今天才开张，我这婆娘做得一手好面，在我们庄那是出了名的，如今田里的活都忙完了，便自己租了个摊位试着做些早点。”林父和卖菜的大叔套起了近乎。
“还是兄弟你脑子灵光，像我啊田里的活儿忙完了只会卖一下吃不完的菜。这会肚子也饿了，哪种面份量足一些的来一碗吧。”卖菜大叔说道。
“这天热得很，汤汤水水吃起来热得很而且也不顶饱，我那婆娘做得一手好凉面，正适合这样的热天，大哥要不来一碗。”林父说道。
“成，就听兄弟你的。”
“好嘞，一碗凉面，赶紧的，别让大哥等急了。”林父朝林母说道。
“行，马上就好。”林母洗净了手抓起一大把已经蒸好的面条放到漏勺里，放在从后院打来的井水捞了一下，沥干水份放入碗中又加入了炸好的黄豆，淖过水的豆芽，切好的丁等等配菜，又舀了一勺自己家制作的大酱放了进去，经过林母后面的改造，这凉面已经不像第一次做的那样黑乎乎的一点卖相都没有。
端过凉面放到卖菜大哥面前，林母期待的等着客人的评价，虽然在家里做过很多次了，可试吃的都是自家人，到底没有外人权威。
“我还以为面条只能煮着吃，没想到还能这样干吃，这上面的配菜是得搅拌好吧。”
“是的大哥，这吃法还是从长安传过来的，到长安贵人多，吃食也新奇，您赶紧尝尝吧。”林父说道。
“看这样子就挺好吃的，哟，里面还有呢，这面不便宜吧。”卖菜大叔有些心疼，他不是碰到黑店了吧。
“不贵，这牌子上都写着呢，五文钱一碗。这凉面一碗可顶得上带汤的二碗呢，也是我们第一次做生意，不知道行情。”林父见到客人的表情，心里也有些揣揣的，他见别人带汤的素面三文一碗，他这凉面份量足配菜也多，定个五文也不算太贵吧。
“我还以为得个七八文呢，嗯，这价格还算公道，确实份量很足顶饿。”卖菜大叔听说要五文钱，这可比平时多花了二文，虽然还是有些心疼，但还在能随的范围。老板娘的手艺确实不错，下次来就吃素面吧，这凉面是很好吃可也太烧钱了。
终于吃完了，卖菜大叔满意的打了个嗝，从衣兜里掏出了五文钱：“给，这是面钱，放桌上了啊，这天也快亮了，老板开张大吉，生意兴隆啊。”
“呈大哥吉言，您要是觉得味道不错，认识的朋友中都可以说一声，对了，我们这面摊中午也还在，做一些炒面什么的，您中午如果没来得及回去肚子又饿了，随时可以过来坐坐。”林父不忘宣传的机会。
“成，是个实在人，明儿大哥多带几个一同卖菜的兄弟过来，份量得给足啊。”
“放心吧大哥，都是农家实在人，不会给您短斤少两的。”
“好，那你忙吧，天也快亮了，我得去占个好位子。”
“好嘞，大哥您漫走。”林父唤青松收好了桌子上的钱，自己收拾好了桌面便到摊子后面的院子里打了水洗干净了碗，等再出来的时候林母和青松已经忙了起来。
一位客人叫了碗凉面，青松给端了过去，刚收好了钱又来了几个进县城卖绣品的妇人，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青松被搅得头都大了，林母也有些手忙脚乱，见林父出来终于松了口气。几位女客要的都是素面，早上熬着的大骨汤这会已经煮好了，正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这会正好做素面的汤底。林母捞好了面条又烫了些青菜进去，林父接过林母递来的面条舀上了大骨汤又放上了切好的细葱，白白绿绿的看得人十指大动。
小心端好送到几个女客坐着的桌子上，青松捏了捏耳朵：“这面刚熟，烫得很，您几位吃的时候小心些。”
“小兄弟人不错，今后进城肚子饿了都来你们家吃了。”豪爽的领头大婶见青松好意提醒，出声说道。
“刘家姐姐别顾着说话，赶紧尝尝，和别家的味道都不一样，好香啊汤也好喝。”
“这面摊是新开的吧，以前好像是卖馒头的。”
“对，我刚才还奇怪呢，这老板娘看着面生。”
“好啦好啦，吃完再说吧，看看你们，口水都喷我碗里了。”
“怎么着，我们的口水就是臭的，你男人的口水就是香的啊。”
“就是就是，昨晚吃了多少你男人的口水，看你今天一副满脸□的样子。”
“我说你们都注意些，没看人小兄弟还在旁边啊，赶紧吃吧。”豪爽大姐见青松一副面红耳赤恨不得钻进地洞的样子说道。
“知道了，刘姐姐，今儿是你请客吧。”斗嘴的几个女人这才注意旁边还站着一个少年，顿时都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移了话题。
“行，今天我请了，下次进城你们就轮着请。”
“成，没问题。”
一起进城的有五个村里的姐妹，就是十五文钱，豪爽大姐从荷包里拿出十五文钱递给了青松。
“小兄弟去忙吧，等我们吃完了你再过来收拾。”
“嗯，那我过去了，有什么事您就叫我。”青松强忍着脸上的臊意，接过钱转身进了摊子里，把钱放到了装钱的木盒子里。
天已经透亮，人越来越多，林母忙得打转，倒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别捏。
“老板，钱放桌子上了。”
“嗳，知道了，您漫走啊。”林父应了声，见儿子脸红红的在一旁发呆忍不住骂道：“没看我和你娘都忙不过来吗，发什么呆啊，赶紧收钱去，都这么大人了做事还得要人说啊”
“知道了，我马上去。”见爹娘都忙得满头大汗，青松顿不得羞臊，赶紧去外面收钱了。
“给，擦擦，累坏了吧。”林父递过面巾给林母。
“是有些累，人少的时候还忙得过来，人一多就有些手忙脚乱的，等熟悉了就好了，文轩哥你也擦擦吧，看你满头大汗的。”林母就着自己的手给林父擦了起来。
“这会没什么人了，赶紧歇歇吧，等到了午时，人一多起来又得忙。”林父搬过凳子把林母按下，“我去后面看看青松，这小子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还没有开知啊。”
“去吧，他今早也帮了些忙，钱都是他收的，要没他我们二个肯定忙不过来，现在是他是没有成家，等成亲了人也成熟了。”林母拿起莆扇扇着风。
“我们现在摆摊还不是为了多挣些钱，家底殷实些孩子们结亲也能找到更好的，这小子也不知道体谅一下。”林父摇摇头，青松是她的芳儿的第一个孩子，他是受过苦的人，第一个孩子降生，难免宠了一些，虽然这孩子没有被养成纨绔，可人还是有些不知疾苦，总像个孩子似的贪玩，希望能像他娘说的吧，结了亲人能成熟一些。
“阿爹，这碗我来洗就好，你和娘好好歇息一下吧。”院子井边，青松打好了水，见林父走过来出声说道。
“还算懂事，我说之前叫你的时候你发什么呆啊。”林父坐在井边问道。
“没，没什么。”本来都忘了，林父一问，青松又开始脸红。
“没什么你脸红个什么劲。”林父孤疑和看着青松。
“天太热了，晒的。”
“是吗？”
“本来天就热嘛，阿爹你出去和阿娘看摊子吧，碗我来洗行。”差点就破功了，青松忍不住催促。
唉，孩子大了，有心事了不愿和他这个老头子说了，林父没再勉强，拍了拍青松的肩膀出了院。
“孩子有心事了，可怎么问他都不说。”林父向林母抱怨。
“不愿说，莫不是喜欢上哪家姑娘，不好意思说吧。”林母眼睛亮亮的。
“这我可说不准，我刚才问那小子他竟然还脸红了。”
“八成是了，今天忙完了回去我得问问才行，这孩子，扭捏个什么劲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林母有些好笑，这笨蛋儿子终于开窍了。
“成，回去再说吧。唉，一大早的忙得团团转，肚子这会都饿了，我去煮碗面填填，你呢。”林父揉着空空的胃问道。
“那也给我煮一碗吧，青松等他出来自己煮，记得多放点青菜。”林母捏了捏酸疼的腰，不愿起来。
“好嘞，小的这就给老板娘做，老板娘您先歇着，马上就好。”
“德行。”林母啐了一句。
也不知道二个孩子在大哥家怎么样了，会听话吧，林母暗自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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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青草和小宝便被林父送到了大舅父家里。林母把已经和好的面团和一些配料都放到了牛车上，青松昨天也向田大爷请了假，今天是面摆开张的第一天，他得去帮忙，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三人便坐上牛车向县城赶去。
“青松啊赶紧往炉子里添些柴火，这大骨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好。”林母把面团擀开又切成了细细的面条均匀的放到了蒸锅上。
“这天还早得很，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放心吧，肯定能熬好的。”林父把要用到的工具一样样摆放好，毕竟是第一次做小生意，知道她是紧张了，忍不住宽慰道。
“我总怕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第一次总这样，漫漫熟了便好了。”
“也对，好好做好手头上的事就行，再者前几天在家里的时候我已经练过好几次了，应该不会出错的。”林母想了想又有了信心。
“对了阿娘，今后我们不会每天都吃面条吧，我这几天都吃腻了。”
“有得吃就不错啦，晚上回去阿娘给你做好吃的。”想到几个孩子见她端着面条便跑的场景就好笑。
水都烧上了，大骨也熬得差不多了，配菜也都准备好了，林父把青草和林母一起研究出来的各种面条标明价格在木板上挂了出来又放好了桌凳，林母也站在摊位前期待起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老板娘这面摊是新开的吧，有什么好吃的，给我来一碗吧。”林母正等得心焦的时候终于来了第一个客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挑着一担水灵灵的青菜搁在了板凳旁边，拿着汗巾子擦了一把汗，对林母说道。
“大哥这么早就出门啦，我们这面摊的确是今天才开张，我这婆娘做得一手好面，在我们庄那是出了名的，如今田里的活都忙完了，便自己租了个摊位试着做些早点。”林父和卖菜的大叔套起了近乎。
“还是兄弟你脑子灵光，像我啊田里的活儿忙完了只会卖一下吃不完的菜。这会肚子也饿了，哪种面份量足一些的来一碗吧。”卖菜大叔说道。
“这天热得很，汤汤水水吃起来热得很而且也不顶饱，我那婆娘做得一手好凉面，正适合这样的热天，大哥要不来一碗。”林父说道。
“成，就听兄弟你的。”
“好嘞，一碗凉面，赶紧的，别让大哥等急了。”林父朝林母说道。
“行，马上就好。”林母洗净了手抓起一大把已经蒸好的面条放到漏勺里，放在从后院打来的井水捞了一下，沥干水份放入碗中又加入了炸好的黄豆，淖过水的豆芽，切好的丁等等配菜，又舀了一勺自己家制作的大酱放了进去，经过林母后面的改造，这凉面已经不像第一次做的那样黑乎乎的一点卖相都没有。
端过凉面放到卖菜大哥面前，林母期待的等着客人的评价，虽然在家里做过很多次了，可试吃的都是自家人，到底没有外人权威。
“我还以为面条只能煮着吃，没想到还能这样干吃，这上面的配菜是得搅拌好吧。”
“是的大哥，这吃法还是从长安传过来的，到长安贵人多，吃食也新奇，您赶紧尝尝吧。”林父说道。
“看这样子就挺好吃的，哟，里面还有呢，这面不便宜吧。”卖菜大叔有些心疼，他不是碰到黑店了吧。
“不贵，这牌子上都写着呢，五文钱一碗。这凉面一碗可顶得上带汤的二碗呢，也是我们第一次做生意，不知道行情。”林父见到客人的表情，心里也有些揣揣的，他见别人带汤的素面三文一碗，他这凉面份量足配菜也多，定个五文也不算太贵吧。
“我还以为得个七八文呢，嗯，这价格还算公道，确实份量很足顶饿。”卖菜大叔听说要五文钱，这可比平时多花了二文，虽然还是有些心疼，但还在能随的范围。老板娘的手艺确实不错，下次来就吃素面吧，这凉面是很好吃可也太烧钱了。
终于吃完了，卖菜大叔满意的打了个嗝，从衣兜里掏出了五文钱：“给，这是面钱，放桌上了啊，这天也快亮了，老板开张大吉，生意兴隆啊。”
“呈大哥吉言，您要是觉得味道不错，认识的朋友中都可以说一声，对了，我们这面摊中午也还在，做一些炒面什么的，您中午如果没来得及回去肚子又饿了，随时可以过来坐坐。”林父不忘宣传的机会。
“成，是个实在人，明儿大哥多带几个一同卖菜的兄弟过来，份量得给足啊。”
“放心吧大哥，都是农家实在人，不会给您短斤少两的。”
“好，那你忙吧，天也快亮了，我得去占个好位子。”
“好嘞，大哥您漫走。”林父唤青松收好了桌子上的钱，自己收拾好了桌面便到摊子后面的院子里打了水洗干净了碗，等再出来的时候林母和青松已经忙了起来。
一位客人叫了碗凉面，青松给端了过去，刚收好了钱又来了几个进县城卖绣品的妇人，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青松被搅得头都大了，林母也有些手忙脚乱，见林父出来终于松了口气。几位女客要的都是素面，早上熬着的大骨汤这会已经煮好了，正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这会正好做素面的汤底。林母捞好了面条又烫了些青菜进去，林父接过林母递来的面条舀上了大骨汤又放上了切好的细葱，白白绿绿的看得人十指大动。
小心端好送到几个女客坐着的桌子上，青松捏了捏耳朵：“这面刚熟，烫得很，您几位吃的时候小心些。”
“小兄弟人不错，今后进城肚子饿了都来你们家吃了。”豪爽的领头大婶见青松好意提醒，出声说道。
“刘家姐姐别顾着说话，赶紧尝尝，和别家的味道都不一样，好香啊汤也好喝。”
“这面摊是新开的吧，以前好像是卖馒头的。”
“对，我刚才还奇怪呢，这老板娘看着面生。”
“好啦好啦，吃完再说吧，看看你们，口水都喷我碗里了。”
“怎么着，我们的口水就是臭的，你男人的口水就是香的啊。”
“就是就是，昨晚吃了多少你男人的口水，看你今天一副满脸□的样子。”
“我说你们都注意些，没看人小兄弟还在旁边啊，赶紧吃吧。”豪爽大姐见青松一副面红耳赤恨不得钻进地洞的样子说道。
“知道了，刘姐姐，今儿是你请客吧。”斗嘴的几个女人这才注意旁边还站着一个少年，顿时都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移了话题。
“行，今天我请了，下次进城你们就轮着请。”
“成，没问题。”
一起进城的有五个村里的姐妹，就是十五文钱，豪爽大姐从荷包里拿出十五文钱递给了青松。
“小兄弟去忙吧，等我们吃完了你再过来收拾。”
“嗯，那我过去了，有什么事您就叫我。”青松强忍着脸上的臊意，接过钱转身进了摊子里，把钱放到了装钱的木盒子里。
天已经透亮，人越来越多，林母忙得打转，倒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别捏。
“老板，钱放桌子上了。”
“嗳，知道了，您漫走啊。”林父应了声，见儿子脸红红的在一旁发呆忍不住骂道：“没看我和你娘都忙不过来吗，发什么呆啊，赶紧收钱去，都这么大人了做事还得要人说啊”
“知道了，我马上去。”见爹娘都忙得满头大汗，青松顿不得羞臊，赶紧去外面收钱了。
“给，擦擦，累坏了吧。”林父递过面巾给林母。
“是有些累，人少的时候还忙得过来，人一多就有些手忙脚乱的，等熟悉了就好了，文轩哥你也擦擦吧，看你满头大汗的。”林母就着自己的手给林父擦了起来。
“这会没什么人了，赶紧歇歇吧，等到了午时，人一多起来又得忙。”林父搬过凳子把林母按下，“我去后面看看青松，这小子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还没有开知啊。”
“去吧，他今早也帮了些忙，钱都是他收的，要没他我们二个肯定忙不过来，现在是他是没有成家，等成亲了人也成熟了。”林母拿起莆扇扇着风。
“我们现在摆摊还不是为了多挣些钱，家底殷实些孩子们结亲也能找到更好的，这小子也不知道体谅一下。”林父摇摇头，青松是她的芳儿的第一个孩子，他是受过苦的人，第一个孩子降生，难免宠了一些，虽然这孩子没有被养成纨绔，可人还是有些不知疾苦，总像个孩子似的贪玩，希望能像他娘说的吧，结了亲人能成熟一些。
“阿爹，这碗我来洗就好，你和娘好好歇息一下吧。”院子井边，青松打好了水，见林父走过来出声说道。
“还算懂事，我说之前叫你的时候你发什么呆啊。”林父坐在井边问道。
“没，没什么。”本来都忘了，林父一问，青松又开始脸红。
“没什么你脸红个什么劲。”林父孤疑和看着青松。
“天太热了，晒的。”
“是吗？”
“本来天就热嘛，阿爹你出去和阿娘看摊子吧，碗我来洗行。”差点就破功了，青松忍不住催促。
唉，孩子大了，有心事了不愿和他这个老头子说了，林父没再勉强，拍了拍青松的肩膀出了院。
“孩子有心事了，可怎么问他都不说。”林父向林母抱怨。
“不愿说，莫不是喜欢上哪家姑娘，不好意思说吧。”林母眼睛亮亮的。
“这我可说不准，我刚才问那小子他竟然还脸红了。”
“八成是了，今天忙完了回去我得问问才行，这孩子，扭捏个什么劲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林母有些好笑，这笨蛋儿子终于开窍了。
“成，回去再说吧。唉，一大早的忙得团团转，肚子这会都饿了，我去煮碗面填填，你呢。”林父揉着空空的胃问道。
“那也给我煮一碗吧，青松等他出来自己煮，记得多放点青菜。”林母捏了捏酸疼的腰，不愿起来。
“好嘞，小的这就给老板娘做，老板娘您先歇着，马上就好。”
“德行。”林母啐了一句。
也不知道二个孩子在大哥家怎么样了，会听话吧，林母暗自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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